楚義:“……”
于是他又解釋了一遍,純色和花色……
楚義很疑惑,這些他剛才明明全都說過。
所以秦以恒站了半天,一副好學生的樣子,認真看他,到底聽了什麼?看了什麼?
不過好在漸漸的,球進得越來越多,秦以恒也越來越上手。
因為秦以恒是第一次,楚義刻意放了點水,進進退退,保持兩個球的差距。
但他沒想到,在秦以恒進了只剩三個球時,他突然停下了。
秦以恒問楚義:“你是不是讓我了?”
楚義立馬就:“我沒有啊。”
秦以恒表情非常不信:“你剛才自己打的時候快多了。”
鑒于楚義這個乖孩子很少說謊,當下腦子就當機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事圓過去。
所以他只好承認:“是放了點水。”
然后他看到秦以恒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不用。”
楚義立馬點頭:“好的。”然后他又補了一句:“這樣我們可以玩久一點,不然我早早就都進了。”
秦以恒聽后反倒是笑起來:“過來。”
楚義不明就里,走了過去,秦以恒揉了一下他頭發:“怎麼這麼乖?啊?”
楚義抬眼看他,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乖在哪里。
承認了錯誤?
他又不是小孩,承認錯誤不是應該的嗎,為什麼要被夸獎?
楚義只能應:“嗯。”
然后耳根漸漸紅了。
秦以恒又撩他。
第一局很顯然的是楚義贏了,第一局結束之后,陳杰也走了過來,拿來了兩瓶酒,放在一邊的桌上。
“怎麼樣?”陳杰先幫楚義開了酒,“這麼久沒來,手生了嗎?”
“還好吧,”楚義接過酒,指了一下秦以恒:“他新手。”
陳杰笑,和楚義碰杯:“欺負新人啊。”
楚義搖頭:“哪有,教他來著。
”
眼看陳杰就要幫秦以恒開酒,楚義連忙抓住了陳杰的手,問秦以恒:“你喝酒還是喝水?”
秦以恒盯了一下楚義握著陳杰的手,聲音低了些:“水。”
陳杰啊了一聲,把酒放下:“我去給你拿水。”
楚義重新拿了三腳架,并讓秦以恒來擺第二局的球。
他一顆一顆地把球從底下拿上來,突然聽秦以恒問:“你有多少關系好的朋友?”
楚義想了想:“你的關系好是指?”
秦以恒:“陳杰這樣的。”
楚義:“很多。”
秦以恒微乎其微地皺了一下眉,又問:“你們經常勾肩搭背嗎?”
楚義又想了想。
在楚義眼里勾肩搭背并不是什麼事,男人嘛,肢體接觸的不是很正常嗎。
但是既然秦以恒特地問了。
“是會的吧。”楚義說。
他覺得,以秦以恒這種有點潔癖又高冷的人來說,和別人勾肩搭背好像是有點難以理解。
所以楚義說完又補了句:“朋友之間的,都這樣。”
秦以恒淡淡地嗯了聲。
楚義有點摸不透這個男人,索性問:“怎麼了嗎?”
秦以恒:“沒事。”
楚義想了想,自作多情小聲試探了一句:“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可以注意一下,克制一點。”
畢竟也是有婚姻在身的人了,楚義覺得,秦以恒是想讓他自己平時的言行舉止得注意點?
果然,秦以恒在聽到他這話后,拿球的手突然一頓,轉頭看楚義:“好。”
楚義點頭點頭。
所以,合法伴侶間,相同的生活習慣,也在秦以恒的經營婚姻大法里?
楚義歪頭想了想。
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生活習慣相同了,生活摩擦就會減少。
挺好的。
等陳杰再次回來,楚義和秦以恒的第二局已經開始了。
他把水放在了桌上,看了一眼桌子,哇哦的一聲:“你先生真的是第一次玩嗎?玩得不錯啊。”
楚義笑起來:“他學東西向來快,很聰明的。”
陳杰喲的一聲:“這秀的。”他靠近楚義一點:“你放水了嗎?”
楚義搖頭:“沒放。”
楚義說完發覺秦以恒在看他,這才明白自己和陳杰的距離好像有點近了。
他不動聲色地退了點。
陳杰沒發現什麼異常,認真看秦以恒打球,還挺欣賞的:“不錯啊。”
陳杰走到楚義身邊:“你們最近都不怎麼過來了,每個人都很忙。”
楚義:“年底了,等明年年初可能會有空點。”
陳杰:“到時候叫大家來聚聚。”
楚義:“好啊。”
楚義說完這句,已經連進了三球,正在打第四個球。
陳杰看著越拉越大打距離,忍不住說了句:“你真的不讓讓你先生?”
楚義俯身,瞥了一眼正在喝水的秦以恒:“他不讓我讓的。”
陳杰笑起來,聲音大了點,朝著秦以恒的方向,安慰他:“楚義桌球很厲害的,很少有人打得過他。”
秦以恒對陳杰點頭微微笑。
陳杰又走到身邊,悄悄給楚義遞話:“你先生好高冷啊。”
楚義想了想:“但是人很好。”
陳杰笑起來:“是是是,真是說不得。”
秦以恒喝完水就走了過來,這邊楚義的連進終于結束,正等著秦以恒。
不過秦以恒沒有急著拿起桿,而是對楚義說:“沒聽你提過你會打桌球。”
楚義啊了聲:“畢業后就不經常玩了。”
秦以恒問他:“想玩的話可以買個桌子放家里。”
楚義擺手:“那不用了。”
“買一個放家里?”身邊陳杰聽著驚訝了:“這麼好的嗎?”他轉而對秦以恒說:“你家這位上大學的時候,可喜歡打桌球了。
”
秦以恒聽后轉頭看楚義。
楚義接話:“那時候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