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義轉頭看周瀟,問:“差不多了嗎?”
周瀟重重地咽了一下口水說:“差,差不多了。”
周瀟又咽了一下口水。
天啊。
他剛剛看到了什麼?
秦總這什麼寵溺眼神?
他在玩楚義的頭發?
還摸頭?
嗯?
楚先生是哪路神仙?
他好像要重新審視一下楚先生的地位。
周瀟又看了眼許敬,看到許敬也有點驚訝也就放心了,看來不是他一個人震驚。
獨驚訝不如眾驚訝。
這麼的,楚義就被秦以恒給帶走了,自動門關上的瞬間,周瀟趕忙跑到許敬身邊,問:“楚義是什麼人?秦總的親戚嗎?”
許敬笑起來:“親戚這個說法挺新鮮,”他問周瀟:“你沒問楚義嗎?”
周瀟:“沒問啊,怕不太禮貌。”
許敬想了想。
既然秦總都肆無忌憚在他們面前摸頭發秀恩愛了,他覺得秦總也沒有要瞞著結婚這事。
而且周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說就說了吧。
他剛才看到那些也被齁得夠嗆,也十分想分享給周瀟。
“他是秦總的丈夫。”許敬盡量正經地說。
周瀟立馬驚訝了起來,一秒后臉又皺成了一塊,難以置信:“嗯?”
許敬對周瀟點頭。
周瀟:“啊?”
許敬再點頭。
周瀟亂了,丈夫?什麼玩意兒?
他看了眼兩人離開的方向。
他晚上應該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周瀟:“什麼時候結婚的?”
許敬算了算:“沒多久。”
周瀟:“秦總什麼時候談的戀愛?這麼快?”
許敬:“呃。”
談戀愛這事許敬本來是想否認的,畢竟關于秦總和楚先生,他是知道一點的。
但今天看秦總看楚先生的樣子,他又看不明白了。
許敬搖頭:“不知道。”
楚義不知道的是,因為他在下頭等待,所以秦以恒提早結束了工作。
現在才晚上八點,睡覺肯定是早的,所以車才開出停車場,楚義就問他:“我們現在就回家嗎?”
秦以恒竟然聽出來他的意思了:“你想去玩?”
鑒于這兩天楚義瘋狂被寵,所以他現在有點飄。
所以秦以恒這句話,他就自動處理成了,他想去哪玩秦以恒就陪他去哪兒玩。
于是他想了想:“打桌球吧,你會嗎?”
秦以恒搖頭:“不會。”
楚義:“那好吧,我換一個。”
秦以恒搖頭:“就桌球吧,我可以學。”
楚義心里哇哦一聲。
管它什麼經營不經營婚姻,秦以恒就是寵他!
還有,他來教秦以恒打桌球,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小陳,你知道哪家桌球店比較好嗎?”秦以恒問。
楚義聽著插話:“不用查,我有個朋友開了桌球店,我們去他那吧。”
小陳問楚義:“那家店叫什麼?”
楚義說:“風尚桌球,你聽過嗎?”
小陳點頭:“我去玩過,原來老板是你朋友啊。”
楚義往前靠了店:“是啊,大學認識的。”
“那家店挺不錯的,我當時也是朋友推薦我去的。”小陳說完問秦以恒:“秦總,去那家嗎?”
楚義這時也坐好,手搭了一下楚義的手腕:“去吧。”
秦以恒本來心里還有點不痛快的,楚義手這麼一搭,他心情立馬好了起來:“好。”
楚義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露出秦以恒喜歡的小鹿模樣:“你不會的話,我教你。”
秦以恒盯著楚義的眼睛看:“嗯。”
楚義這會兒自然不知道秦以恒心里在想什麼,他想著,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不調戲一下簡直不是人。
所以他還沒放開的手握得更緊了,聲音還輕了:“那你叫一聲楚老師。
”
楚義沒想到,秦以恒還果真叫了:“楚老師。”
楚義內心亢奮,人也靠秦以恒近了:“秦同學好。”
秦以恒看著越來越近的楚義,喉結滑里一下。
楚義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公現在腦子里都是些什麼不可言說的玩意兒。
朋友的桌球店不是很遠,車快要到時,楚義才想起一件事。
他拍了一下秦以恒的腿,問他:“一會兒我怎麼介紹你,可以說你是我丈夫嗎?”
秦以恒不是很理解:“不然呢?”
楚義笑起來:“哈哈,沒有不然,我以為,”楚義想了想:“以為你要和我隱婚呢。”
秦以恒更不理解了:“我為什麼要和你隱婚?我拿不出手?”
楚義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是我拿不出手。”
秦以恒:“你為什麼拿不出手?”
楚義:“呃……”他指著窗外:“到了。”
楚義下車之后認真想了一下,才想起來他當初是怎麼想的。
其實他當初不是剛才這麼想的,沒什麼拿得出手拿不出手的,他就是覺得秦以恒經營這麼大一個公司,突然結婚,結婚對象還是對他沒什麼幫助的人,可能對事業不太好。
那為什麼剛才忘了呢。
可能是他們生活實在是太和諧了。
秦以恒既表現得不想貌合神離,對他又很好。
嘖。
楚義突然覺得自己好渣是怎麼回事。
秦以恒和誰不是大大方方介紹他了。
算了。
不重要。
小陳照舊沒有跟上來,楚義熟門熟路地帶秦以恒進去。
因為之前無聊時來得比較勤,前臺一下子就認出他來了。
“小義,”前臺站了起來:“好久不見你啊。”
楚義笑了笑,問:“陳杰在嗎?”
前臺朝里喊了聲:“老板,小義來了。
”
沒多久,楚義口中的陳杰就走了過來,因為很熟的關系,他一過來,手就搭在了楚義的肩上,很兄弟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