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婚戒》 第99章

《《婚戒》》第99章

“錢打給管家了,讓他帶你去看醫生吧。”

剛躍動的心又沉寂下去,溫凜點了妻子頭像去看朋友圈,那里也對他開放了,一張圖里很多個不同的飲料杯碰在一起,下面有一桌子菜,是傅觀寧和駕校認識的幾個朋友在外面吃夜宵,看起來很愉快。

溫凜小聲說:“你也不問問我是什麼病。”

雙目一熱,他感覺有什麼一陣一陣卷著自己的心,心臟跳得艱澀,他想這到底是失落還是傷心?

門被敲響了:“孫少爺,是我。”

溫凜閉眼緩了一下,背對著門坐好,把診斷書藏到被子底下:“有什麼事站門口說,我要睡了。”

“傅先生發了一筆錢過來,說給你用。”

“數額是多少?”

“一千兩百元整。”

一千二,還不夠線下找一次程醫生的錢。但在妻子眼里,這些足夠打發他,不管他得的是什麼病。

曾經那個看他有輕微感冒就給他研究菜譜,調制花草茶的妻子不在了。

“知道了,錢你收著吧,如果他再回你別的就截圖給我。我睡了。”

遣走管家,把診斷書收進保險柜,溫凜換上皮卡丘的睡衣,不怕熱似的鉆進厚厚的皮卡丘睡袋,把燈給熄了。

觀寧,你給我買的東西,我都穿上了。你吃過飯就會回來看看我的,對不對?

第78章 喜歡

夜里,溫凜被熱醒了很多次,每一次熱醒他都起身在漆黑的別墅里尋找傅觀寧的身影。

然而傅觀寧并沒有回來。

他的別墅是一座很空很大的黑房子,因為總是有一個男主人不在這里。他也不開燈,拿著手電筒到所有房間晃一圈,恍惚中記起來傅觀寧走的那天說的一個詞——空氣牢房。

最后一次回到房間,已經是凌晨五點。

溫凜坐在床沿邊上,一只手撫著胸口,那里非常難受,好像有個小人拿了一把小鑿子,每當他想起妻子的臉,小人就在他心上鑿傅觀寧三個字,把他給鑿疼了。

這三個字的筆畫越來越少,他的疼也逐漸緩下來。再看窗外,東方既白。

他放下手,站起來走到辦公桌邊,從抽屜里找出一本空白的本子。

他想要按照程醫生說的,分析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記錄下來。然而拿著筆寫了日期之后,他又停了動作。

這麼僵持著直到鬧鈴響起,他終于落筆,在日期后面打了個叉。

打叉的日子持續了三天。

三天中,白天他照常工作,忙著加班加點,有時出去應酬,有時隨便在外頭吃點什麼,等晚上回到家,就縮到樓上洗澡,換上妻子給的睡衣,鉆到妻子給的睡袋里,戴上妻子給他買的蒸汽眼罩,像進行什麼召喚儀式一樣地去睡覺。每每被熱醒,他就拿著手電筒在房子里溜達一圈,宛如一個巡夜人,只不過巡夜人盼望的是沒有人出現,他卻盼望著妻子被召喚回來。

可是,傅觀寧仿佛是鐵了心不理他。

不但沒有回來,也沒有詢問過管家和邵一成有關他的任何情況。也許是認定他說謊——之前去民政局離婚的時候,他就騙過一次人;也許是在報復他過去對自己疏于照顧,任自己發燒到渾身滾燙才回家;也許……只是不在乎。

他搖搖頭,否決了第三個設想。

第四天的時候,他上樓,發覺那套皮卡丘的睡衣和睡袋都不見了,換成了以往的寢具;枕邊的食夢貘也被扒了皮,只剩一團無紡布包的棉花。

他渾身抖了一下,叫來管家質問它們的去向。

管家看著他暗沉的臉色,有些無可奈何:“您已經穿了好幾天,上面沾了汗,所以我拿去洗了。”

溫凜緊繃的體態稍微放松了一些:“今天干不了嗎?”

管家垂眼回答道:“是的。”

其實家里的洗衣機都自帶烘干功能,東西早都干了,可是那些寢具都太厚實,春捂秋凍也沒這麼個捂法的,管家看他幾乎是不知冷熱,就不敢再拿出來把東西給他,怕他再睡下去要捂出一身痱子來。

“好吧。”他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今天觀寧有說什麼嗎?”

管家越發感到難過,卻只能實話實說道:“沒有,孫少爺。”

溫凜點點頭,看了他兩眼,突然解釋起來:“我們吵了一架,他還在鬧脾氣,等過幾天公司沒那麼忙了,我就去把他接回家,你不要告訴爺爺他離開過……什麼都不要對爺爺說。”

“好的,孫少爺。我不會說。”

得了保證,溫凜便急于結束對話:“你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管家欲言又止,因為溫凜已經轉過身去,最后他躬了躬身退出書房:“晚安。您好好休息。”

門關了,溫凜并沒有睡,他把抽屜里的本子拿出來,開始記錄心情。

說不出的煩悶,可是又很疲憊。他最近是有些睡眠不足的,可是工作量并未減少,他只有不斷喝茶提神,從上班喝到下班,他越來越累,卻越來越清醒。

他知道自己是在想念傅觀寧,他身上一切的難受都因此而起,可是要他細捋,他又捋不清那些是什麼,最后的最后,他依舊是在本子上畫了叉,只是叉比平時多,因為難受的感覺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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