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許言昭又笑了一下,低頭吻了下晏之安頸側的那片淤青,眼中的神色深沉而晦暗。好一會兒,他才輕聲問懷里的人:“之安哥會不會覺得我很過分?”
晏之安愣了一下,似乎是有點意外許言昭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他略微側過頭,看向垂頭和自己對視的Alpha,仔仔細細地將對方打量了一遍。
——五官線條比之剛成年那會兒硬朗成熟了不少,有一陣子沒剪了的頭發柔軟而蓬松,有幾縷不聽話地翹了起來,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格外地吸引人的目光。
和上一輩子他所認識的那個人,真的一點兒都不像。
腦子里沒來由地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晏之安略微彎了彎眸子,出口的話語當中帶上了一絲笑意:“很過分。”
他看到許言昭的睫毛顫了一下,搭在自己腰側的手指也不自覺地用力了少許。
“不過,”輕笑著轉過頭,舔了一下許言昭的嘴唇,晏之安放輕了語調,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蘊著惑人的水光,“……我允許你更過分一點。”
許言昭的呼吸一下子就亂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用力,將懷里的人更加緊密地按在自己胯間的肉具上。但隨即他就想到了什麼似的,卸去力道深深地吸了口氣:“半個小時。”
“……什麼?”一下子沒聽明白許言昭這句話的意思,晏之安歪了歪腦袋,面上的神色帶著幾分不解。
“飯后半個小時,”許言昭閉上眼睛,不去看晏之安那兩片怎麼看怎麼適合接吻的嘴唇,出口的聲音由于過度的忍耐,聽起來甚至有那麼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不能進行劇烈運動。
”
晏之安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然后終于沒忍住,悶悶地笑出聲來。他還從來沒覺得這個家伙這麼可愛過。
“唔、你別動……嗯、噗嗤……哈哈哈哈……不行、哈啊、嗚……哈哈哈……”怎麼都止不住自己的笑,晏之安渾身都在發抖,一半是笑的,一半是被插在屁股里的雞巴給磨的,從后穴里流出的騷水蹭到許言昭的胯間,把那里濃密的恥毛叢給粘成一綹一綹的,蹭得晏之安的腿根發癢。
伸手扶住懷里的人笑得歪倒的身體,許言昭顯得有些無辜和委屈:“我沒動。”
“你剛剛還不打算讓我吃東西。”拿額頭抵上許言昭的肩膀,把自己笑出來的眼淚都蹭到這個Alpha的身上,晏之安吸了吸鼻子,語氣里聽不出多少真切的控訴。
許言昭停頓了一陣,才出聲回應:“我剛才不太清醒。”
“那現在呢?”晏之安仰頭看他。
晏之安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一點:“我不知道。”
“我現在好想把之安哥吊起來,從腳底心親到頭頂,在你身上射滿我的精液、尿液,然后再灌大你的肚子,讓你只能捧著肚子吃我的雞巴,”似乎是在講述的同時,在腦海當中勾勒出了那副畫面,許言昭的嗓音聽起來更加低啞了,那根炙熱堅硬的肉具,也不動聲色地往晏之安的體內深入了幾分,“……我唯一的底線,就是不能真的傷害到你。”
“那你當然是清醒的,”晏之安印上許言昭的雙唇,狎昵地磨蹭了兩下,“……是我的乖狗狗。”
被晏之安的舉動弄得呼吸全亂,許言昭低下頭,想要加深這個充滿了誘引意味的吻,卻不想被對方避了開來,反倒張口在他的下頜上咬了一口。
“我腿酸,腳也軟,不想站著,”惡作劇成功似的舔了下嘴角,晏之安往后推了推Alpha的身體,合理地提出了自己的訴求,“……也不想走路。”
許言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還扣著的手銬。有這個東西在,他都沒法太方便地抱人。
但他也不能真的讓晏之安就這麼含著自己的雞巴,就傻愣愣地在這里站上半個小時。
俯身將堆了點東西的流理臺清理干凈,許言昭很是聽話地拔出自己的陰莖,把懷里的人抱了了上去。甚至還不等晏之安坐下,那塊剛剛被仔細清潔過的流理臺臺面就被弄臟了,混著精水和淫液的性液從靡紅泛腫的穴口汩汩地流出,在黑色的大理石事態上留下顯眼的痕跡。
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晏之安喘了一聲,下意識地并起了雙腿,想要遮擋自己身下的風光,但旋即他就放松了下來,輕聲開口:“我聽說,有種玩法,叫‘裸體圍裙’。”
許言昭的手指動了一下,視線不自覺地就跟著晏之安一起,看向那件掛在廚房門后面掛鉤上的圍裙——白色的,中央畫著一個大大的卡通鴨子圖案。
這些東西向來都是由許言昭采購的,有點出人意料的,他似乎格外鐘愛這種印有卡通圖案的圍裙,幾乎每一件上面都有風格類似的小動物,滿滿的都是童心。
晏之安用腳尖勾了勾許言昭的小腿,算作提醒和催促。許言昭轉頭深深地看了晏之安一眼,往邊上跨了一步,努力地伸手去夠那件掛在門后的圍裙。
那東西實際上并不遠,但想要在不把晏之安從流理臺上拉下來的情況下拿到手,還是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