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乾坤說;“嘿, 你也知道她是白湖, 我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他們能看上嗎?她還懂西洋魔法巫術, 我用塔羅也混不過關啊。”
小趙說:“可您用紙牌也把祖師奶奶惹生氣了。”
“不過是五五分的幾率, 出了點差池而已。”
白乾坤也不在乎這些, 他也沒什麼雄心壯志學本領當大巫,就想開個店混日子賺點小錢,小趙在一邊念叨著,白乾坤就捧著那兩瓶茅臺美滋滋地看。
“這撲克竟然有張空白的,上次打撲克時怎麼沒發現。”小趙把紙牌一張張收好,“師父,杰拉德真的會死嗎?”
白乾坤欣賞完茅臺,又去翻禮品袋的煙,小趙問起來,就隨口回道:“人都會死的嘛,更何況他不是人。”
“那他會藏在警察局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咯。”
小趙又問:“新世界是什麼意思。”
白乾坤低頭用手機拍煙,準備發個朋友圈:“就是世界重啟啊,一切重新來過,沒看過美國大片嗎?”
小趙皺眉:“看過,但還是不懂。”
白乾坤拍完照,抬頭一看,小趙還在冥思苦想,說:“我就隨便解解,你這麼認真做什麼?”
小趙說;“我參不透這意思。”
“嗐,都說了是隨便說的,隨便說,能理解嗎?關公門前不耍大刀,我的看家本領不會在祖師奶奶那里秀。”
“可我就是覺得,您說的都是真的。”
小趙對此深信不疑,他也不是沒被提醒過白乾坤愛忽悠人,偏偏直覺告訴他,白乾坤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白乾坤說:“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你去聯系林隊,問問這個月的補貼到賬沒,到賬了就拿去把店鋪的房租交了,等林隊他們把杰拉德捉到,我們就重新開店。
”
“哦,好。”
林啟蜇在上班時接到了小趙的電話,補貼是虞淵通過林啟蜇打給小趙的,接到電話后,林啟蜇便把消息轉給了虞淵。
虞淵被氣笑了:“這白老頭眼里就只有錢。”
林啟蜇敏感地察覺到不對勁:“怎麼了?”
虞淵說:“我剛和我母親去找過白乾坤,白乾坤在我母親前一頓胡說八道,把我母親氣壞了。”
林啟蜇問:“你母親——這是在找接班人?”
虞淵說;“白氏就一個傳人了,我母親對白乾坤寄予了厚望,也想通過他找杰拉德。”
林啟蜇問:“他說什麼了嗎?”
虞淵便把白乾坤拿著撲克牌瞎忽悠懷特夫人的事情告訴了林啟蜇,林啟蜇聽到也忍不住笑了。
“這白乾坤啊,沒救了。”
虞淵問:“杰拉德還沒有線索嗎?”
林啟蜇說:“沒有,他跑得很快,我們這邊的線報不知道為什麼嚴重滯后了。”
一邊的懷特夫人聽到虞淵和林啟蜇打電話,突然問道:“林隊,會不會有內部的人走漏消息了?”
林啟蜇說:“不太可能,最近整個處里都在為虞王陵事件和監獄暴動收尾,調查杰拉德的是我親自從下屬里抽調的兩位隊員,他們也參加過虞王陵事件。”
“那就怪了。”懷特夫人知道林啟蜇所在單位的影響力,她又問林啟蜇,“那杰拉德有沒有留下發膚甲之內的東西?”
林啟蜇說:“并沒有,看起來是有人幫他收拾了,以他自大的性格,恐怕還不屑于收拾這些。”
掛斷電話,虞淵對懷特夫人說;“看來林隊和我們想的一樣,有人在幫杰拉德。”
懷特夫人有些憂慮;“也不知道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
虞淵問:“您剛剛和林隊說的,是打算用召術嗎?”
懷特夫人說;“只有試試了。”
虞淵說:“我也考慮過,但是杰拉德已經不是人了,用發膚甲估計不太行,反而會引起他的疑心,讓他藏得更深。”
懷特夫人說;“可以請東君幫忙。”
虞淵說;“太啟招魂復禮也是要媒介的,而且這本來就是凡間世界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他出手了。”
她看出來虞淵對太啟有一種過度的保護,整個虞王陵的計劃,虞淵從來沒有讓太啟真正意義上的插手。
懷特夫人問:“你還在擔心你天眼里看到的‘未來’嗎?可這些都結束了。”
虞淵的話聽起來答非所問:“我不想讓太啟碰這些。”
虞淵沒有繼續說下去,在和太啟有關的事情上,他很少表達負面的情緒,這麼多年來,虞淵習慣了把一切都藏在心里,就像是昆侖一般,包容所有溝壑和洞窟,永遠地屹立不倒,永遠地無堅不摧。
而懷特夫人卻已經猜出來一二。
虞淵不想讓太啟做任何和天道法則相違背的事情。
天地同生的原生之神們身上,總被天道法則施加了一些看似不會有任何影響的束縛,比如混沌的鑿七竅而死,再比如太啟生而為王不可大肆殺戮。混沌怎麼可能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有凡人的感情,而太啟也不曾想過,會有香火神覬覦他的神格意圖顛覆三界。
表面上看來,原生之神力量強大,對這些束縛幾乎是碾壓般的存在,實際上,這些束縛可以利用的地方太多了。
如果不是虞淵出現,太啟的局幾乎是無解的,如若敗于香火神,結果必然是隕落,如果和香火神們正面沖突,那免不了一場惡戰,香火神接連被太啟所誅,那頻繁血月會帶來三界的災厄和天道對太啟的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