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乾坤恢復能力還是挺強的。”虞淵對懷特夫人說,“之前杰拉德捉白乾坤的時候,白乾坤還和他打了兩個來回,小趙說他師父以前從來沒有打過架,竟然也能在杰拉德手下過兩招。”
懷特夫人提起白乾坤,竟然有點孺子可教的期待:“白乾坤啊,后生可畏,之前我請了很多人算你在哪里,可能因為你身體里有原生之神血脈的緣故,不管是薩滿還是吉普賽女巫,明明有靈力,在你這里卻卡了殼,而我也一直不能算出你在哪里,所以我都放棄用占卜來找你了。”
“但是白乾坤竟然真的能算出你的命運來,他就解字,我寫了一個離字。”懷特夫人說,“他說離字左上一點一橫,是孤兒寡母相依為命,正合我當年生下你后,和你相依為命。離字中間又有個兇,離,又通山神,是獸也,獸兇,又應了你的小時候遭遇的獸禍.。”
虞淵有些無語:“這……望文生義吧,畢竟都是《說文解字》里東西。”
“不是哦。”懷特夫人說,“他還懂釁龜,這可是大巫的本事。還有,如果說左半邊是《說文解字》里的東西,白乾坤還說到后面,他說離字中部為人,說你還是長大成人了,還有右邊,上位為主,下為一字登天,說一字登天,見到天上之主,這不就說的是你見到東君嗎,還說可以解釋為你是一方霸主,功成名就,也應了你在凡間世界稱王。”
虞淵:“……”
他心想,白乾坤還說太啟會當三次寡婦,這能當真嗎,這老頭就會胡說,以前還打著虞氏后人的招牌坑蒙拐騙,甚至還會裝瞎。
不過這些他是不會再懷特夫人面前提的,上古時代的白氏一族,如今也只有白乾坤這一個人了,懷特夫人對他給予了厚望,他也不能掃母親的面子。
虞淵開著車,在小區門口的高檔水果店前停下。
他從家里帶了兩瓶藏酒,又讓秘書買了高檔香煙,結果懷特夫人說著些都不健康,要給白乾坤買些水果。
兩人剛一下車,還沒往水果店里走,經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我這輩子啊,說實話,沒什麼大本事,就有一個我覺得還可以。”
——“什麼?”
“我只要看中一個位置坐下來,上手就是天聽。”
——“真的假的?”
“我騙你干什麼,不信你去問老胡,昨天上午,我是不是三個天聽。”
——“我不信,一次兩次就算了,打一上午麻將三個天聽,你騙誰啊。”
“你也不看我姓什麼,我祖上可是上古時代的大巫白湖,我給你說,打麻將,坐哪里很重要,坐的位置好,它就旺手氣……這都是能算的,不是瞎貓撞到死耗子,下午組個局,我給你算算,不收你錢,你就知道了。”
聽到白湖兩個字,虞淵和懷特夫人齊齊向聲音來處看去,正看到白乾坤臉上掛著一副圓墨鏡,踩著老布鞋,手里提著一壺酒,和牌友一邊吹著牛逼,一邊朝小區門口走。
懷特夫人:“……”
虞淵:“……”
原來不是趙天端說的被嚇到了再也不提祖上,而是因為這吹祖上用到了其他地方。
白乾坤只顧著吹牛,無視了路邊尷尬的懷特夫人和虞淵,甚至牛皮還越吹越大。
“我祖上的大巫白湖,還專門寫了一本《相術》,你以為這相術是看相嗎?不,那是專門相牌陸之術,牌,就是牌九,陸,就是雙陸,古代賭館,最怕的就是姓白的人了。
”
懷特夫人實在忍不住了,白乾坤從他面前走過時,他把白乾坤叫住了。
“白乾坤,你等一下。”
白乾坤回過頭來,看到懷特夫人就是一愣,看到虞淵又是一愣。
而他身邊的牌友,早就不想聽白乾坤吹牛,趁這個機會跑了。
懷特夫人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記得記得。”白乾坤看到懷特夫人衣著雍容華貴,又看到她手腕上那個翠綠的鐲子,像是雞啄米一樣的連連點頭,“夫人來我們店里解過字。”
懷特夫人說;“解得挺準的。”
白乾坤訕笑;“我那店里的業務可以說是有口皆碑,就是最近出了點事開不了張,您要是有需要,留個聯系方式,下次我開店了通知您。”
懷特夫人說:“我這時就有事找您算。”
“這、這恐怕真的不行。”白乾坤又瞟了身邊的虞淵一眼,猜出來今天懷特夫人上門來找自己,恐怕不是算命這麼簡單,“虞王陵出了點事,我也跟著倒了霉,這不還在養病呢,恐怕真的沒那個能耐。”
懷特夫人說:“不,很簡單的,你就算算我的身份。”
“這還用算嗎?”白乾坤又開始吹了,“看您這氣色,這高鼻梁飽滿的鼻頭,還有天庭,嘴唇,無一不顯示您尊貴的身份和地位!”
懷特夫人說;“那再算算我的年齡。”
白乾坤說;“這個倒是難說,我真的想說您18歲,但是我猜您也就三十出頭。”
懷特夫人說:“錯了,三十加十,后面加兩個零。”
白乾坤:“???”
懷特夫人說;“我四千多歲了。”
白乾坤的臉差點都白了:“您,您開什麼玩笑?”
“我不和你開玩笑,我也姓白,算起來,我們是一家。”懷特夫人微笑著說,“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寫了《相術》,專門幫后人在麻將館里贏錢的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