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明白,你和虞淵都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你們都是原生之神,可以一起走到天荒地老。”懷特夫人和藹地笑道,“你就當個故事聽,不必要去理解。”
懷特夫人也看出來了,太啟涉世未深,很多凡人的感情理解不了,他對虞淵的感情懵懂又純凈,關注的也只有虞淵這一個人,甚至并不能因為喜歡虞淵寄情于景,于人,從而對其他人的感情和故事感同身受。
不過這對太啟而言也沒什麼,他和虞淵如今很幸福,這就足夠了。
“好了,你喜歡月見草,下次我多種一些,用花盆種,這樣你就可以帶回家自己養了。”
太啟很高興:“好的,過幾天我還要回一趟昆侖,等從昆侖回來,我就來學種花。”
懷特夫人說:“我可以教你種,我在辦長期居留,辦下來了,就可以長期待在國內了。”
太啟說:“那好啊,下次來我們家里做客,我家養了一只長毛橘貓,叫麒麟,非常的威風,又很可愛,還有一只狐貍,狐貍就沒那麼好看了,不過挺好玩。”
太啟和懷特夫人在花園里聊得開心,虞淵過一會兒就要朝落地窗外看一下,嘴角忍不住揚起來。
看起來兩人相處地很不錯。
虞淵放下手里的文件,兩手交叉放在腦后,微微閉上眼,享受起這個溫馨下午的陽光和花香。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虞淵睜開眼,目光倏然閃過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不安。
他拿起桌邊的手機一看,是手下的電話。
“虞總,向您報告一下這周虞謀的近況。”
虞淵說:“說。”
“虞謀自上次出差后回來,在家里停留了不到半天,這周一又請了年假,說身體不適,要出去散散心。
”
又請假了?
上一次虞王陵出事,虞謀就剛好不在,虞淵讓人去打聽過,虞謀名義上是出差了,結果公事出面不到半天就扔給了副手,剩下的時間則不見蹤影,電話也經常聯系不上,偶爾打通,也說自己在忙,后來是乙方出來打圓場,說虞謀去被請去乙方公司的項目參觀指導了,因為項目在山區,信號不好,所以聯系不上。
這個理由勉強說得過去,至于是真指導還是假指導,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虞淵問:“你查了他的機酒嗎?去哪里?幾個人?”
手下說;“查了,并沒有定機酒的記錄,他的太太我也請人問過,這次并不和虞謀一通出行。”
虞淵說;“讓人盯著他。”
“是。”
掛斷電話,虞淵又給林啟蜇發了消息,問是否查到了杰拉德的行蹤。
林啟蜇回道,最近查到了幾處疑似杰拉德出現的痕跡,但是等他們去實地調查時,已經人走樓空。
虞王陵出事前,林啟蜇每天都和虞淵保持著聯系,反倒是這段時間天天忙得不見人影,虞淵猜他那邊還在為虞王陵事件善后,估計人手不夠。
“我讓太啟派南正重他們過來幫你,我這邊也有人手也可以聽你差遣。”
“那就太好了。”林啟蜇說,“處長給我下放了權限,這一次南正重他們可以有正式的身份了。”
虞淵說;“還有骨偶,不過它不需要身份,一些不方便露面的地方,它可以出面解決。”
林啟蜇有些驚訝,他只見過骨偶一次,但他知道這個骨偶對虞淵而言意義非同一般,虞王陵事件后,虞淵作為混沌的身份也再次被掩埋在虞王陵下,看起來虞淵似乎已經舍棄了這個身份。
現在竟然讓骨偶出面幫忙找杰拉德,事情應該非同小可。
“好,我知道了。”
虞淵掛斷電話起身,正好太啟和懷特夫人有說有笑地從花園里走進來。
懷特夫人一眼就看到了虞淵擰起的雙眉,她讓太啟先去客廳看電視,自己去廚房切水果,然后把虞淵叫到廚房里。
“怎麼了?”
虞淵不想掃了懷特夫人的興:“沒什麼,您要切什麼水果,我來幫忙。”
懷特夫人卻已經猜出來了:“是杰拉德的事情吧,是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我也許能幫上忙。”
虞淵打開冰箱,把水果一一拿出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消息,林啟蜇在調查他,只是目前還沒有確定的消息。”
“狡兔三窟啊。”懷特夫人拿出洗菜盤,嘆了口氣。
虞淵說:“感覺不像他的作風。”
懷特夫人說:“是不像,在我的印象里,這個人愚蠢且自大。”
虞淵說:“看來我和您的想法一致,有人在幫他。”
懷特夫人說;“如果真有人在幫他,那就難查了,他雖然蠢,但是會洗腦,又有點真本事,背后還有個老錢家族,在國內接觸的都是達官貴人。”
“我倒是有個人選,最近在跟,林隊那邊,我也打算讓太啟再派幾個神官協助,我這邊的骨偶和手下也可以派遣。”
懷特夫人停下洗水果的動作:“這麼多人嗎?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一點?”
虞淵說:“杰拉德一日不除,我就一天沒辦法放心,他是我計劃里唯一的意外,如果按照我在當初在天眼里看到的一切,他應該也死在虞王陵里了。”
懷特夫人問:“杰拉德不是結了血盟印嗎?你是血盟印的血源,也找不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