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啟蜇覺得很奇怪:“所以太啟什麼都沒給你說,突然就消失,接著就出現在懷特夫人家的花園里?”
虞淵說:“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
林啟蜇說:“要不,你猜猜?”
虞淵頭疼:“我要是能猜出來,我至于追他那麼久嗎?就是沒有理由,他想做就一定要去做。”
林啟蜇:“……好吧,那我們編一個。”
在太啟的事情上,兩人也不知道編過多少理由,只是這一次過于奇葩,從合家歡轉向非科學案件,僅僅就只是太啟的一個念頭而已。
在和林啟蜇編了幾個理由讓他挑一個去應付這次任務后,虞淵在一樓樓梯的角落里把太啟攔了下來。
太啟像是游魂一樣在這處房子里到處飄蕩,虞淵把他攔下來時,他還有些莫名其妙。
“你干嘛?”
虞淵被氣笑了;“你還問我干什麼?我倒要問你干什麼?”
太啟說:“我有事啊。”
他還想繼續飄,被虞淵掐著細腰壓在墻邊:“你說有事,就是偷偷摸摸到我母親家里來,被警報發現,噴了一身顯影劑,還上報到了國屬特別行動處?”
太啟振振有詞:“那是我的問題嗎?為什麼要把顯影劑那種玩意兒到處瞎放?”
虞淵捏了捏太啟的鼻尖:“抓的不就是你這種偷偷摸摸進別人家里的小仙男嗎?”
“什麼偷偷摸摸?什麼小仙男?”太啟不樂意了,他扒開虞淵的手,“我是真的來辦正事的?”
虞淵問:“什麼正事?”
太啟有些不好意思說。
虞淵故意扣住太啟的手腕:“不老實交代,我就真把你送去林啟蜇那里了,我母親現在可是特別行動處的重要保護證人。
”
太啟理直氣壯:“你敢!”
虞淵說:“我有什麼不敢的。”
太啟說;“反正不關杰拉德的事情,是我的私事。”
虞淵問:“什麼私事?”
太啟死活不說。
虞淵估計激將他:“哦,我懂了,你膽小,要見婆婆害怕了,所以跑了,結果跑了又后悔,偷偷摸摸想過來,結果我母親把門關了你進不來。”
“根本不是這個原因好嗎。”太啟果然上當了,“我是想給你母親留下一個好印象,才過來先摸底的好嗎?”
虞淵沒聽懂:“?什麼摸底?”
太啟說;“我又沒當過人,不知道要怎麼和你母親相處,也不知道她到時候會問我什麼問題,或者向我要什麼允諾,我先過來偷偷看看,提前準備一下。”
虞淵被逗笑了:“然后呢?”
太啟抱怨道:“我什麼都沒聽到,她一直在問自己今天的妝容好不好看,還問幾點了,還說要送我一塊玉。”
虞淵說:“所以你死活不告訴我到底去做什麼,結果什麼都沒聽到,還被抓了個正著?”
太啟錘了虞淵一下:“我已經夠倒霉了,你還笑我?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那豬腳湯真的太香了!”
逗老婆實在太好玩,虞淵樂此不彼。
“好了,現在看來,豬腳湯是喝不到了,你看你一臉高冷地來‘摸底’,誰還敢把你當兒媳婦。”
太啟也知道自己的計劃是徹底失敗了,一步錯步步錯,到了最后,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那怎麼辦。”太啟催虞淵,“你想想想辦法啊,怎麼才能告訴她,我就是她兒媳。”
虞淵想了會兒,說:“也不是沒辦法——”
太啟一聽有戲,連忙說:“你想辦法,我配合你。”
虞淵說:“那先叫聲老公來聽聽?”
太啟:“……老公。”
虞淵很滿足:“好乖。”
虞淵有的是花招,太啟心思單純,根本就不是虞淵的對手,兩人窩在樓梯的角落里一會兒咬著耳朵,一會兒打打鬧鬧,太啟手沒收住,又差點打了虞淵的臉,被虞淵強制摁在墻角“懲罰”。
一分鐘前剛準備上樓的懷特夫人,對此沒有絲毫察覺。
她把點心盒折好,花園里剛剛剪下的鮮花用純凈水洗干凈,放在外面的套盒里,才把鮮花餅放了進去,放進去后又覺得太素了點,打算上樓從保險箱里拿幾顆寶石出來裝飾。
羅莎問:“這是不是有點……買櫝還珠?那個成語是這麼說的嗎?盒子和裝飾太美,顯得這鮮花餅不起眼了。”
懷特夫人小心翼翼地把盒子先蓋上,說:“這可是東君啊,三界供奉給東君的,都是最好的東西,我那幾顆寶石,東君說不定還看不上呢。”
她摘下手套,準備上二樓。
“今天也是新奇體驗了,我竟然給東君供奉食物。”
羅莎跟在懷特夫人的身后:“我看您好像也沒有很震驚的樣子。”
“那是當然了,我活了三千多年,當過大巫,也洗過盤子,見證了一個王朝又一個王朝的盛興和衰落,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震——震、震——”
懷特夫人走到樓梯口,整個人就像是壞掉的發條玩具一樣卡住了,一個震字,半天都沒說出口。
羅莎再仔細一看,懷特夫人全身顫抖,幾乎都要站不穩了。
“怎麼了?”
她連忙上前去扶住了懷特夫人,就聽懷特夫人提著一口氣,虛弱地說;“快,快去餐廳里拿,拿一支人參過來。
”
“哦,好。”
羅莎讓懷特夫人扶住墻,飛快地跑到餐廳里去翻人參,就在這時,樓梯角落的虞淵和太啟也發現了樓下的動靜,發現懷特夫人幾乎癱倒在了地上,兩神臉色都變了,直接從樓梯轉角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