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手摟住太啟的腰, 一手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又把領口襯衫拉開了些,露出肩膀上兩個曖昧的牙印。
那是前兩天太啟在床上咬的, 他瀕臨頂峰有些失控, 倒是沒打虞淵, 卻也咬了虞淵兩口, 直接傷了虞淵的神體, 好幾天了也沒見好。
太啟瞟了一眼牙印,撇了撇嘴。
“攢著, 不打了。”
虞淵問:“怎麼不打了。”
“打了你, 晚上你就有各種借口玩花樣了, 下次開個幻境進去打,我還挺好奇你真正的實力。”太啟拍拍虞淵的胸口,“對不對啊,混、沌、神、王。”
太啟一字一頓地說,聽起來有些敵意,虞淵馬上舉手投降:“計劃,都是計劃,我對什麼神王不感興趣,皇帝我也當了那麼多年,還是更想當昆侖神王的王夫。”
“哼,那也得打。”太啟說,“你不想知道我倆誰更厲害嗎?”
虞淵說:“那自然是你,我雖然有原生之神的神格,但是并不純正,我的母親是凡人。”
“等等,你的母親難道是——懷特夫人?”
“對,就是她。”
太啟問;“你什麼時候和她認親了?”
虞淵說;“那天她配合林啟蜇調查時,說要找自己的孩子,她說她和一個原生之神生下孩子,然后被沉湖后,我就知道,那個孩子是我了。”
太啟沒聽懂:“為什麼?那時候不是還有好幾個原生之神,你就這麼確定。”
“我確定。”虞淵用拇指指節敲了敲自己天眼的位置,“我的天眼看到了。”
說起天眼,太啟抬手,又拂過虞淵天眼的位置,那里依然是空空一片,也不知道被什麼外力所傷,竟然毀得這麼厲害。
“你能看到過去?”
虞淵側過臉,吻了吻太啟的手。
“能,我母親是大巫,我也繼承了她的天眼,但是同樣不純正,所以從我有意識起,我總是能看到很多奇怪的畫面,包括天地之初,昆侖西部深淵,還有未鑿出人形的我的父親混沌,以及我的母親。”
太啟突然想起來了;“對,我記得撿到你之后,你很長一段時間,感覺整個人都是混亂的。”
虞淵點頭:“那些年一直都這樣,我根本分不清眼前到底現實還是我天眼看到的畫面。包括我當時遇到你,其實也不是巧合,那天我去捕狼,結果遇到了群狼襲擊,被咬成了重傷,突然,我就在天眼里看到了你,當時我并不知道你是誰 ,但是直覺告訴我你能救我,所以拼著最后一口氣爬了過去——然后,我成功了。”
太啟愣了。
所以當年那小破孩子死死扯住他的衣角不讓他走,是有預謀的?
好一會兒,他才指著虞淵說:“你碰瓷我??”
虞淵有些無奈;“……也算吧。”
太啟錘他:“你這人這麼小的時候,心眼怎麼就這麼多?”
“哎,輕點兒。”虞淵不怕老婆真下手,就怕老婆突如其來的一拳,就算省著力氣,也錘的他夠嗆。
“好好,我輕點兒,你繼續說。”
太啟幫虞淵揉著胸口:“快說。”
“然后,我就在你身邊長大,學會說話,認字,看書,我并不是故意隱瞞我有原生之神的神格和力量,而是我擔心你知道之后,會趕我離開昆侖,畢竟,我父親是不被認可的原生之神,我的母親也因此遭遇了大劫。”
太啟問:“但是你還是用了原生之神的力量,你造了一個骨偶,用你的血。”
虞淵說:“因為你說你喜歡望天峰的花,所以我必須為你摘到。
”
“你在想什麼啊。”太啟說,“我就說說而已,我要是真想要,難道會拿不到嗎?”
“只要你想要,我都會為你做到,太啟,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將來也不會改變。”
虞淵凝視著懷里的太啟:“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嗎?”
太啟問:“嗯?”
“三千多年,那天晚上,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碰了我一下,等我睜開眼,看到你的腳輕輕抵在我的胸口,那晚的月光很美,你的腳很也美,白得晃眼。”
太啟:“???”
那時候虞淵還和他一起睡,他那時候多大了?
太啟問;“你那時候,沒做什麼吧?”
虞淵輕笑:“沒有,那時候你對我而言就是不可玷污的高嶺之花,是我的天,我的一切,我怎麼可能做什麼,不過后來——”
太啟問;“后來怎麼了?”
虞淵說;“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十幾歲的我當年腦子里在想什麼。”
太啟:“……難怪神侍們都不讓你和我睡了。”
虞淵撫著他的長發:“那是因為我長大了,我是個男人了,不再是你抱在懷里教寫字的小孩。”
“再后來,就是下昆侖,在凡間世界稱王,那些年也發生了很多事,不過一步步也都在我的計劃里,我知道,我終有一日要回昆侖,我還沒見到你,我必須堅持下去。
太啟說:“你不是封神回昆侖了嗎。”
虞淵說:“是,我所有的計劃都成功了,我在凡間世界有了豐功偉績,足以封神,也足以讓你的神侍們對我另眼相看。可是你是東君,又怎麼可能多看我一眼呢?”
接下來的事情,太啟都知道了。
虞淵在他身邊默默陪了他很多年,他的孤寂,他對凡間世界的好奇,這麼多年來,離他最近的神,只有虞淵。
“我以為日子就會這麼過下去,這樣也挺好,直到我逐漸發現白帝不太對勁,你身邊的神侍都沒經歷過權力的爭斗,不知道人為了權力能做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