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他還向四周看了一圈;“太啟人呢?我剛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虞淵從口袋里掏出一臺手機,放在控制臺上,接過林啟蜇遞來的棉簽,按住嘴角的傷口。
“嘶——他電話在我這里,他一個人來這里我不放心,就跟過來了,剛剛他解決完龍鳳,和我吵了一架,然后,就氣走了。”
“他就這麼把你一個凡人丟在山上,不可能啊,你們吵什麼了?”
虞淵咳了一聲,沒說話。
林啟蜇說:“好了,我不問了,總之龍鳳解決了就好,小兩口的問題,那好解決,我也經常罵趙天端,有時候還氣得想打他,后來還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一說起這件事,虞淵就更傷心了。
他們哪里來的床頭打架床尾和,兩人壓根睡的就不是一張床。
林啟蜇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上了嘴,后來還是忍不住熱心,勸了兩句:“不是什麼大事,你看太啟這麼厲害,你就受了這麼點傷,他心疼你,舍不得呢。”
虞淵心想,那是他能打能躲,否則就太啟那三支白羽箭,就能在自己身上戳三個血窟窿。
看到虞淵又不說話了,林啟蜇心想,難道自己又說錯什麼了嗎?
他索性就不說話了,車進了市區,才對虞淵說:“你方便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回處里做個筆錄嗎,我需要整理匯報。”
“可以。”虞淵猜太啟并沒有回昆侖,應該是回了家,他現在也不想回去,以免刺激太啟又一次上武行。
剛剛在山上,打了就打了,現在回到家里還打,萬一打到興頭太啟開了大,事情就不好解決了。
虞淵便跟著林啟蜇和幾個隊員回到處力,他在處里洗了個澡,連夜配合林啟蜇做了筆錄。
天快亮的時候,林啟蜇的手機接到了太啟的電話。
“忘記給你說了,龍鳳已經解決,它們已經回昆侖了,另外,血盟印也解決了,不必擔心它們會再次鬧事了。”
“哦,行。”林啟蜇裝作不知道虞淵就在身邊,還看了一眼身邊的虞淵。
虞淵用氣聲說,“問問他在哪里”,又指了指電話。
林啟蜇便問:“你現在在哪里?我手下的副隊也去了冒關山,并沒有看到你。”
“我回來了,兩個小時之前就回來了,剛洗完澡。”太啟有些疲憊,“我有點累了,先去睡覺,詳細情況我明天再和你說。”
太啟決口不提虞淵的事情,看起來把自己弱小可憐還無助的老公扔在了荒郊野嶺,也一點都不擔心。
林啟蜇旁敲側擊;“那你快去睡吧,也勸虞總早點睡,我估計他都擔心了一晚上了。”
“他?”太啟一點也沒聽出來林啟蜇的試探,“別和我提他,我不認識他。”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林啟蜇看向虞淵,虞淵嘆了口氣。
熬了一夜,林啟蜇去給虞淵和自己泡了兩杯咖啡,走過來端給虞淵。
“看起來比上次還生氣啊。”
虞淵低聲說;“是我的錯。”
“等明天吧,你干脆現在也別回去了,我這里有休息室,你先去瞇一會兒,金烏我們已經找到了,明早會送過來,我讓太啟過來拿的時候,探探他的口風。”
“好的,謝謝了。”
虞淵在一隊的辦公室里休息了一夜,林啟蜇和隊員們一夜沒睡,按照筆錄把昨晚發生的一切整理好,打算等所有事件結束后再匯報。
到了中午,三隊把金烏送了過來,神獸受了驚,收了神體變成小小一只,可憐巴巴地縮在了航空箱里。
林啟蜇打電話,讓太啟上門來取。
到了下午,太啟打車過來了。
虞淵和林啟蜇就在辦公室等他。
進門時,太啟和林啟蜇打了個招呼,完全無視了一邊的虞淵,走到航空箱里,逗了逗金烏。
看到是太啟,金烏馬上活躍起來,撲騰著翅膀想要出來。
“現在你不可以出來,等會兒我讓騰蛇帶你回昆侖。”
太啟從航空箱的縫隙里摸了摸金烏的羽毛,把它安撫住,然后問林啟蜇:“在哪里找到的?”
林啟蜇說;“在臨省一個農戶家里,說是在田里發現的,看起來還以為是烏鴉,就讓小孩兒養著了,結果養了幾天發現,怎麼不吃不喝還能這麼蹦跶,羽毛還泛著金光,就趕緊上報了林業局,然后就報到我們這里來了。”
太啟說;“哦。”
林啟蜇說;“你檢查一下有什麼傷,我們這里也可以配合幫忙治療。”
“沒問題了。”太啟提起航空箱,對林啟蜇說,“筆錄我猜你已經做好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可以再問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太啟轉身就走,虞淵連忙追了上去。
太啟停住了腳步。
虞淵也停了下來。
然而太啟只是瞟了他一眼,又轉身朝門口走去。
“你在這里等著。”林啟蜇走了過去,拍拍虞淵的肩膀,自己追了過去。
他在門口把太啟追上,拉著太啟走到辦公樓旁的樹蔭下。
“不好意思,昨天瞞著你,副隊昨晚先去的冒關山,正看到龍鳳升天,然后又遇到了虞總。”林啟蜇知道太啟在生氣,特意組織了一下語言,“嗯,他受了傷。”
太啟說:“對,我揍的。”
林啟蜇:“……”
他也不知道太啟和虞淵發生了什麼事,很明顯,虞淵不想說,太啟也不愿意說,不過從上一次推斷來看,估計是虞淵又有什麼事瞞著太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