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啟說:“可這計劃也沒完全按照你們的來,剛剛南正重和杰拉德打得天昏地暗,還有那個杰拉德,他竟然想動你?”
林啟蜇說:“計劃肯定會有變化,未來的事情不能預知,所以是不可能完全按照計劃來的。”
“也不是完全無法預知,我就見過可以預言未來的大巫。”太啟轉過身,又對虞淵說;“杰拉德怎麼回事??他知不知道你是我老公?”
“知道,知道。”虞淵順著毛安撫:“我一開始就給他說了。”
太啟說;“他說你沒說。”
虞淵哄道:“他說你就信?我說你信不信?”
太啟說:“我當然信你。”
小兩口鬧了一會兒別扭,林啟蜇悄悄把電話掛了。
等太啟在虞淵面前一再強調,杰拉德下次再對虞淵動手動腳,就把他的骨灰揚了后,他又想起來一件事。
“所以,到底是誰殺了地獄三頭犬?”
虞淵正享受著老婆吃醋的快樂,冷不防又被問了一個問題。
他潛意識里就沒把這件事當做一回事,太啟問起來,他隨口說道:“是我不行嗎?”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怔了一下。
然后又被太啟錘了一下:“你又騙什麼人,我很認真再問你這個問題。”
虞淵說:“林啟蜇那邊已經立案了,等他的結果。”
“不,這問題很嚴重啊。”太啟說,“那時我和你在做什麼?”
虞淵嘴角抽了抽:“你忘了嗎?”
太啟說;“我就是沒忘,那時你在給我——”
他的嘴很快被虞淵捂住了。
“結界。”
太啟結了一個結界。
然后虞淵聽太啟事無巨細地把他們那天做了什麼說了一遍。
虞淵有點想笑,但是看到太啟認真的樣子,又憋下去了。
太啟說:“你知不知道這個問題真的很嚴重,有人闖入我們家,但是我卻不知道?還從家里拿走了東西?”
虞淵說:“應該不是人,那天林啟蜇就查了監控,沒有人。”
太啟更生氣了:“那是偏神?還是香火神?還是什麼邪魔?”
虞淵說:“也許是你離魂了?”
太啟說:“我真身都沒辦法殺死三頭犬,離魂怎麼可能?而且離魂我會有感覺的。”
虞淵說:“那就是我夢游了。”
“你——”
“好了,別糾結這個問題了。”太啟和虞淵鬧著,胳膊上的傷口又露了出來。
虞淵扣住太啟的手腕,輕輕地卷起他的袖子。
這個傷口看起來很容易愈合,等結痂后,卻又一次裂開了,虞淵聽巫姑說了,傷在神體,太啟又在凡間世界,不是那麼容易好,至少要脫三次痂,才能完全恢復原樣。
這已經是第二次結痂了,胳膊上還留著一點痂殼,應該兩天就會掉了。
虞淵用指腹溫柔地撫摸著太啟的傷口。
“我是真的想殺掉那只狗的。”
太啟說;“它已經挫骨揚灰了。”
虞淵看了一會兒,幫太啟把袖子拉下來:“可能這就是為什麼,我潛意識總覺得這件事是我做的。”
虞淵有心事了。
兩人的關系越發密切,太啟就越能感受到虞淵的心事。
人和神殊途,力量,生命,甚至是偏好都肉眼可見的懸殊,虞淵在盡力地想和太啟在同一條路上走得更久一點。
“好啦,那就算你做的吧。”太啟靠在虞淵的肩頭,“我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他全心全意地信任著虞淵,既然是虞淵不在意的事情,他為什麼要糾結。
“嗯。”
虞淵親了親太啟的額頭。
結界外傳來了巫姑的聲音。
“東君,南正重和騰蛇已經回去了。”
“哦,你來了。”太啟起身,打開結界讓巫姑走進來。
虞淵看到巫姑手里端著托盤,站起來讓太啟坐下。
巫姑在太啟身邊半蹲下來,替太啟查驗傷口。
“第二次結痂有點慢啊。”巫姑說,“如果沒有必要,您還是不要出結界,您的神體需要休養,無塵的環境是最好的。”
“不過——”巫姑低下頭,仔細辨認著痂殼,“虞總是不是給東君做了凡間世界的食物。”
之前因為太啟饞美食,虞淵沒能抗住太啟的糖衣炮彈,給太啟做了幾次飯,被巫姑嚴厲地批評了。
因此這一次,巫姑也是直接問虞淵的。
虞淵直接否認了:“你上次給我說過后,我就沒做過了,我吃飯都在外面吃。”
巫姑又問太啟:“您沒偷吃小零食嗎?”
太啟兩眼朝天;“沒有。”
虞淵看向太啟。
太啟:“一次。”
虞淵:“嗯?”
太啟:“兩次?”
虞淵問:“真的?”
太啟說;“不就是你出門上班,我點幾次外賣嗎?”
虞淵問:“幾次?”
太啟回憶了一下:“十幾次吧。”
虞淵問巫姑:“吃一點應該沒關系?”
“什麼叫吃一點沒關系?”巫姑教訓道,“東君是無垢之身,來凡間世界生活就已經夠離譜了,飲食,穿住都要極其注意,您不能和虞王一樣太寵東君,讓他放肆吃各種垃圾食品。”
太啟咳了一聲。
巫姑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說:“我的意思是,其他時候吃一吃無妨,只是現在東君在養傷,還是請虞總多為東君考慮,好好照顧他。”
“行,我知道了。”虞淵說,“我會注意的。”
虞淵動作極快,在巫姑再次提醒太啟的傷口后,就把藏狐煤球和麒麟送到了林啟蜇家里寄養,自己和太啟則搬去了一處環境更清幽的別墅。
他正式從學校里退學,每天通勤四五個小時來回以方便陪伴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