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也告訴虞淵,眼前這血腥的場景也沒什麼威脅。
不過老婆還是要哄的,虞淵也打算逼白帝和傳教士在凡間世界的內應露面。
根據目前蓋特蘭家族在虞王陵博物館建設背后的活動和杰拉德最近的活躍以及白乾坤的舉報看來,杰拉德的嫌疑很大。
太啟還蹲在地上碎碎念:“他給我等著,敢闖我家,下次我移平他房子!”
“乖,不氣了,先聯系林啟蜇收拾下,萬一哪天又閃電,把這石壁暴露出來,可是要嚇到不少人。”虞淵終于哄動了太啟,讓太啟聯系了林啟蜇,又從林啟蜇那里拿到了兩塊殘體和照片。
林啟蜇問:“有什麼用?”
虞淵說:“讓狗主人露面。”
*
同一時刻,混沌神王的神壇上,白帝豎了好幾次的蓍草,都在他的符咒下倒了下來。
杰拉德就站在他身邊冷嘲熱諷。
“哦,所以我帶回來的是塊臭豬肉,你這又是什麼情況?”
他走過來,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蓍草:“不是說了,可以把我的狗弄回來嗎,就這幾根草,這是要換我廢了大力氣弄到手的地獄三頭犬嗎?”
白帝臉上的皺紋都皺成一道道的,杰拉德的冷嘲熱諷他也沒聽進去,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眼前的符咒和蓍草。
看到白帝又一次試圖燒掉符咒,杰拉德忍不住大吼了:“你到底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聽到了。”白帝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符咒又一次熄滅,蓍草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杰拉德也看出來情況有點不對勁。
白帝雖然老奸巨猾,但是本事絕對有,他既然答應了要把地獄三頭犬弄回來,那就一定可以弄回來,可是現在看來,是真的出問題了。
“怎麼回事?”
白帝抬頭,渾濁的眼珠里藏著不解:“死了?”
“什麼?”杰拉德怒而攻心,一把揪住白帝,“你不是說結了血盟印,就不會死嗎?”
“是,結了血盟印,就不會死,不信你去看看,是的,之前你也看到了,但是就現在,三頭犬確實是沒了。”白帝看起來也有點失去了冷靜,說起來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杰拉德松開手。
他身上有了華夏偏神的碎片,便學著白帝撒了一把蓍草。
“沒了。”杰拉德站起來,開始有些懷疑,“這怎麼回事??”
“不對勁。”
白帝從地上站起來:“你是去了什麼地方,說他們手里有太歲?”
杰拉德說;“科學扶乩店。”
白帝說:“我要去一趟。”
杰拉德恨得牙癢癢;“我也去一趟,我的狗沒了,我要讓他們償命!”
一人一神說著,便從混沌神壇里消失了,下一秒,則出現在了步行街上。
半夜三點多的步行街空無一人,白帝結下一個結界,又在門上畫了一個穿墻符。
杰拉德馬上就要沖進去,被白帝攔了下來。
“等等。”
他從袍袖里摸出幾粒黃豆灑在地上,杰拉德也不知道白帝念了什麼,就見這幾粒黃豆像是發了芽一樣越長越高,最后變成小孩大小。
“去吧。”白帝說。
那幾個黃豆人跌跌撞撞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像是被什麼東西刺到了一樣,捂著臉向后退了幾步。
“去啊。”杰拉德往其中一個黃豆人身上踹了一腳。
那個黃豆人滾在地上,還向后面滾了幾圈,死活都不愿意上前了。
“應該在里面掛了東西。”白帝走到前面向玻璃門里面看了看,“估計是什麼古物。
”
杰拉德問:“那怎麼辦?”
白帝說:“我是進不去的,我已經沒有正牌神的神格了,得把那個東西取下來才行。”
杰拉德說:“我試試。”
他也向前走了幾步,手剛碰到玻璃門,一股刺目的光亮從里面射/出來,他捂住眼睛向后退了幾步。
“你用上碎片了肯定也不行,現在只有讓人進去幫我們把那個東西取下來。”
“該死的,要是我的魅魔碎片還在就好了,隨便勾/引兩個路人進去。”杰拉德想起自己被毀的頂級魅魔碎片,就覺得心痛。
白帝說:“主要是人都睡了,若是清醒時,倒是有很多辦法。”
“算了,我用人身試試。”杰拉德掩蓋住身上的神靈碎片,走出了結界,他還特意避開了步行街周圍的攝像頭,去解門鎖。
幸好晚上沒有巡邏的人,門鎖很快被解開了,杰拉德取下門后一塊壓勝錢,白帝又在店鋪里結了一個結界,才走進去。
一進去,杰拉德就去了一趟后面,然后白帝很快又看到他咒罵著出來了。
“我要弄死他們!用鐵處/女處刑他們!”
白帝知道杰拉德是去做什麼,他背著手在店鋪里看了一圈。
“全世界的巫術里,發膚甲都是最重要的東西,這家店就是做巫術生意的,又怎麼可能留下發膚甲的痕跡。”
“這是一屋子騙子!”杰拉德用污言穢語咒罵道,他本想避開白帝,私下獲得一些東君的消息,卻沒想到被白乾坤這對騙子師徒反將了一軍。
“你懂,你快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杰拉德剛剛去后面看了一圈,根本沒有地獄三頭犬的痕跡,看后面還有床鋪和生活痕跡,應該平時是有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