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小偏神們都不過幾百歲的年齡,別說是東君了,連虞伯侯也沒見過,聽最年長的百花鎮山神講虞伯侯斬巫蠱,聽得如癡如醉。
“再講講前幾天虞伯侯召真龍的故事吧!”
“我也想聽。”
“我想把虞伯侯當年斬巫蠱的故事再聽一遍!”
山神清了清嗓子,瘦小的身體仿佛都因為虞伯侯三個字充沛著力量。
“那我就再給你們說一次。”
站在書房門后的太啟騙了撇嘴角,關上了門。
“虧了。”太啟給燈下工作的虞淵說,“我的功勞,結果都要算你們虞家的頭上。”
“一家人,你不也是我們虞家的媳婦嗎?”虞淵攬過太啟,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手攬著太啟的腰,迅速地掃視著眼前的數據。
太啟無聊地玩著虞淵襯衫領口的扣子:“你有膽子去虞王陵面前說去,看你先祖要不要放一顆雷劈死你。”
虞淵笑了笑,親了太啟一下,又低頭看文件:“那他恐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太啟玩了會兒虞淵的扣子,覺得無聊,又把虞淵領口的扣子解了,去戳他的喉結:“可別太得意,我聽薛同說過,之前有山精鬼怪說,你先祖可沒有死。”
虞淵手里的筆頓了一下,眉頭皺起來。
其實虞淵懷疑過虞伯侯就是虞王本人,否則虞伯侯平白無故冒出來自稱虞王后人,又帶著虞王身上的佩劍,建虞王陵,做這麼多看似沒有目的的事情,這無法解釋。
但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卻也不見虞王蹤影,讓虞淵這個想法又動搖了一些。
他走了一會兒神,被太啟看出來了,說;“一聽就是假的,這都是山野傳聞。
虞王神形俱滅,神格被誅滅了,就連昆侖萬神殿的香火臺都化為灰燼,是絕對不可能活著的,除非——”
虞淵問;“除非什麼?”
太啟說;“除非他有另外一個神格,但這更不可能了 ,他是肉身封神的香火神,封神只可能封一次,也就是說,一個香火神只可能有一個神格。”
“這樣嗎。”
虞淵還是皺著眉,似乎有些困惑,又有些不解。
太啟笑話他:“你真這麼怕你先祖嗎?”
“不是,我在想……”虞淵放下筆,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角,“我在想,如果是我拿著天子劍,我一定不會這麼招搖,大興土木建虞王陵,讓民間一直傳聞天子劍在虞王陵里。懷璧其罪,木秀于林,虞伯侯身為大巫,后又入宮成為權臣,又怎麼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太啟說:“可能一時犯傻吧。”
“這不符合常理。”虞淵說,“包括虞王,他的有些行為也不合常理。”
虞淵沒有提虞王冒犯太啟的事情,他知道太啟并不喜歡提這件事。
“一傻傻一家。”
太啟篤定點頭,他其實并沒有聽進去虞淵的分析,他也懶得去分析這些蹊蹺。
不料虞淵卻對他這個敷衍的說法表示肯定:“沒錯,一傻傻一家,結果來了一個更傻的。”
太啟問:“誰?”
虞淵眼里含笑:“你說還有誰。”
“你罵我!”
太啟不干了,他是東君,怎麼可能被人看低,被虞淵拐彎抹角的調戲,頓時不服氣,和虞淵鬧起來。
——太啟還是那個被虞淵誤認為是哈士奇精的太啟,戰斗力強破壞力更強,虞淵又挨了兩下錘,靠在椅子上捂著胸口,眼前飛的全是金色的小星星。
“你謀殺親夫嗎?”
“你也太弱了吧。”太啟給虞淵揉了揉胸口,又一次嫌棄起虞淵的弱不禁風,“我就輕輕錘了你兩下。”
虞淵都要懷疑人生了:“輕輕?”
他解開扣子,看到胸前的青紫;“這叫輕輕?”
要不是他有胸肌護體,胸骨絕對會被太啟錘斷。
“真的是輕輕,沒用力氣。”太啟說,“我為什麼要和自己過不去,當寡婦確實是很快樂,但是要找下一個很麻煩,我可是很挑剔的。”
虞淵:“……老婆,有些話你心里想想就行,別說出來可以嗎?”
“不說了不說了,我愛你。”自我認知正在戀愛中,太啟從來不掩飾親昵,他和虞淵貼貼,用電視劇里學來的油膩情話安撫虞淵,虞淵聽得嘴角抽搐又心花怒放,就好像是吃了一大盒明知道是垃圾食品的高熱量快餐,快樂,且自責。
他怎麼就不早點想到,太啟就是戀愛游戲里的初學者,他必須手把手教太啟正確抒發感情,不要學電視劇里的油膩情話呢?
貼完了也親完了,太啟從虞淵腿上起身。
“好了,我要去睡覺了,明天應該就沒這麼吵了,我給山神說了,讓他把這些小神仙接回去,特別行動處已經把地獄三頭犬逼到目標范圍內了,這兩天我就可以解決掉,他們不會有危險了。”
他已經洗過澡,去隔壁就能直接上床睡覺,因此也就順便彎腰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袍。
太啟并不忌諱在虞淵面前展示身體,他也從來沒有認知夜晚的自己究竟有多美。
虞淵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他。
太啟理完睡袍,道了一句晚安,便打算回隔壁房間睡覺去了。
他剛走到門口把門拉開一個小縫,身后就伸過來一只大手,把門按住了。
“老婆,打個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