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阿姨:“??”
她有點暈了。
在她放假的這段時間里,這兩人發生什麼了?
怎麼都開始造吻痕了?
看到憤怒的太啟和沉默寡言的虞淵,管家阿姨不敢問也不敢說,幸好這兩人在家的時間不多,虞淵要上學,太啟則要去上班了。
管家阿姨對太啟出門上班這事感到十分欣慰。
愿意出去交際是好事,尤其對于目前緊張的叔嫂關系而言——兩人減少見面,雙方才能先冷靜下來,否則管家阿姨懷疑這兩叔嫂的關系,就快要向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三天后,太啟的入職申請報告終于批下來了,他脖子上的咬痕也勉強恢復,只留下了一點紫色的斑點。這還是太啟第一次上班,前一天晚上,他高興的在家里拿著手機,對著網上職場新人的經驗,準備上班的東西。
太啟讓阿姨幫自己把外套熨燙了,又讓廚房阿姨做了些小點心,明天帶去給新同事,擴展人際關系。
隔壁房間里,按捺了幾天的虞淵也忍不住了,他看得出來林啟蜇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但他不放心笨蛋老婆一個人去上班,不論是公事還是私事上,他總擔心太啟會遇上麻煩。
只是職場上,需要交代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尤其是這個國屬特別行動處性質特殊,需要注意的地方尤其多。虞淵絞盡腦汁,給笨蛋老婆總結了三條言簡意賅的經驗,在太啟拿著熨燙好的外套打算回衣帽間試穿時,把他攔了下來。
“我有事給你說。”
“干嘛。”太啟沒給他好臉色,“讓開。”
太啟繞過虞淵的身體,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嫂子。”
虞淵在背后叫了他一聲。
太啟停了下來。
虞淵跟了上去。
“你是明天去上班嗎?”
“對。”
虞淵讓自己盡量保持心平氣和的語氣和太啟說話。
“這個單位是特殊部門,你一定要注意一點。”虞淵和太啟說著話,眼神卻不自覺瞟向了他修長的脖子。
那個咬痕已經淡了,只剩下零星的斑點,依稀能看得清他當初留下的形狀。
但虞淵還記得那個觸感,他吻過太啟的這里,這里是足以媲美太啟嘴唇的柔軟,太啟怕癢,總是會在他吻住這里時,戰栗地抓住他的頭發。
頭皮微微的刺痛和嘴唇緊貼的柔軟給了虞淵無上的刺激,可每當這種時候,他們親密的時間也該結束了。
熱血方剛的年紀和許久的壓抑,讓虞淵花了一點時間才摁下了心里的想法,他開始認真地和太啟談工作的注意事項。
“不要向任何人暴露身份,少說話,不要和同事有太多接觸——”
虞淵剛一說完,看到太啟不悅的表情,就有些后悔自己措辭為什麼不更嚴謹一點了。
這最后一條提示,他腦子里想的是讓太啟不要隨便向同事付出信任,說出來卻像是束縛太啟,不讓他和同事打交道。
“不用你提醒。”太啟態度涼薄,“你有二十三個后哥在單位等著教我怎麼工作——啊——虞泉!!”
太啟雙腳一凌空,被虞淵攬著腰抱起來,讓他坐在了二樓的欄桿上,把他嚇了一大跳。
待太啟反應過來時,虞淵雙手死死地卡住他的腰肢,抬頭看著他,雙眸如古井一般幽深。
“現在可以聽我認真和你說話了嗎?嫂子?”
“你放我下來!”
虞淵的雙臂像鐵壁一樣結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虞淵的個子已經超過太啟許多了,臂膊更有力了,他可以很輕松地抱起太啟,也可以密不透風地把太啟擁在懷里。
太啟并不是掙不開虞淵的手臂,而是他怕掙扎的過程中自己掉到樓下去,然后原地表演一個頭破血流的復活,把家里的阿姨給嚇到了。
“放我下來!”太啟慍怒道。
虞淵問:“我說的,你聽到了嗎?”
“放我下來!”太啟火了。
“算我求你了。”虞淵嘆了口氣,把卡住太啟腰肢的姿勢換成了環抱的姿勢,走近了些,額頭貼在了太啟的鼻尖上,“工作真的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你千萬要注意,不要暴露身份。”
他一乖,太啟就沒轍了。
“算了,我聽到了。”太啟說,“我又不是傻的,我是去調查案子的,我知道要保密身份。”
“行。”
叔嫂兩人勉強達成一致。
虞淵把太啟抱下來。
阿姨聽到樓上的動靜,還以為是兩人又吵架了,連忙放下手里的活上來勸架,結果一上樓來就聽到叔嫂兩人和睦的談話。
“我道歉。”
太啟說:“以后不能咬我了,要好好讀書,知道。”
虞淵點頭:“我馬上就回房間讀書。”
太啟這才滿意,同意把過去一筆勾銷了。
直到第二天,他上班的第一天早晨,在國屬特別行動處一隊辦公點的院子外面,幫一位賣早點的老太太,撐大陽傘的時候——
陽傘上面有個鎖扣,大概兩米多高,太啟本著公職人員為人民服務的想法,主動幫老太太撐大陽傘,他脫了外套搭在一邊的樹枝上,稍微墊腳去鎖上面的鎖扣,黑色線衫隨著動作向上挪移,露出一截白的晃眼的細腰,以及上面觸目驚心的青紅色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