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啟蜇思考著下一步要怎麼辦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圓臉小伙正拿著文件走進來,剛踏入辦公室的門,就聽林啟蜇看了一眼手機,雙眼亮起來:“等一下——等我接個電話。”
圓臉小伙馬上拿著文件轉身出了門。
林啟蜇做了個手勢,示意他關上門,然后才接通電話。
電話里傳來太啟的聲音。
“林啟蜇林隊?”
“是我,你好。”
太啟說:“我們約一個周末的時間見面,關于虞明的案子,我配合你們做調查。”
“以及,下次別給帶定位的名片了,我們應該沒有什麼利益沖突吧?”
林啟蜇懸著的那顆心落了下來。
看來他們還有余地詳談。
他的心情也豁然開朗起來:“這件事我非常抱歉,下次見面,請允許我請客賠禮道歉。”
“好啊。”太啟說,“我正想出去嘗嘗新菜。”
約定好時間并加上聯系方式后,太啟問身邊的虞淵:“你知不知道有什麼價格特別貴還好吃的地方?”
虞淵有些摸不著頭腦:“等等,不是說林啟蜇請客嗎?難道你打算自己請客?”
“他都說了要請客,當然是他請。”太啟說,“請客道歉,我不吃點貴的,他良心過得去嗎?”
看樣子小叔子也不知道哪里貴了,太啟直接在網上搜了一家人均八千的私房菜,給林啟蜇發了過去。
“就這家吧,你多帶點錢,我小叔子也要去,他在長個子,吃得多。”
虞淵:“……”
老婆果然是不能得罪的。
這些職能部門的工作人員,工資都不太高,這一頓可以說是大出血了。
虞淵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家私房菜,還是一家頗為火爆的店,需要提前半個月才能預定,要想訂明天的桌席,那只有一個途徑——通過黃牛加錢。
虞淵忖度片刻,說:“如果他有換一家的意思,那我們就換一家。”
“我不。”太啟十分執著,“他都敢給我帶定位的名片了,我怎麼不能吃他一頓好的。他肯定會請的,你放心。”
果然,過了好一會兒,林啟蜇回復了消息。
“好的,那我們明晚六點,這家私房菜見,我先去定位置。”
看樣子林啟蜇是搖擺了很久,才痛下決心請這一頓,虞淵有點同情林啟蜇了,太啟對錢沒什麼概念,林啟蜇這是要大出血。
結果到了第二天,兩人在私房菜見到林啟蜇后,虞淵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了。
在路上再三向虞淵表示,自己要給林啟蜇一個下馬威的太啟,到了約定的地點后,態度變得十分緩和,甚至還在林啟蜇去衛生間后,偷偷對虞淵說。
“那天在密室里的燈光不太行,我都沒看清林啟蜇的臉,今天一看,我發現林啟蜇長得還挺帥。”
虞淵一聽,渾身的毛發都豎起來了,看著林啟蜇如臨大敵。
平心而論,林啟蜇長得不錯,但是在太啟面前,就顯得有點普通了。他的個子和太啟差不多高,因為長期外勤,身材很不錯。皮膚也是天生的白凈,和柔和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有一股特別的溫潤氣質,今天他沒有穿制服,而是穿著帶帽的外套,看起來干干凈凈的,不像是國家特殊部門的工作人員,倒像是大學生。
太啟對他的態度,也像是對待19歲男大學生。
“他們這里的菜都是廚師自己配的,所以不能點,但是可以加量。”
林啟蜇把菜單拿給太啟和虞淵。
“你看看要吃什麼。
”
太啟把菜單轉交給虞淵。
“多點一點啊,別餓著了,小孩子要多吃飯。”
虞淵:“……”
一個小時前還在車上委婉提醒太啟,國家公職人員工資不太高,不要宰得太狠的虞淵,拿著菜單,把上面的菜全部去點了雙份。
林啟蜇還是掛著那副職業化的表情,但是心里有點繃不住了。
一邊的服務生問:“就這些嗎?”
虞淵問:“有酒嗎?”
服務生說:“有,您要香檳還是紅酒,我們這里還有特調的酒。”
太啟冷著臉看他:“小孩子家家的,點什麼酒?”
虞淵說:“我是給你點的。”
他對林啟蜇認真地說:“我嫂子對生活品質的要求特別高,配餐一定要有合適的酒,甚至不同的菜,都要配不同種類的酒,我們家的酒窖里,各個年份各個種類的酒都有。”
虞淵的潛臺詞很明顯——我老婆要花很多錢養的,你還是知難而退吧。
沒想到他當場就被太啟潑了一盆冷水。
“對,我都沒注意吃飯時的配酒。”太啟對林啟蜇說,“你有什麼偏好嗎?直接點吧,今天這餐,我請客。”
這一次,換虞淵破防了。
他直接去門外吹了一會兒冷風,后來一想,放老婆和陌生男人單獨相處更是不妥,連忙又回到包廂。
幸好,林啟蜇和太啟的話題剛聊到了年紀。
太啟問:“之前密室里黑,都沒看清你的臉,今天我才發現,原來你年紀不大。”
林啟蜇說:“長相顯小而已,我已經二十七了。”
“那很年輕啊,我老公去世前都三十了,他每天都是西裝革履的,穿其他的衣服就像是在扮嫩。”
虞淵宛如中了一槍,心里的酸水直接往外面冒。
原來老婆你是這麼看我的嗎?
林啟蜇問:“那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