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嗎。”太啟嘆了口氣,“行了,你回去吧。”
天姬也是上古時代封神的神官,她是十巫之后,因為濟世救人封神,是昆侖最早一批進萬神殿的神仙了,對凡間世界以及神的了解要比太啟更多,她也不知道那位原生之神是誰,太啟估摸著,整個昆侖恐怕也沒人知道了。
要不想辦法再把方相氏叫來,問問虞伯侯當年有沒有留下點別的消息?
太啟正琢磨著讓藏狐煤球把它偷藏的方相氏神廟的瓦片拿出來,轉頭一看,藏狐煤球趴在窗戶上,發出一聲嗷嗷的尖叫。
“完蛋了,外面打起來了!”
“誰?誰打起來?”
太啟還以為是天姬走了凡間世界的路,在外面被什麼登徒子看上,兩人打起來。他馬上起身,卷起袖子就要去教訓惦記自家神殿小姑娘的臭男人,結果走到門前拉開門一看,薛同拿著一只黑布鞋,光著一只腳,追著小叔子滿院子跑。
“我讓你惦記你嫂子!我讓你惦記東君!你這個膽大包天,不三不四,三綱五常喂狗吃,敗壞倫理道德的臭小子!”
太啟:“?”
事情就發生在太啟剛剛在結界里和天姬說話的時候。
太啟掛了虞淵的電話后,虞淵就從學校里回來了,他沒有讓司機來接,而是自己打車回了家。在庭院門口的時候,正遇到了上門來拜訪的薛同。
虞淵沒有和薛同見過面,但看這小老頭兒一臉要用雷劈自己的表情,馬上就猜到,這就是太啟說的天天要用雷劈死自己的薛同薛教授。
他主動打了招呼:“薛教授。”
薛同先是擰眉把虞淵細細看了幾眼,然后才從鼻腔里發出一個“哼”字。
小伙子人模狗樣,還挺有禮貌,他就勉強給個面子。
直到薛同看見虞淵收了傘,走進庭院里時拿出手機,接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虞淵的同學打來的,問他晚上要不要一起聚餐。
虞淵婉拒了:“不用了,已經回去陪老婆了。”
他說的老婆,當然就是指的太啟,另一層意義,則是虞淵在學校里搪塞同學,表示自己已經有對象,不要再送情書禮物的方式。
薛同自然不知道虞淵想表達的第二層意義,他一聽,整個人就炸了。
早就聽說東君這小叔子學習不搞,一天24小時粘著東君,耍的東君團團轉,這倒好,不僅是騙東君幫忙寫作業,這還覬覦起東君的人來了?
當下,薛同就氣得脫了老北京布鞋,對著虞淵沖去。
虞淵哪里敢和薛同對打,一來對方是正牌香火神,指不定深藏什麼絕技大招,二來則是因為對方年紀大了,自己一個身強體壯年輕人,和老年人對打就太不像話了,只有撒腿開跑。
剛跑了沒一圈,這一追一跑的情景,就被太啟看在了眼里。
“你們干嘛?”太啟連忙跑出去,擋在了虞淵和薛同中間。
薛同是史官,沒有什麼戰斗力,但他到底是昆侖上正牌的香火神,借物打物,對付一個凡人還是綽綽有余。
太啟攔在中間,虞淵單肩背著書包,手插在褲袋里,無奈地看著對面蹦跶著要用鞋底抽他的薛同。
“薛教授,都是誤會。”
“什麼誤會?你對著東君叫老婆,這也是誤會?”
太啟向后看去。
虞淵含糊地說:“搪塞同學而已。”
太啟抬起手,用食指在虞淵的腦袋上輕輕戳了一下。
“大學都還沒考,心比天都高了,誰是你老婆了?”
你不就是我老婆嗎?
虞淵心里想著,只有含糊地又“嗯”了一聲。
“好了,外面在下雨,都進去吧,別淋感冒了。”
薛同生氣地說:“東君,您就慣著他!”
他早看出來這姓虞的就沒一個好東西,哥哥敢娶,弟弟敢說,就連先祖虞王也不是個好東西,在昆侖時就天天覬覦東君。
偏偏東君對他們還護得緊,說不得也罵不得。
尤其是這個弟弟,聽東君的意思,竟然已經知道東君的真實身份了。
薛同氣鼓鼓地穿上布鞋,跟著太啟一起進了客廳。
今天是太啟叫他來的,能讓他親自上門,肯定都是大事。
薛同在沙發上坐下,太啟讓藏狐煤球去泡茶后,自己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太啟身邊沒有位置,虞淵把書房往沙發上一扔,坐在了薛同身邊。
“還有幾個月就要考試了?不寫作業?”薛同就沒給于虞淵好臉色。
太啟說:“沒事,他都知道了,說正事吧。”
一說正事,薛同的表情登時嚴肅起來。
“您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太啟問:“你在凡間世界這麼多年,聽說過國屬特別行動處是什麼部門嗎?”
“啊,這個部門啊。”薛同摸了摸下巴,“確實有打過交道。”
虞淵忙問:“為什麼這個部門會和您打交道。”
薛同說:“我也不太清楚,這個部門挺神秘,那次去請我過去,是他們收繳了一套青銅器,那套青銅器是十王時代祭祀用品,至今快一年了都沒有公開過。要說像文保部門吧,感覺又不太像,做研究的,感覺也不太像,不過他們對上古史和神話很了解啊,甚至還有一份內部的神譜,這讓我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