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姨們都出去買菜了,太啟叫了一個外賣,買來一張大狗窩,把藏狐煤球叫到跟前。
“今晚你就睡這里。”太啟嚴肅地對藏狐煤球說,“我給你說過,你要是想在我家里留下來,你就不能使用任何法術,也不能對我小叔子下手。”
藏狐煤球辯駁道:“我沒下手啊,我不就是想給他暖腳嗎?我都沒變成人形,就是可愛的小動物。”
藏狐煤球雙爪比臉,表情純潔又無辜。
“總之不行,你不能在我沒看到的情況下,和我小叔子私自接觸,也不能使用任何法術。”太啟擰起藏狐煤球的耳朵,“聽到沒有,是任何法術!”
“好好好,我知道了,耳朵都要掉了!”
藏狐煤球捂住耳朵,舉起爪子向天發誓:“我絕對當一只乖乖的家養狐貍!”
太啟指著狗窩:“那你就回窩里去,我剛給你買的窩。”
“開玩笑!你讓我睡狗窩?”
藏狐煤球雙爪叉腰:“我可是百花鎮六葫蘆街東街口山神廟二當家奉德老——”
太啟的眼神逐漸變冷。
“老什麼?”
“老狐貍。”
藏狐煤球小小聲說著,跳進了狗窩里,把自己團起來。
唔,好軟~
藏狐煤球就這麼在狗窩里待了一天,太啟出了一趟門,等晚上回來的時候,物業經理突然上了門,問狐貍在不在家。
管家阿姨說:“在的,今天吃飽了,就睡了一天呢。”
“睡了一天嗎,一會兒都沒出門?”
管家阿姨說:“對,我看著呢。”
“那就奇怪了啊。”物業經理自言自語道。
恰好虞淵也回來了,聽到物業經理的牢騷,問道:“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錦鯉池的錦鯉全死了。”
“全死了?”
錦鯉池就在他們住的別墅的正對面,別墅正面對水背后靠山,正面的水又是一池錦鯉,是絕佳的風水位。
虞淵剛剛回來時,就看到好幾個物業人員圍在錦鯉池邊,拿著長竿漁網在撈魚。
“怎麼死的?被動物咬死的?”
太啟聽到了門口的說話聲,也從客廳里走出來。
物業經理嘆了口氣:“看起來就像是被什麼野生動物咬死放血的,一池子血水,把我們巡邏的工作人員嚇得半死。”
虞淵問:“查監控了嗎?”
物業經理說;“監控就是很奇怪,也沒看到什麼人或是動物,突然錦鯉池就開始翻騰,然后錦鯉都翻著肚皮飄上來,血都被放光了。”
物業經理的話讓管家阿姨想起什麼,恐懼地看向一邊睡覺的藏狐煤球。
“不是它。”太啟說,“它咬雞時監控雖然沒拍到,但雞也是一只一只死的,這一池錦鯉突然之間一起翻肚皮,看起來也不像是野獸的行為。”
虞淵思考片刻 ,說;“去查查水,看看是不是有人投/毒,有些毒/藥揮發慢。”
一聽有人投毒,物業經理瞬間緊張了:“那我先去報個警,這一次投毒毒死魚,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傷人了。”
“去吧。”
物業經理匆匆離開了,太啟催著虞淵回房間寫作業,又安慰著受驚管家阿姨。
“沒事的,子不語怪力亂神,再說了,有我在,這些牛鬼蛇神也不敢找上門。”
“我就是覺得最近有點怪怪的,總有點不太好的預感。”管家阿姨憂心忡忡,“明天我還是去廟里拜一下吧,討個心安。”
“也行吧,明天我讓虞泉陪您去。”
說完太啟又看向一邊思索著的虞淵:“快寫作業去,明天早起陪阿姨上山進香去。”
“行。”
虞淵的目光在房間里逡巡一圈,落在藏狐煤球身上時多看了兩眼,才收回了目光。
“那你也早點休息。”
“我知道。”
管家阿姨收拾完房間,也回保姆房了,太啟這才有空,把藏狐煤球叫到了書房里。,
“老實交代,你來我這里的時候,有沒有拖家帶口。”
“冤枉啊!”剛剛在藏狐煤球是在裝睡,把幾人和物業經理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它舉起雙爪,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我就是單身狐,哪里來的拖家帶口?”
太啟又問:“那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我們這個別墅區有別的動物或者偏神。”
藏狐煤球搖頭:“怎麼可能,有偏神,那也是供在家里,反正在外面游蕩的沒有,更沒有別的動物。”
它指了指房門外:“你問我,還不如去問外面那只麒麟,為什麼它一只麒麟要裝橘貓,我看它才有嫌疑。”
太啟看破不說破,他還要靠麒麟來鎮住藏狐煤球,當然不會說這是他小小的手段而已。
“算了,問你也白問,明天我出去看看。”
這還是太啟來凡間世界后第二次被人挑釁到家門口,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非要找他的晦氣。
第一次,就是眼前這只狐貍。
太啟又讓藏狐煤球背了一遍住家小動物守則,記牢了,才放它回客廳。
藏狐煤球喪著臉又背了一次,在客廳看到麒麟,又本能地背了一次,然后喪氣地鉆回了狗窩里。
要不是因為這里有恩公有好吃的,它早就回百花鎮了。
藏狐煤球嘖嘖嘴,把尖嘴巴埋在柔軟的窩里,腦補著明天的好吃的,進入了夢鄉。
又是半夜兩點。
這一次,藏狐煤球是被廚房里的香味驚醒的。
它是狐貍,天生對雞有著狂熱的愛好,蒸的煮的手撕的煲湯的,只要有雞他就愛,這一次,聞起來像是炸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