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卻誤以為藏狐煤球要跨過自己去擠麒麟,兩指一彈,把兩只狐貍爪子從自己的膝蓋上彈了下去。
“嗷~”
藏狐煤球被恩公拒絕,在沙發上躺倒,開始露肚皮撒嬌。
誰不喜歡毛絨絨呢?
藏狐煤球在沙發上扭來扭去,連身上的毛都在給虞淵暗示。
“快來摸我啊,快來摸我。”
然而虞淵,就是不喜歡毛絨絨的那一個。
虞淵問太啟:“這狐貍公的母的?”
太啟說;“公的吧,聽聲音像公的。”
母狐貍精不至于神名叫奉德老爺吧?
虞淵說:“我看看。”
他拉開藏狐煤球的后腿,看了一眼,又在后腿中間捏了一下,藏狐煤球被嚇得尖叫一聲,連忙翻過身蓋住肚皮,夾起了尾巴。
虞淵嘖了一聲。
“公狐貍,小蘿卜尖。”
太啟懷疑地看向虞淵:“你沒事捏人家那里干什麼?”
虞淵收回手,放心地開始看電視:“沒什麼,雄性心理作祟而已。”
這狐貍臉不好看,皮毛都燒焦了,尾巴尖和耳朵尖也禿了,眼神看起來心思全露,變成人應該也就是個莽撞的二傻子,太啟可能是真的把它當寵物來養的。
情敵威脅解除,虞淵的心情變得相當好,對待藏狐煤球的態度也好了不少,晚上給麒麟加餐時,還特意讓阿姨給藏狐煤球又熱了一份牛肉。
藏狐煤球吃得滿足極了。
它看向恩公的眼神也更留戀了。
——它就知道,這是世界上最好的恩公了!
藏狐煤球無以為報,打算今晚去給恩公暖腳。
又是一個凌晨兩點,藏狐煤球從睡夢中醒來,朝四周看了一圈。
距離沙發不遠處的窗臺上,麒麟抬起頭看了藏狐煤球一眼,藏狐煤球連忙把腦袋縮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聽到貓窩里傳來麒麟的呼嚕聲,藏狐煤球躡手躡腳地跳下沙發,爬上了樓梯。
白天他觀察過這間別墅的布局,這間別墅有三層,地下一層是娛樂房健身房,一樓是大客廳以及功能性用房,二樓是書房臥室以及客房,夜間沒人,藏狐煤球在地毯上扒拉著足跡,很快就定位到一間臥室。
藏狐煤球在門口蹲下來,思考著要怎麼進去。
它向左右邊都看了看,接著在二樓的轉角處發現了一盆綠植。
藏狐煤球跑過去,抓了一把泥土放在地毯上,用指甲沾著,在虞淵臥室的墻壁外面畫了一個穿墻符。
這是它在山上試驗過多次的符箓,這一次絕對不會出錯。
畫完后,藏狐煤球低聲念了一句符咒,墻上簡陋的符箓成形,微微閃了兩下,藏狐煤球向前一躍,上半身迅速地鉆入了墻內,接著墻外的尾巴一掃,向前一躍,墻壁上的泥土紛紛掉在地上,符箓再也痕跡。
完美!
恩公,我來了!
一墻之隔的虞淵馬上警醒。
藏狐煤球進屋時,他就發現了有什麼不對勁,意識直接從深度睡眠中醒來,后來在察覺到腳邊毛茸茸的觸感后,赫然從睡夢中蘇醒。
“誰?!”
虞淵猛地坐起來,正看到床腳翻著肚皮四腳朝天,沖他擠眉弄眼的藏狐煤球。
“什麼玩意兒??”
虞淵睡得正好,被藏狐煤球吵醒,心里一陣火氣,他翻身下床,擰著藏狐煤球的頸皮,把它丟出了房門。
“出去。”
藏狐煤球:“?”
恩公不喜歡他暖腳嗎?
虞淵準備關門,藏狐煤球又從門縫里轉出去,直接躺進了虞淵的被窩里,羞澀地蜷起了身體。
那暖被窩也行。
虞淵:“……”
他冷著臉坐電梯到一樓。
“麒麟!”
虞淵白天時聽管家阿姨說過,狐貍怕麒麟。
麒麟喵地一聲,從被窩里跳出來,跑到二樓,把藏狐煤球從虞淵的房間里趕了出去。
一夜雞飛狗跳。
第二天早上,虞淵找到太啟,義正言辭地給太啟說,這只狐貍恐怕是發/情了,大半夜跑進他的房間,在他被子里亂蹬,害他晚上不得不換被子床單,還把麒麟叫起來,才轟走了狐貍。
“得給它做絕育。”虞淵昨晚沒睡好,脾氣有點大,“不做絕育養不下去,跑我房間里就算了,它萬一跑你房間里去了怎麼辦?”
藏狐煤球剛從兩人身邊路過,一聽要做絕育,嚇得夾著尾巴就跑走了,還差點撞倒了一邊的管家阿姨。
管家阿姨奇道:“他真的聽得懂誒。”
“那就更要做絕育了。”
虞淵越來越肯定這狐貍不是單純的狐貍,他昨晚就在好奇,房門從里面鎖了,這狐貍是怎麼進的他的房間,今早起床后他又發現,這狐貍在走廊上的墻面上留下了很多泥土,就連墻上都有不少泥土的痕跡。
那些從圖書館里借來的神秘學書籍虞淵沒白看,泥土、人的發膚甲本來就是祝偶術里最基礎的用具,這狐貍要是單純想進屋睡覺或是發/情也就罷了,如果是存心鬧事,以后就怕出大問題。
太啟說:“我考慮一下。我個人覺得,應該不是發情,就是看你帥而已,它喜歡帥哥。”
虞淵問:“它說的?”
太啟當然不會上當:“我說的。”
虞淵說:“那進來的應該是你。”
太啟總覺得虞淵察覺到什麼,在給他下套,為了不讓藏狐煤球暴露身份,太啟刻意終止了對話,催著虞淵去學校里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