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啟笑著說:“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狐貍。”
虞淵沉默了一會兒,問太啟:“你是不是在百花鎮,遇到了什麼男狐貍精?”
太啟不敢說話了,他要說是,青春期少男未免會多想,他要說不是,那也不妥,因為他真的遇到了一只男狐貍精。
于是含含糊糊地蒙混過去,讓這一路的路程,都酸味四溢。
回到市里后,太啟實在操心不了青春期少男的心思,把小叔子又送去了學校住校,自己則在本市到處搜尋方相氏的消息。
本地也有古董舊貨市場,因為經濟發達,前些年很多百花鎮的居民來本市買房定居,那些家里供著神像的老人,指不定就把神像帶到了本市,然后因為各種原因流入到了古董舊貨市場。
太啟覺得心累,線索一環套一環,實在不適合他這種咸魚,想把小叔子叫回來,又無法面對他的青春期,只有一個人來回奔波。
過了半個月,日子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軌,太啟就被老師一個電話叫到了學校里。
他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的,他又不懂現實世界里學生的學習,加上虞淵還騙他寫過作業,他對作業學習這些東西敬謝不敏,給了陳禮賓一大筆錢,讓他監督小叔子學習。
所以老師第一次打電話來,太啟是拒絕的。
“老師,我不太懂這些,家里事情也很多,您找陳律師吧。”
老師的態度很堅決:“夏先生,關于虞泉的事情,這次您必須親自來。”
“沒事兒的,陳律師比我懂得多了,他肯定行。”
“他不行。”老師在電話里快要咆哮了,“必須您來,這件事情關乎虞泉的心理健康問題。
”
太啟不懂心理健康問題,但是健康兩個字,足以把他從家里請過來了。
小叔子不是挺健康嗎,上次在百花鎮,還把他的手腕捏出了一圈紅紅的指印,一個禮拜才消,要是真有健康問題,哪能捏得出這麼深的印子。
太啟已經想好要怎麼反駁老師了,不料老師遞過來的一張紙,卻不是虞淵的健康報告。
“夏先生,您看看上面寫的都是什麼。”
太啟接過來一看,這張紙上被用黑筆涂了不少地方,他看到紙上畫著關系線,關系線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寫著諸如“虞伯侯”,“云婆婆”的詞,不過都被涂掉了。
余下沒涂的,則都是他的名字,太啟。
“練字吧。”
太啟把這張紙還給老師,這又沒什麼,虞泉這小孩兒的字還挺好看,寫的他的名字也好看,筆鋒勁道,磅礴又大氣,寫他的名字也沒什麼,他名字好寫又好看。
老師怒道:“這是他上課的時候不聽講,在紙上涂涂畫畫,被我收上來的,這上面全寫的是您的名字。”
太啟說:“寫吧,我不介意。”
姓名對于巫術而言有著重要意義,但是小叔子又不懂這些,太啟自然放心。
老師也看出來了,太啟是沒聽懂她的意思。
“不是,夏先生,一個高中男生,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上課不聽講,一遍又一遍的寫著另一個人的名字,這代表什麼嗎?”
太啟問:“代表什麼?”
老師一拍桌子上的紙:“這代表他喜歡您!”
太啟:“……”
好吧,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太啟站起來:“您把虞泉叫出來,我和他說。”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種事情老師不方便說,學校的心理疏導虞淵也不愿意去,只有交給太啟了。
老師把虞淵從課堂里叫了出來,在這之前,一遍又一遍地對太啟叮囑。
“夏天生,您千萬不要發火,不要傷害虞泉的自尊心,要告訴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尤其是他高三了,學生要以學為主,除了學習,就是學習。”
太啟說:“我知道的,我有辦法。”
太啟站在走廊口等著小叔子,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高大男生,從教室里走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太啟的錯覺,他總覺得半個月沒見,小叔子又長高了點,以前兩人差不多高,太啟可以平視他,如今,他需要稍微抬頭了。
太啟先往虞淵的鞋子看了一眼。
虞淵說:“沒穿鞋墊。”
太啟說;“哦。”
虞淵又說:“容我先解釋一下那張紙?”
太啟:“你說。”
虞淵說;“首先,我還是那句話,家里不能只有你一個人,我反對你讓我住校,第二,找方相氏的事情,不能讓你一個人來,你需要一個幫手。第三,那張紙你應該看見了,上面是我畫的關系圖,至于你的名字,你也參與其中,我隨手寫幾個沒什麼問題吧?”
“幾個?那叫幾個嗎?”
明明就寫了滿滿一面,當糊弄小孩兒呢。
太啟決定和小叔子攤牌了,他想過了,也在網上搜索過了,青春期少男的心理問題,堵不如疏,不如正向鼓勵。
“好好學習。”太啟正色道,“你好好學習才有機會和我結婚,你想想,不好好學習,以后怎麼賺錢,賺不了錢,你怎麼養我,我花錢可是很厲害的。”
虞淵震驚。
站在不遠處的老師,也震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鼓勵學習,小叔子順利成為太啟的魚(bushi
今天日九失敗,出差在動車上都在寫,還是只寫了7000多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