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為了學習如何同房的細節,太啟在網上到處搜尋相關視頻和資料,連老中醫的問答都沒放過。
虞淵這眼圈發黑,雙目無神,捂著后腰連坐都坐不下來的表現,一看就是符合醫藥問答網的腎/虧。
太啟猶豫了片刻,把夾起的腰花放在了虞淵的碗里。
“多吃點。”
虞淵:“?”
今天怎麼對他這麼溫柔了。
他有點感動,坐下來悶頭把腰花全吃光:“謝謝。”
然后在這個晚上,同樣又經歷了一次靈魂的拉扯。
第三天早上吃早餐時,虞淵面前的腰花面變成了三倍澆頭,可他扶著椅子,眼前星星亂飛,半天都沒坐下來。
哈士奇精老婆的修行是不是有點差,靈魂召喚術搞得像三腳貓的妖術。
“坐下吃啊,今天特意給你做了一整個大腰子。”
虞淵勉強坐了下來,看在老婆的溫柔體貼和漂亮臉蛋上,晚上用妖術折騰他,他也忍了。
接下來,他就被太啟的問題問破防了。
“看你腎/虧的樣子,你要不要去看下男/科?”
虞淵一口腰花差點噴出來。
太啟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有病快點看,小心以后不姓福。”
他們早餐時的話題總是這麼勁爆,上一世是這麼勁爆,這一世還是這麼勁爆。
“不需要。”虞淵憤怒地咬著腰花,對太啟怒道,“你給我等著。”
小破孩子自尊心還蠻強啊。
太啟才不管他要不要自尊心,下午出門逛街時順路去了一趟中藥店,給虞淵捎了幾盒強腎的中藥,然后又去了祖廟里,借口悼念亡夫,撕了幾頁空白的家譜。
連續兩晚多次行招魂復禮術,閻王送來的白茅都用完了,好在他機智,猜到恐怕不是太容易一次成功,便讓薛同去聯系閻王,讓他再送一點來。
中午薛同打電話來說,他讓學生開車過來,應該下午就把白茅送到了。
太啟把東西都弄到手,又在外面吃了頓炸雞,然后打電話讓司機接自己回了家。
一走到大門口時,他就聽到了客廳里麒麟急切的“喵喵”叫聲,還有小叔子逗貓的聲音。
太啟問阿姨:“虞泉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阿姨說;“今天下午好像搞什麼活動,虞泉沒參加,就先回來了。”
“哦。”
那正好,讓他把藥喝了。年紀輕輕腎不好,還怎麼找男女朋友,到時候天天跟著自己,自己又怎麼去交男朋友。
太啟把藥袋拿給阿姨,讓阿姨去廚房熱一下,結果一進客廳,整個人都炸了。
只見客廳地毯上全是白茅的毛絮和葉子,虞淵拿著一根最粗的白茅當逗貓棒,和麒麟快要玩瘋了。
“來咬這里,誒——笨貓——”
“虞泉!”
太啟氣急敗壞地走過去,把地上的白茅撿起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虞淵伸出手指,在白茅尖上彈了兩下:“知道啊,狗尾巴草。”
太啟差點沒厥過去。
“天然逗貓棒,安全無危害。”虞淵嘴上說著逗貓棒,心里想的卻是妖術原材料。
他今天一回來就發現了這束白茅,問了家里的阿姨說是太啟讓人送來的,再一查,發現白茅果然是古代巫術里祭神的重要材料,當下就把這妖物拆了讓小神獸麒麟給嚯嚯了。
讓你天天晚上搞封建迷信活動,讓你天天晚上用妖術折騰我。
虞淵把手里的白茅放下來,神清氣爽地從太啟面前走過,打算去補個覺。
今晚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叔嫂兩人不歡而散,太啟氣得晚飯都沒吃,去書房給薛同打電話了。
打完電話,他撤掉結界時,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
進來的是虞淵,手里有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大碗餛飩。
“別生氣了,那玩意兒誰看都會以為是逗貓棒,野外到處都是,也沒看到讓人摘回來當裝飾的。”
虞淵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把托盤放到書桌上。
“吃點餛飩,我剛剛給你煮的。”
小破孩子難得服軟,太啟也只有勉強原諒他了,這種奈何橋邊長著的白茅在術士神婆那里是稀罕物,對于太啟來說弄到手倒是不難,大不了再弄點就是。
太啟讓虞淵把餛飩放下,虞淵看了一眼昂貴的書桌:“哦,我忘記拿防燙墊了。”
他先把餐盤放下,然后去隔壁拿了一張旅游宣傳單過來。
“懶得下樓了,用這個先墊墊。”
“嗯。”太啟的肚子也餓了,他把椅子向前挪了一下,一低頭,就注意到桌面上放著的那張旅游宣傳單。
“春季旅游節,一站式體驗獨特民俗風情,儺舞,宮廷大儺,驅疫,兩天一夜,一口價999。”
太啟把那張宣傳單拿起來,上面除了以上幾個大字外,還有幾張圖片,圖片上是儺舞的截圖,儺面怒目威嚴,疫鬼面目可憎。
再一看地址,是離本市不遠的一個旅游小鎮。
“你這是哪里來的?”太啟問。
虞淵說:“今天中午回來之前坐出租車,等車點有旅行社的人發的。”
太啟把這張宣傳單收了下來:“先放著,我有用。”
虞淵點頭:“行。”
這當然不是他偶爾從旅行社哪里拿來的,今天下午學校有活動,虞淵沒參加,中午離開學校后去了一趟商業區那家科學扶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