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乾坤搖頭晃腦:“黑做白來白做黑,一心向山山不回,兩掌乾坤翻四面——要——要——”
“要什麼?”
“嗐,為師又沒靈感了,下回,下回。”白乾坤把手里的菜葉子扔了,“下次那個帥哥要是還來,你千萬記得讓他把這次的錢補上。”
小趙問:“他還會來嗎?”
“會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會來的。”
*
虞淵在外面逛到了下午,才打車回了家。
二月的涼風把他吹得冷靜了些,只是踏進家門的時候,想起那家騙子店說的哈士奇精,一股悶氣就浮上心頭。
狐貍精也好啊。
虞淵換上拖鞋走上二樓,剛一上樓,就看到太啟從書房搬著一個書桌朝他門口走。
這個書桌他沒見過,應該是家里新買的,一米多寬高,嚇得他怕太啟砸了腳,連忙跑過去接住了。
“讓讓,小屁孩兒別擋路,沒看我在搬東西嗎?”
虞淵手一掂,這可不輕啊。
“你干嘛?快讓開!”太啟催著,“別擋路啊。”
“我和你一起搬。”
“你?”太啟嫌棄地轉了個身,虞淵被逼到了墻角,太啟催他,“快開門,我把書桌放你臥室去。”
虞淵只有推開門。
門一打開,他便看著太啟,輕松地把書桌搬了進去,放在了墻角的地方。
虞淵:“……”
他突然有點相信小趙說的哈士奇精了。
大白天的,太啟沒事在家里拖家具做什麼?
拆家嗎?
太啟拍了拍手,一看虞淵還站在門口,招呼他進來。
“這是今天我給你買的書桌,我和陳禮賓說好了,你下個禮拜就去住校,陳禮賓說那個學校放月假,一個月三天,讓你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
太啟又敲了敲桌子:“這就是我給你的禮物,你放月假回來,也得搞學習,我讓阿姨監督你的。
”
虞淵看了眼桌子,又看了一眼太啟。
“不去。”
太啟板起臉;“我是你嫂子。”
我還是你男人呢!
虞淵心里說道。笨蛋老婆笨到家了,家里剛逢新喪,為了不落人口實,那幾個叔伯暫時都會按兵不動,時間一長,肯定會打家產的主意。
果然是哈士奇精。
心里如此想著,虞淵還是兩個字;“不去。”
太啟說:“我有正事,照顧不了你。”
虞淵問:“什麼正事?”
太啟說;“我要為你哥尋兇。”
虞淵說;“我也要為他尋兇。”
太啟問:“你為什麼為你哥尋兇,你哥被害了,和你有什麼關系?”
虞淵:“……”
這都什麼問題,這真的就是哈士奇精才能問出的問題。
虞淵無可奈何。
太啟當自己贏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太啟繞過虞淵出了門,還貼心地為虞淵把門關上,去了書房里。
為老公尋兇不是說說而已。
招魂那晚,太啟得到了兩個重要的線索,一個是虞淵看到疑似昆侖的山體倒塌,一個則是云婆婆給了大伯母和三伯母一個紅布袋,布袋里面有個儺面。
前面一條線索太啟沒有想出來是什麼,后面這條線索,聯系黑胖子閻王給的香灰,和太啟的推斷不謀而合。
——云婆婆既然可以預言虞淵的死亡,又和偏神換了命,那證明這個預言,很有可能是從那個偏神手里知道的。
太啟準備去找那個偏神,香灰的線索范圍太廣,但現在,他還知道了儺面。
當然,當務之急,是把拖油瓶小叔子先送出去,否則他真的擔心某天小叔子半夜起床時,看到一群冥神在他房間里蹦迪。
太啟請陳禮賓幫忙查云婆婆之前的行蹤,然后在家盯著小叔子收拾兩天,打算把他送到學校去。
這一次,小叔子不和他頂嘴了,東西收好,就坐上了家里的車。
“你會讓我回來的。”虞淵走之前對太啟說道,“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麼?”
“如果你今明兩天讓我回來,你就讓我走讀。”
“笑話。”太啟嫌棄,“就和你賭怎麼樣了,小破孩子給我好好學習。”
兩人身邊還站著司機和家里的阿姨,虞淵問:“你們都聽到嗎?”
這位剛被認回家的小少爺還有點威信,阿姨和司機都點頭。
“聽到了。”
虞淵伸開胳膊:“那我去學校之前,給我一個愛的擁抱?”
太啟斜眼看他。
“嫂子?”
周圍好幾個人看著,太啟只有不情不愿地走過去,給了小叔子一個擁抱。
“我等你電話。”虞淵伏在太啟的耳邊說,“今晚。”
太啟哼了一聲,完全不把小叔子放在眼里:“懶得理你。”
虞淵帶著笑容上了車。
太啟轉身就回了家里。
他才不想搭理這小破孩子。
說是要送小叔子住校,然后開始辦正事,太啟還是摸了會兒魚,自從虞淵去世后,他已經很久沒有真正當一條咸魚了。
他在家睡了一下午的覺,晚上接到陳禮賓的電話,聊了一會兒關于小叔子念書考學的事情,到了晚上,太啟想放松一下看會兒電視,卻發現家里到處都找不到遙控器了。
怎麼回事?
太啟沒有收納的習慣,但是家里的阿姨每天都會打掃房間,遙控器這些小物絕對會放得整整齊齊,不可能丟。
太啟在一樓和二樓的客廳里都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遙控器,不得已去保姆房請阿姨出來找,阿姨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對太啟說:“要不試著用手機調一下電視?明天我再來找找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