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啟光是想象一下那個畫面,就忍不住笑出聲。
虞淵:“……”
為什麼他老婆在這種時候,不是編些荒唐的理由,就是當在開玩笑?
——看來是他不夠努力了。
虞淵向前走了兩步。
太啟向后退了幾步,后背正貼著墻,房門在他左手邊的位置,離他站的地方還有兩三米遠。
他收斂笑容,變得有些警醒:“你要干什麼?”
虞淵傾身,湊過來低頭吻了下去。
這是一個溫柔的吻,太啟接受度良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喜歡。
很快,情況就變了。
虞淵的吻變得強勢又兇狠,仿佛要把太啟從內到外都打上自己的烙印。
太啟很快就從深吻中清醒過來,在他掙扎著打算推開虞淵的前一秒,虞淵扣住他的手,把他從背后壓在了墻上。
尖利的牙齒叼住太啟后頸的皮膚。
太啟感覺到后頸一陣刺痛,身體頓時一激靈。
“是這麼標記的嗎?”
疼痛過后,又是溫存的舔舐。
“虞淵。”太啟按捺住攻擊的欲望,“你放開我,我答應你一個心愿,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做到。”
還沒等虞淵開口,太啟馬上補充道:“除了同房!”
“那我們,生個寶寶?”
太啟終于有空轉過身來,和虞淵面對面。
聽到虞淵的話,愣住了。
半晌,他反應過來了:“你耍賴!”
“你呢,你不耍賴嗎?我們結婚已經快三個月了。”虞淵圈住太啟的腰,低下頭,和他鼻尖蹭著鼻尖,他并不是質問,對待太啟,他總是有足夠的耐心。
時間拖了這麼久,太啟找理由也沒當初那麼理直氣壯了。
“我——我還沒準備好。”
“我知道。”虞淵低下頭,在太啟的頸側又咬了一口,“那就再讓我給個標記。
”
這個標記不怎麼痛,但是深刻,看起來也并不容易消。
在向家里的阿姨,小吃店的老板,以及偶爾上門來串門的虞家親戚解釋過無數次后,太啟戴上了圍巾。
就連大年三十的團年飯,太啟都沒把圍巾摘下來。
幸好,沒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在接連發生變故后的這一年春節,虞家的緊張氣氛也到達了頂峰。
虞淵的父親一共有四個兄弟,每個人都心懷鬼胎,在云婆婆出事后便一直蠢蠢欲動,到了虞王陵塌陷后,更是聯合各方勢力各顯神通。
也就是在春節上,太啟才知道為什麼虞淵這些天一直這麼忙。
虞王陵東南角的陪葬墓塌陷了一部分,因此要不要借此挖掘虞王陵,再一次成為了風尖浪口的爭論。
歷朝歷代,虞王陵一直都是一個敏感的話題,歷代帝王敬畏它,同時,也有不少沉迷丹藥的帝王希望從里面挖出點什麼。
雖然虞王陵是一個衣冠冢,但是傳說中,元正二年虞伯侯斬妖道平息巫蠱之亂時用的那把劍葬在了虞王陵里。這把劍自上古便赫赫有名,是十王時代十位氏族首領一起獻給東君的一把劍,幾百年后虞王突然帶著這把劍出現,因此這把劍被民間成為天子劍,虞王被認可十王之后,虞伯侯自稱虞王后人,也是因為這把劍的緣故。
虞王封神,虞伯侯也有絕地通天的神通,這把劍若是真在虞王陵里,一旦出土,帶來的影響無異于發現了外星人。
帝陵不能隨便挖掘,而虞王陵是后人所建,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帝陵,這次塌陷后,保護性挖掘是名正言順的,虞淵卻把挖掘虞王陵的提議壓了下來,為此爭議不斷。
太啟還是不能理解這把劍后面的紛爭,天子劍確實不凡,但是凡間世界是屬于人的世界,神和這些神兵都會被天然壓制,興許出土了,也就是一把平平無奇的劍而已,最多就是材質特殊點兒,但深海,宇宙,甚至人的大腦都沒有完全被認知,特殊材料有什麼稀奇的。
“嫂子,虞王陵怎麼說也是我們的祖墳,堂哥不讓開祖墳,我覺得是對的。”虞巧巧說。
虞如琢說:“對啊,如果沒挖出來什麼倒是好說,要是真挖出點什麼,那真的得天翻地覆,會不會有人借口這把劍大肆斂財,創立xie教?一個保健品都能忽悠得那麼多老年人傾家蕩產。小學都沒畢業的街溜子,都能借口自己是天神之子和神的使者給人洗腦。世紀末滅世預言,當年搞得全世界都出于恐慌中。一把上古時代神話歷史中都寫了的神兵,我去,我都能想象到時候網絡上會有多熱鬧了。”
另一個侄子也說道:“對啊,而且說真的,這幾年國內外尋覓神跡的風氣非常濃厚,我在國外念書時,有個叫啟示學會的組織,就是專門研究神跡的,他們組織過數次尋找失落之國,傳說中的神器的活動,更別說各種新興xie教,總之,特別瘋魔。”
虞如琢感嘆道:“人啊,一旦追捧起某樣東西來,真的很可怕。”
太啟在一邊撐著腦袋聽完了全程。
凡間世界的人真的很閑。
有那麼多好吃的好玩的,偏偏還追求些無聊的玩意兒。
活了幾萬年,太啟對昆侖的印象就是無聊,無聊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