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完貓,虞淵開始吃面,對面的太啟已經吃完大半了,又開始盯著他看。
完美地昨日重現。
虞淵心想要不要自己先認個錯,還沒開口,就聽到太啟問。
“你是不是很喜歡交*配?”
虞淵差點沒噎住。
看到虞淵沒說話,太啟以為是這個詞匯在凡間世界太過學術,又用了一連串晉江會框框的詞。
“上x?doX?XX?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打住。”虞淵忍不住打斷了太啟的問題,“吃早餐時,能不能別討論這些事情。”
太啟是想和虞淵就同房這個問題討論一下的,他想努力表達一下自己只想當個透明人,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和虞淵重欲不一樣,道不同不相為謀,兩人就不合適。
可惜虞淵提都不打算提,晚上表現得那麼主動,白天視為洪水猛獸。
凡間世界的人,總有種奇怪的羞恥感。
“討論怎麼了,你不還喜歡早餐play嗎?”
虞淵詫異地抬頭:“你說什麼?”
太啟以為虞淵沒聽懂:“就是早餐時*&¥*&@”
虞淵:“……你到底是在哪里看到這些關于我的莫名其妙的八卦,躲我床底寫的嗎?”
那當然是書里看的。
太啟又開始和虞淵面面相覷,他從虞淵的表情里讀出了什麼。
“這也是假的?”
虞淵無奈:“不然呢?”
太啟:“……”
這書除了名字和背景,其余有一個能對上嗎?
“太啟。”虞淵打算和太啟認真談談了,象牙塔里長大的小公子,也不能這樣天天沉迷手機八卦電腦游戲,人是社交動物,應該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和朋友。
他從來沒聽說過太啟有什麼朋友,也沒見過他和別人聊天。
“今天天氣很好,你要不要去找朋友或是同學出去喝下午茶聊天?”
太啟的眉頭蹙起來。
他又不認識什麼同學朋友,手機里社交軟件的聯系人就只有虞淵一個人,在這凡間世界,和其他人說的話加起來,都比不上和虞淵說話的零頭。
如果真要找人聊天,那還不如找虞淵算了。
“我不能和你聊天了嗎。”
看到太啟的表情有點憂郁,虞淵的心里泛起一股負罪感。
“不是這樣的,太啟,我的意思是,你一個人悶在家里天天看電視玩手機,是要悶出問題的,我沒有束縛你,你可以出去交朋友,一起約飯喝下午茶逛公園旅行,或是把朋友請到家里來做客,只要你喜歡,想做什麼都可以,這樣就不需要天天抱著手機看八卦了,和朋友聊聊天也挺好。”
“可我只想和你聊天啊。”
虞淵的心瞬間被擊中了。
金絲雀想飛出鳥籠的他見得多了,這還是他見過的第一個想窩在鳥籠的金絲雀。
把這樣的美人藏在家里,斷絕他所有的社交,讓他只能依賴自己,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只是想象,就足以讓虞淵獲得極大的滿足。
虞淵按捺下心里的沖動,又耐心地和太啟說道。
“如果你不想出門交朋友,那要不要去找個工作,換一個新的環境?”
太啟的表情更憂郁了,他要怎麼做才能讓虞淵知道,他就想當一只混吃等死的咸魚?要知道,工作這件事,是他來到這里之后,第一個從體驗清單里劃掉的事項,世間萬物有毀有譽,唯有工作不得人心。他在網上泡了這麼久,就沒見過有人在網上感嘆工作讓人快樂的。
“我只想讓你養我。”
太啟就是這麼理直氣壯。
虞淵又輸了。
他輸得一敗涂地,輸得心服口服。心里想好要怎麼和太啟聊聊社交觀,勸他多出去走走,多體驗人生百態,腦子卻跟著太啟的邏輯跑,甚至有一股“他只屬于我”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虞淵的身邊不是沒出現過頂級獵手,足以縱橫情場的釣系美人們,在虞淵這里屢屢碰壁。虞淵就不吃這一套,他太理智了,任何掩藏在似有似無的暗示以及萬種風情背后的交易,都能被他一眼識破。
可他猜不透太啟的心思。
或者說,他看穿的是太啟就想依偎在自己身邊當金絲雀的想法。用網絡上常用的評價來說,就是滿級清純釣系美人,釣得天衣無縫,純得渾然天成,唯一的小心思,竟然只是想待在你給他的金絲雀籠子里。
虞淵再一次好奇夏家到底是怎麼把太啟養成這樣的,從認識太啟時,太啟就不太愛說話,對其他人的示好也愛理不理,對待人際關系冷漠疏離,只有在自己面前時才會放開了聊天,偶爾還會問出些啼笑皆非的問題,可愛又可氣。
總之,他服氣了。
“我養你。”虞淵應了下來,“養你一輩子。”
一切似乎都是順利成章的,“他想和我聊天”的想法印刻在虞淵的腦海里,工作時,他開始時不時的拿起手機看消息,等著太啟和他發消息,又或是主動給太啟發些有趣的圖片和工作的瑣事。
太啟回得不多,這幾天來,也從來沒有主動給虞淵發過消息。
虞淵坐在辦公室里,就有點納悶了。
他不是想和我聊天的嗎?他一個人在家不會寂寞嗎?
為什麼一條信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