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就這麼定下來。
黎南珠可愛拿小兒子名字開玩笑了,抱著小的,說:“讓爸爸一口啊嗚吃掉糕糕~”
“阿糕阿糕香香軟軟的阿糕~”
玩累了,倆兄弟拼一起,那就是——
“紅豆小糕~”因為老二小一圈。哈哈哈哈哈。
黎南珠還在‘休養中’,太孫妃強烈抗議‘坐月子’稱呼,所以全東宮上下都稱太孫妃在休養中,玩了一會,大嬤嬤便勸太孫妃臥床休息。
黎南珠只能含淚上床——其實他也想念床了。
嬰兒床就在不遠處,太孫還在給紅豆小糕蓋被子,黎南珠側躺在床上看歷延年,老話說:燭光下看媽媽,啊不是,燭光下看美人,是越看越美。
現在的歷延年身上氣質絕了,冷峻下的溫和,像是雪山融化一般,此時的太孫早已脫去少年感的青澀,成了真正的男人。
黎南珠就鬼迷心竅的吹了聲口哨。
“……”
歷延年看過去,黎南珠已經拉被子蓋頭。
“南珠?”
被子下發出含糊不清悶悶的聲:“沒事,我睡了我好困呼呼。”啊啊啊啊啊!他剛剛在做什麼啊!!!
幸好不是很油膩,就是一聲短促的口哨。
被子外,歷延年像是才反應過來,阿叔剛才是不是在調戲他?這是不是說明,阿叔看待他,就是看待男子一般?
并非把他當小孩子看了。
歷延年雙眼明亮,望著床上鼓起來的被子,嘴角上揚。
第二天太孫將金吾衛副總領一職交給安郡王,手諭下達六部京中各個衙門,一邊寫了折子,回頭要上報給圣上。
“我還以為歷延年同十二能有多親厚,平日交往過密,十二整日跟在黎南珠身后,結果沒成想就換來個正五品的小官,還是整日風吹日曬走街串巷的小嘍啰。
”六皇子得了消息后大加諷刺。
六、十二一同封爵,但封字是兩番天地,再加上年齡問題——六皇子都三十了,干了這麼多年差事,才得了個爵位,而十二他的好弟弟,出宮建府沒半年,就有了爵位。
兩人梁子,是六皇子單方面結下了,心里記恨著呢。
“金吾衛雖是累人一些,但這個職位,向來慎重。”謀士道。
六皇子嘲諷歸嘲諷,心里知道厲害輕重,此時又諷刺道:“太孫還真是信得過十二啊,他就不怕了?”
“郡王,這倒是能下手做一做功夫,皇貴妃如今位同副后,難不成就沒有別的心思嗎?歷延年有黎家支持,有兵,但寧家又不是沒有……”
六皇子想了下,知道這是挑撥離間,漁翁得利,但就怕,他連那漁翁都不是——
從封字來看,六皇子一度死心,他的好父皇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讓他忠君,讓他忠心,安于現狀,當歷延年手下的臣子。
可他如何甘心?
不管如何,水攪混了他痛快。
“行刺的事查的如何了?”
部下說:“主子,圣恩寺半點消息都打探不到,現在全是太孫接管,不過城門防守森嚴。”
“說個屁,這個本郡王如何不知。”六皇子發怒罵了手下。
這下沒什麼話了。
十二皇子上任金吾衛副總領一職后,那是事事親力親為——他一聽配馬巡邏京都,可不得高興死了,而且還有官服穿,不同于廣袖麻煩勁兒,是騎裝,特別瀟灑。
安郡王換了官服上了馬,先往皇宮門前繞,但遛了兩圈,最后還是干本職工作去了。
干了幾日,安郡王是越發喜歡這份工作了。
這日安郡王騎在馬上,突然眼尖看到人群中的一人,立刻喊:“阿四阿四!”
安郡王從馬上落下,威風凜凜的,信四也過去了,抱拳見禮。
“咱倆什麼關系,你和我生疏什麼啊。”十二說完,想到什麼,揚了下下巴,“我當官了,現在是金吾衛副總領,京都所有街道都歸我管,你要是要抓人,認不清路,我找手下給你帶路。”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也沒認全。
信四笑了下,說:“郡王現在好厲害,有本事。”
十二心里都高興壞了,他未過門的媳婦兒夸他了!腰板子都挺得筆直,說你渴不渴,餓不餓,我請你吃飯,咱們坐下聊,要是你急著回去,那我送你回宮。
信四今日休假,是特意來看十二的,但他不說。
“謝郡王請我吃飯。”
十二喜出望外,然后帶著信四,說:“我知道前頭有一家驢肉火燒特別好吃,還有驢肉湯。”
信四一聽,壓著唇角笑,大概知道為何了。
天潢貴胄的龍子,皇貴妃唯一的兒子,那是天之驕子,都不知道‘浪費’為何物,以前平日里出沒的都是大酒樓,吃完了還要說聲一般般。
可今個卻帶心上人吃街邊小食鋪,真是稀奇。
驢肉館老板見大人來了,是真心實意的笑臉相迎,還讓大人坐老地方——就是靠窗的桌子,老板娘擦的干干凈凈,送了小菜。
老板娘家小子也是麻利跑腿,送了湯和肉,那肉多的冒尖。
十二本來心里急,要怎麼說才能讓信四知道他的英雄事跡——
“我爹娘送大人的,謝謝大人替我家主持公道。”
十二:!!!這個真是個腦子活泛聰明的好娃!
好娃就杵在那兒不走,等著伺候貴人,還是他娘叫他干活去,“你杵在那兒像個棍,腦子半點不活淘,大人們有話要說,別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