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延年小心翼翼打開,里頭是小小的金玉□□花園。一眼就看出來了,“是東宮的□□院。”
“對啊,我只來得及做這個,你別嫌小,玉我用的好玉,不是從那什麼得來的。”黎南珠現在是經他手里的玉就要解釋。
歷延年捧著小庭院,說:“阿叔,我把這個放到去年禮物那兒,還有咱們兩個人,這樣以后咱們以后就能多去別的地方玩了。”
“好啊。”
黎南珠知道,去年那個大模型就在年年書房內室隔間,跟寶貝什麼似得,現在有了興致過去,那大模型陳列的是一張八角大桌子,那是在昭州時的屋子,現在東宮的□□院放在了后面,也不違和。
歷延年打開了屋內門,從床榻上小心翼翼取出兩個小人。
黎南珠見了挑了下眉,小孩真玩這個啊。代表兩個人的小玩偶,之前他記得一只在客廳一只在屋里,現在兩個小人對坐,像是玩跳棋。
歷延年拿了玩偶出來,說:“歷子鶴和黎小寶。”
“……”
“……”
黎南珠想今天小孩生日,這叫黎小寶也就在書房,沒人知道的,再說叫小玩偶又不是叫他,便算了,默認了。
黎小寶就和歷子鶴跑到了新得的□□院曬太陽去了。
“十八了,歷子鶴生辰快樂。”黎南珠戳著小玩偶腦袋說道。
歷延年默默將手里的黎小寶放在了歷子鶴旁邊,近近的貼在一起,說:“小寶同子鶴慶生。”
“……”黎南珠有點懷疑年年想占他便宜但沒證據。
小孩現在有時候不愛叫他阿叔——也不是不愛,怎麼說,就有時候偷偷摸摸的會叫他名字,然后還會高興。
最后機智的黎南珠把這些歸于歷延年十八了,不是小孩子了,可能要點面子,畢竟兩人也沒差幾歲,想著既然這樣的話,他以后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叫年年、小孩。
正好叫子鶴。
五月第一天,太孫妃的車架便出了宮,直奔赦天別莊,同去的還有十二皇子,這個跟屁蟲!算了,看在信四面子上,讓對方蹭了他的車隊。
外頭有羅敏,早早等著,最后也混到了太孫妃的車隊中。
出了皇城,之后那就不得了了,收了帖子的各家府邸早早備好了,見太孫妃車架先避讓,最后是跟上,如此是越往出走,隊伍越壯觀,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了。
百姓們圍觀熱鬧,那隊伍是見頭不見尾,老長了。
“太孫妃出行真是陣仗大,有些過了。”
“過什麼過?又不是全都是太孫妃的,后頭沒看到幾家掛著牌子,都是別家蹭太孫妃護衛隊。”
“太孫妃喜好熱鬧,京里誰不知曉,花的又不是你的錢,再說咱們大歷堂堂的太孫妃出門,難不成還擺不起排場了?”
“可不是嘛,怎麼就過了。聽說去年年底,渠州水災,太孫妃見百姓可憐,出手就捐了五十萬兩白銀,太孫妃心腸軟和,愛護百姓。”
那最開始說‘過了’的,這下是話頭都不敢再提再露了,百姓愚昧無知,最容易帶偏了,聽風就是雨,話本里那等妖妃奸妃,禍國殃民前兆就是驕奢淫逸,按理說,黎南珠最適合被扣這個帽子的。
黎南珠愛玩愛熱鬧花錢不眨眼,可怎麼到了百姓嘴里全都是好話,就沒有罵的呢。
……還是怪那平凡錄。帶頭的心想。
“只有太孫妃,不見太孫?”
“聽說太孫要學習政務,抽不出身來。”
這下周圍百姓一聽,紛紛感嘆太孫辛苦,是未來的仁君好皇帝了。那話本里奸妃貪圖安逸,整日讓帝王陪著她,可你瞧瞧,太孫同太孫妃是那等人嗎。
太孫還是兢兢業業學習呢。
殊不知,太孫其實也想和太孫妃去玩,不過太孫肩頭擔子重,克制住了。
黎南珠臨走前還摸了摸子鶴腦袋,說:“乖乖的,我就是玩個把月罷了。”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太孫妃出一趟‘遠門’不方便,不能玩個兩三日就回去,這樣勞民傷財的——黎南珠借口是這麼說的,因此打算這次出去玩,起碼在別莊上玩到六月多再回來。
嘻嘻。
前面這麼久的等待,終于能玩個盡興了。
因此太孫妃剛到別莊也不急,別莊管事如今操辦起來已經得心應手,再說黎王府的黎管家還過來幫忙來著,自然管事敬黎管家為上。
這次來的跟之前還不同,各府都是長輩帶著未出閣的女郎、男郎來的,身邊伺候的媽媽、貼身丫鬟,能跟了兩車。
看是按照每家院子住,還是男郎分開來,莫要沖撞了?
黎管家就說:“按各府一院子住。”
只防宵小,其他的防那麼嚴干嘛。黎管家伺候小郡王有一年半載,也懂了小郡王心思,既是出來玩,要是再說什麼‘不見外男’這類話,那都沒了玩興了。
怎麼到時候打馬球時,還讓各府小姐戴了帷帽不止,還要拉上簾子嗎?
郡王肯定不愛這些。
黎南珠要是知道黎管家辦事思路,肯定要給發大紅包的,并且來句:就是就是,在他這兒,沒什麼不見外男、男女七歲不同席。
就要坐一起吃席!
管事說:“那有些住不開,來了十二戶人家。”
“名單拿來,我給你仔細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