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噠!哥,這個偷襲我!”黎郡王上手偷偷干。
黎暮澤看了眼圣上,大殿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默默關了。
半個時辰后。
朝堂上能全須全尾站著的也有,不多,只是這次神色謹慎小心了些,是看都不敢看南昭王兄弟倆,更別提‘參’什麼了。
地上的抱著胳膊腿的,起不來的,頭發亂的,官服敞開的,哎呦哎呦叫疼的,元和帝看完鬧劇后,是憋著笑,揮手讓小太監把大臣們攙——
“參什麼?不參了不參了。”
“別打了。”
是耳朵里聽不下‘參’這個字,可見剛才挨的打受的疼。
南昭王把清龍锏塞懷里,雙手作揖,中氣十足說:“圣上,臣替先帝訓誡各位,為了顧忌大歷朝臣名聲,特意讓黎大人關了門。”
“哥你想的太周到,給這些糊涂的保全了面子。”黎郡王在旁感動道。
元和帝:……
“看來今日應該無事可奏——”元和帝發現他說到奏,地上幾個又抖著肩膀看來是真挨得疼了,便擺擺手道:“退朝吧。”
劉祿寶反應過來,高喊退朝。
圣上一走,朝中那些大臣本是還整理衣冠,只見南昭王動了動手,嚇得互相攙扶,顧不上別的趕緊先出大殿,是走路蹣跚,跟后頭有人趕似得,渾然沒禮儀可言。
始作俑者南昭王兄弟:……
黎南珠可高興了,嘻嘻。
黎暮澤也莞爾,說:“今日陣仗,我算是大開眼界了。”
殿外劉祿寶匆匆而來,對著南昭王行禮,那腰都快對折了,恭恭敬敬說:“黎王爺,圣上有請。”
“小郡王,同請。”
黎暮澤便給大伯和阿叔行禮,他還要去戶部辦差,不過想到今日景象,想必各個衙門里頂頭上司都空了一半,可是要有的忙了。
“去吧。改日我去找你爹喝個酒,不急。”黎王爺拍了拍侄子肩膀。
黎暮澤:大伯手勁厲害。
殿前發生什麼,外頭還不知道,黎暮澤出了宮,除了官服有些褶皺,行走如風,與往常并無二致,一路到了戶部衙門里,那守門的向他行禮,滿面復雜。
黎暮澤難得有了玩興,說:“怎麼,你盼著本官一瘸一拐出來?”
“小的不敢。”
黎暮澤:“本官可無傷。”便跨了門檻進了衙門。
守門的一琢磨,再想隔壁傳來的消息——吏部家大人今日到衙門是路都走不了了,讓去府里傳車要回府。
今日是小朝會,竟帶了傷,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吏部尚書被皇上打了?
這可不是丟不丟臉的事,說大了,就怕牽扯到什麼案子,抄家滅族……一些人腦補的多,嚇得自己快肝膽俱裂,紛紛打聽消息。
戶部也不例外。
黎暮澤對下一向寬嚴相濟,只是為人嚴肅板正,底下人不敢與之玩笑,不過自從黎郡王借黎暮澤大人名義送了幾回‘下午茶點心’,戶部上下氣氛略活躍了下,也沒那麼怕黎大人了,對黎大人的關心擔心也能說出口來。
這不,剛守門的就操心黎大人呢。但黎大人無事,沒掛傷,卻又說了身上不帶傷——
那就說明,殿上那些不對勁的官老爺真的被打了。
黎暮澤一進衙門,齊刷刷的好幾雙眼都看了過來,跟他行禮的,還有面色忐忑想問什麼的,也有從頭看了遍他,見他全須全尾松了口氣。
“不是大事,今日朝堂有人無故誣陷攀扯南昭王,南昭王請出了清龍锏,以正視聽。
”黎暮澤面色淡淡道。
只是句句維護南昭王名聲。
可見一筆寫不過兩個黎字。
說罷黎暮澤進了屋,只聽外頭震驚聲:“大人說的什麼意思?”、“清龍锏?什麼清龍锏?”、“不是圣上打的,是南昭王打的?”、“殿前打臣子?”、“我剛聽說,光是跛著腿出來的就有七八位,還都是三品以上的。”
“……”
這就是南昭王的威力嗎。
前朝后宮連著,前朝出了這麼大的事,六部早早知曉,什麼圣恩寺、大理寺——自然也傳到了后宮耳朵里。
長樂宮。
皇后聽到消息不敢置信,“別是誆我的,亂說的。”連本宮都忘了自稱了。
“千真萬確娘娘,御前殿外灑掃的太監是奴婢老鄉,親眼所見,告知奴婢的。”
宮里婢女有這等關系,皇后知曉,才提拔了上來。
“你說清楚。”
那婢女又講了一遍,皇后聽完還是驚住,“那南昭王就這等威風,圣上沒有震怒嗎?”
“據傳,圣上留南昭王兄弟在宮中用膳。”
皇后:……
是一陣不可思議,等緩過來又后怕又慶幸,“幸好答應了圣上……嬤嬤,你去炎兒那兒,讓他近些日子別出宮,也不要在前頭走動了。”
省的被南昭王看見了一頓打。
嬤嬤聽的也是一愣一愣的,忙應是,快步出去直奔七皇子住所,這次沒像上次那般還哄著軟和著氣說,嬤嬤把前頭事說了。
“……南昭王手里那根清龍锏,翻天覆地似得,皇子您是沒看見,聽說好幾位大臣都是瘸著出來的。”
七皇子養了幾天面子,本來快窩不住了,一聽嬤嬤傳的話,頓時是:“弟弟打完了我,他哥哥還要繼續打我不成?”
“可不是嘛,娘娘怕您著了道。
”
七皇子:……他到底是不是天潢貴胄身份啊。
永雙殿內。
上了一桌午膳,君臣二人相坐,黎南珠早兩刻告了假說去找年年玩,被他哥掃了眼,元和帝見狀幫南珠打了圓場,黎南珠逃似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