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里走了幾步,就聽熟悉聲:“小年年,怎麼臉這麼紅,阿叔摸摸,誒呀好好阿叔不逗你了,你說你這麼不經逗,改日咱倆結了婚,還不得天天紅著一張臉啊。”
黎幼雪:……
原來阿爺是這樣的阿爺。
蘇芝這位養在深閨的千金,哪里聽過此等‘流氓話’,當即是耳根子發紅,同時也好奇,誰啊?
黎幼雪怕阿爺再說出什麼驚天話,當即提了聲量喊:“阿爺。”
里頭真認認真真挑馬的黎郡王:……
“我要是說沒同你干點別的,外頭人信不信?”黎南珠說完,看到皇孫衣服褶皺,還有一張不好意思害羞臉,頓時心如死灰。
他的淫魔,老牛吃嫩草名聲越來越坐實了。
可惡!
第二十四章 阿叔阿叔
該解釋的還得解釋。
黎南珠看著倆年輕姑娘, 很是鎮定說:“剛皇孫不會挑馬,我幫他挑,順帶嘴上調戲了下, 沒動手。”
皇孫:耳根子又紅了。
黎幼雪:……
蘇芝:!!!
可能倆人也沒想過, 黎郡王會大喇喇直接說出來。黎南珠心想你們聽去了,沒準腦補了許多, 不如他直接坦白說, 止住你們的腦補,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咳咳。”黎南珠正經了下,問幼雪,“這位是你的小姐妹?”
“是,工部蘇侍郎嫡女,蘇芝。”
蘇芝半福行禮, “蘇芝見過黎郡王。”
“別客氣。”黎南珠護短, 對孫女的小姐妹也熱情周道, 說:“你們挑好了嗎?一會一塊,我先和皇孫去跑馬道遛一圈, 等你們來。”
“好啊阿爺。”黎幼雪也不客氣答應下來。
黎南珠就帶著年年先過去, 由著倆姑娘慢慢挑。
馬場上先跑一圈熱熱身, 黎南珠翻身上馬,很是利落,歷延年也會騎馬, 只是略有些生疏,上了馬, 兩人一道噠噠噠的慢慢走。
“年年你怎麼不說話, 是不是阿叔做的過分了?”
歷延年:“不是。”又坦誠說:“我不好意思。我知道阿叔并非故意輕薄我, 也沒輕薄我。”
黎南珠:……
小孩真的很單純, 搞的他不好再下手逗了。只換話題,“幼雪比她大哥好些,他大哥特別愛學習,特別愛工作,小的今年秋闈,我也不好叫倆人出來玩。”
“還是幼雪好。”
黎南珠說起幼雪,才反應過來,說:“剛才那位蘇姑娘就是皇后娘娘外甥女嗎?”
“對啊阿叔。”歷延年過去在年宴上見過蘇小姐。
黎南珠便說:“單看面相,那七皇子配不上人家千金。”
一個油膩霸道,一個清爽文藝,走不到一個鍋里去。
歷延年牽著馬繩,若有所思,是忍了想問的,可又生了心思,過了會像是閑聊一般的問:“那阿叔看,怎麼樣才算般配。”
“般配啊。”黎南珠之前是沒考慮結婚,這會聽小孩問起來,抬著頭仰望天空一會,略帶玩笑又似正經說:“我覺得般配那是兩個人在一起快樂高興舒心。”
“還有別太丑,最好帥點。”
歷延年聞言,心里略略放了回去,又有些高興期待來。
“不過一想到男人我就不行了,算了,騎馬吧。”
剛開心的皇孫,無人在意的時候,嘴角微微向下了。
男人就不行嗎。
黎幼雪和蘇芝也挑好了馬兒,都是脾氣溫順的矮腳馬,兩人到了遛馬場,一看馬場另一頭皇孫和郡王在,黎幼雪沒急著去追阿爺,而是摸了摸馬兒,跟蘇芝妹妹說:“不急,咱們先上馬,你別怕,摸摸它。”
蘇芝就摸了摸馬兒,那母馬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
“動物有靈性的,你對它好它感受得到。
”黎幼雪掏了胡蘿卜遞給蘇芝妹妹,兩人一道喂了馬兒零食,這才學上馬。
黎幼雪在這兒教蘇芝如何上馬、牽馬,另一頭黎南珠和歷延年也騎了過來,同兩人打招呼。
“學的很快啊。”黎南珠夸贊。
蘇芝臉頰泛紅,說謝謝郡王夸贊。
“不客氣,也不是說客氣話,當初我那兩個丫頭學騎馬,擒嬌上手很快,跟你差不多,后來昭州那會有馬球比賽,擒嬌能拔得頭籌。”
蘇芝從中午就好奇昭州,此時聽郡王說起昭州女郎打馬球,便眼神亮了些。
黎南珠一看:……
便繼續說:“那年昭州辦女郎馬球賽,擒嬌拿了個最佳球手,是十壇水果罐頭,一匹流光綢,還有個銀牌,回頭她高興樂的,說請我們吃罐頭。”
“那匹流光綢,她也大方,給她姐姐祝靈做了身夏衣,剩下的給我縫了個書包。”
黎南珠沒說,上面還有一對水鴨子,擒嬌女紅活不行,他背著上學堂,被同學笑話了一頓,然后他當天中午就約人操場見,最后踢球在草地里滾著打。
“那年擒嬌才十四歲,也不能怪她手工差。”
“都是心意。”
祝靈是女紅厲害,描畫樣子做衣裳烹茶做點心,會識字寫字還會拉二胡,擒嬌就野了點,性子也大大咧咧的,兩人算是互補。
蘇芝一聽,想著中午見過的兩個丫頭,單聽郡王說,很好分辨誰是誰了,聽的入神,說:“昭州女郎能打馬球嗎?”
“能啊,這就是運動玩著樂,不分男女的。”黎南珠看幼雪,說:“你看她騎得多好,也是打球好苗子。”
黎幼雪便說:“單我一人玩無聊,最好阿芝妹妹也練得好,咱們多約一些人,這樣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