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王黎家、鎮國大將軍孟家、昭海伯王家。
這麼一細數黎家至親,劉祿寶在旁再次咋舌。
圣上愛護皇孫心意至此,皇孫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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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王府里。
擒嬌燙了熱帕子遞給郡王,讓郡王敷敷臉,今個郡王在宮里吃酒了,不過看樣子沒多少,只略微上了些臉,人還是清醒的。
“唔唔唔——”小郡王臉上搭著毛巾,別人看不見下,嗚嗚嗚的出氣,很是憂愁,大哥大嫂要來——這不得笑話他。
他出發前還跟他哥信誓旦旦拍著胸脯保證,這輩子絕不結婚的。
“主子,宵夜好了。”祝靈來說。
黎南珠在宮里陪圣上那頓吃的不錯,就是有些辣,加上喝了酒胃不舒服,就想吃點甜品,清清爽爽的,一回來就要了慣常吃的那些。
桌上擺著陳皮紅豆沙、椰汁雙皮奶,還有一道清口的腌蘿卜。
黎南珠坐在桌邊喝東西,一勺一勺往嘴里遞,滿臉發愁,最后是想不出來解決辦法,先給下頭人交代下去,“我哥嫂他們也要來京,正屋都打掃出來。”
“王爺和王妃要來了?太好了。”
好什麼好——也不是,他哥嫂來他當然高興。可現在情況不一樣,黎南珠算了下,京里信使先跑昭州送信,怎麼著也得一個半月,大哥嫂子舉家過來,不得收拾東西行禮,再算上路上,也要三個月,加起來最快也要七月到。
一想到還有這麼久,小郡王瞬間就不發愁了,等來了再說。
嘴里紅豆沙滋味也嘗出來了。
吃完飯小郡王洗漱睡覺,嫂子大哥要來,明日他把買的東西整理下,往正屋擺一擺,缺的在上街買點。
還有給年年準備的生辰賀禮也得安排上。
這麼一算,上次逛街買的還少了。
“皇子們也太窮了……”黎南珠睡前碎碎念。
翌日一大早,黎南珠吃了早飯去逛街,這次出門低調,帶著擒嬌祝靈和四個侍衛出去,主要上次七皇子在他這兒想找面子,那小郡王能容忍別人拿他裝大頭?
愛裝給你狠狠裝。
“你倆來京里還沒逛過,今天喜歡什麼了,本郡王買單。”
祝靈擒嬌紛紛笑說:“那奴婢就不客氣了。”、“謝謝主子。”
“我跟你們說,出門玩還是要去人多的地方,這才熱鬧。”黎南珠換好了衣裳,帶人往出走,正好撞見了信四,就喊人一道去逛街。
信四腰間別著那把玉扇,本來想湊過來問大家去哪里,他也去,結果一聽主子去逛街,不由心里一緊,老實憨厚說:“主子,我跟十六交班,這會正想接他去,可能未來一周都找不到我。”
“你也辛苦了,去吧去吧,回頭看到好玩的給你捎回來。”小郡王是個大方老板,“少不了你的。”
信四腳下抹油溜的飛快,只是心里有點點內疚。
主子去逛街,聽不到那些吧?就是聽到了,也不是他傳出去的,就是他忘了說了,等他回來,在幫主子出口氣,只要七皇子出宮建府,他就套麻袋打一頓!
如此一想,信四內疚消失,還想著主子給他會買什麼好玩的。
不要扇子了。
……
“昨個你看見了沒?那明晃晃的車輦,大張旗鼓的,聽說還是黎大人親自去接的,求……放人呢。”
求放人中間有個含糊的,像是害怕提名字似得。
另一人便說:“我原本還不敢相信,沒想到真真是,他一個哥兒,就算是得了郡王頭銜,還真敢對著皇子皇孫不敬了?”
“怎麼不敢,之前就在前頭那條街上,霸王嚷嚷的到處都是,七皇子啊,那可是中宮嫡子,你看霸王害怕了嗎。”
“可憐的七皇子,無端端就被潑了這樣的臟水。”
黎南珠豎著耳朵聽八卦,一聽就知道是七皇子干的,給自己洗白呢,不提行不行,全是他栽贓陷害的——這也沒說錯。
“……嘖。”小郡王嗦著面條用八卦下飯,咽下口里的,扭頭跟對面桌人說:“天家皇子,宮里御醫那麼多,放心吧,或早或晚活會治好的,就是治不好那毛病,也有人伺候,你就別操心可憐了。”
鄰桌可憐七皇子的人:……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聽得半拉,我分明說是七皇子好著被誤會的。”
黎南珠認真詢問:“七皇子好不好,子孫根能不能用,你怎麼知道?伺候過?”
“你!”
“說不過惱羞成怒。”小郡王撇撇嘴沒意思,繼續吃面。
那桌人氣了半天被旁邊人拉住,其實也不敢動,吃面那小子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四周還有打手在。
過了好一會,那人還有任務在身,只好按住脾氣,說起另一頭流言,只是這次沒剛才那麼情緒飽滿,繪聲繪色,還吊著人問,是直喇喇說完。
“我聽說啊,惡霸黎南珠他自己一把年紀都嫁不出去,二十好幾了在昭州,名聲臭完了,欺壓昭州百姓,那是上了街,看上誰家十四五的小子都擄回去,糟蹋個遍……”
黎南珠:噗——
他忍,再聽聽,還有什麼屁話。
這人把他如何糟蹋小鮮肉描述了個遍,像是趴昭州郡王府床底親眼看的一般,不過橋段太俗了,都是什麼“伺候的舒坦了,你全家都享福不然命給你留這兒”,是越說尺度越大,最后他變態的還喜歡雙生子,哥哥弟弟一起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