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丟人。
“哥哥,”謝寧眼底發出駭人的光芒,他啞著聲音問道:“你覺醒后靠什麼脫離的劇情?”
“陰奉陽違,”葉儼皺了皺眉,他下意識回道:“只要大的劇情點不出錯就行。”
“我想知道,”謝寧眸光仔細巡視著葉儼五官,他沒有發現自己眼底的占有欲:“你追的是主受攻還是主角受?”
這個并不難猜。
青年出柜出得光明正大,他追的不可能是女主。
“吃粥,”葉儼屈起手指在餐板上了敲了一下,他喉嚨里發出一聲低笑:“主角受。”
謝寧乖巧地塞了一口粥,他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喜歡他?”
“饒了我吧,”葉儼抬手端起另一碗白粥,他嚇到連連搖頭:“我只是個送溫暖的炮灰。”
“送溫暖的炮灰,”謝寧楞了兩秒,他驀地笑到前仰后合:“專業名詞叫舔狗?”
葉儼:“......”
他無力反駁。
兩分鐘后。
謝寧眼尾發紅,他努力止住笑意:“現在對舔狗的要求太高了。”
長得夠帥足夠有錢。
自尊心被狗吞掉之后就變成了舔狗。
“怎麼?”葉儼看到謝寧笑到眉目彎彎,他詫異地反問:“你不害怕?”
要不是他的親身經歷。
假如有人說自己說出同樣的話,他的第一反應是送對方進精神病院。
“因為,”謝寧緩緩坐直身子,他本就幽黑的眼眸沉了沉:“我也是個舔狗炮灰。”
謝寧說得輕描淡寫,葉儼聽到腦子‘嗡嗡’作響。
葉儼克制不住瞳孔地震,他驚呼道:“你說什麼?”
“哥哥,”謝寧抬眼看向葉儼,他笑得眉目彎彎:“我跟你一樣。”
“艸,”葉儼用力擼了把頭發,他的喉嚨發緊:“你怎麼覺醒的?”
他的心底泛起細密的痛意,只為眼前一臉淡然的少年,葉儼比誰都明白清醒的舔狗有多難熬。
“無意發現的,”謝寧看到葉儼眼底的憐惜,他忍著心口的悸動:“我是女主的舔狗,我只要試著去喜歡男主,腦子就能得到片刻的清明。”
純屬意外。
謝寧欺侮美強慘男主,心里總是不忍,每當浮現這種情緒,他就會現很多不一般的東西。
比如世界惡意。
后來他試著偷拍男主,試著在WB表達對男主的愛意,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
葉儼眨了眨眼,他抓偏了重點:“言情?”
謝寧眼底浮現笑意,他抬抬下巴:“我跟你一樣。”
承認自己是同性戀。
原來這麼簡單。
葉儼沒有反應過來:“啊?”
“哥哥,”謝寧直勾勾地看著葉儼,他說一字一頓:“我是同性戀。”
葉儼聳了聳肩膀,他啞然失笑:“我該說什麼?”
很明顯。
同性戀在這個世界不受待見,他說恭喜不合時宜,可是反對,葉儼真心覺得只要相愛性別不是問題。
“不用說,”謝寧把空碗把到餐盤,他優雅地擦干凈嘴:“只是想告訴你的性取向。”
“對了,”葉儼伸舌抵了抵牙床,他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你在書里也叫謝寧?”
“沒錯,”謝寧點頭,他冷靜地指出問題:“但你好像有點不同。”
“我姓謝?”葉儼瞇了瞇眼,他伸手摸了摸下巴:“葉氏投資的公務由我處理?”
兩者非常違和。
謝寧手指敲了下餐盤,他提醒道:“在網上查一下。”
葉儼抬手比了一個OK,他吃完粥站起身利索的收拾餐板,又將餐車推到病房角落。
謝寧看著葉儼熟練的動作,他驀地心底不悅:“你給主角受做家務?”
“怎麼可能,”葉儼抬手揉了把謝寧頭發,他笑得眉目張揚:“我愛做家務還燒得一手好菜。
”
一個好老攻的標配。
床上有本事把愛人欺負到哭泣,床下有本事伺候得他笑起來。
最簡單的辦法。
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
謝寧伸舌舔了舔唇瓣,他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會做飯給我吃嗎?”
這是他不敢奢求的場景。
有人為他洗手作羹湯,家里全是飯菜香。
“做,”葉儼低頭在手機上搜索著謝儼的消息,他答應得干脆:“以后我負責給你做飯。”
葉儼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他跟謝寧都算天外來客,大家應該相互照應。而且他手上有不少藥膳方子。
謝寧喉結滾了滾,他抬手捂了捂眼睛:“謝謝。”
“說來奇怪,”葉儼聽到謝寧低啞暗沉地聲音,他果斷轉移了話題:“我對這個謝氏很熟悉。”
不管是財富排名還是經營范圍。
這不都是謝臨的嗎?
謝寧,謝臨。
葉儼,謝儼。
葉儼眉心緊鎖,他覺得他仿佛抓住了什麼,又仿佛毫無頭緒。
“難道,”謝寧手指蜷了蜷,他忽然想撫平葉儼緊皺眉頭:“那本書里也有謝氏?”
葉儼頷首,他挑眉準備說話。
“嗡嗡嗡。”
葉儼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瞥了眼屏幕,伸手劃開接聽鍵。
“小儼,”沈輕玉瞪著茶幾上的文件,她怒不可遏:“你幾歲了,還玩罷工這一套?”
“說說看,”葉儼轉身一屁股坐到沙發,他交疊著大長腿:“被人逼迫的滋味如何?”
沈輕玉氣得全身打顫,她提高了聲量:“我是你媽。”
“哦,”葉儼慵懶地斜靠著沙發,他的語氣平靜:“那你更應該幫我代勞。”
“行,”沈輕玉伸手拍著胸脯,她努力平復著氣息:“你要搞基,我不管你,但你必須給我......”生個孩子。
葉儼直接打斷沈輕玉的話,他詢問道:“管家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