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景越來越熟悉。
晏喻眼尾泛紅,他喘著粗氣去推裴虔的肩膀:“夠……了,我們快到……家了。”
“好評,”裴虔依依不舍退出晏喻唇齒,他虔誠地將一記輕吻落到對方額頭:“我喜歡哥/哥主動發起的交流。”
他說著舔了舔唇瓣,毫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真想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你現在的模樣。”
晏喻紅著臉頰趴到裴虔肩頭。
此刻不需要多余的言語。
他們靜靜地依偎著對方,平復著懂得都懂的悸動。
十分鐘后。
黑色邁巴赫穩穩地停到地下室,晏喻虛軟著長腿,唇瓣泛著粉光下了車,這副受盡寵愛的模樣讓人驚艷到移不開視線。
林子終于聰明了一次,他低頭盡職地把兩位少低點送到電梯口:“我們在樓下待命,有事聯系。”
晏喻壓著難為情裝作若無其事,他伸手按下了電梯鍵:“好的。”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裴虔伸手攬住晏喻的腰肢,他笑得像只吃飽的小狐貍:“哥/哥這種體質甚好……”
“好?”晏喻危險地瞇了瞇眼,他磨著牙打斷裴虔的話:“你信不信我可以揍到你滿地找牙?”
“信,”裴虔抬著漆黑眼眸描繪著晏喻的臉龐,他說得深情又不正經:“你不揍我,我都對你豎旗投降了……”
晏喻聞言又羞又惱,他伸手去揪裴虔的耳朵:“你會不會說話?”
“哎呦,”裴虔故意夸張地叫喚了一聲,他做出害怕的表情改口道:“我說錯了,是豎白旗,代表我永遠臣服于你……”
他說著喉結滾了滾,小聲嘀咕著補充道:“其實發散一下思維,你會覺得豎白旗似乎比豎旗更為貼切……”
晏喻跟著裴虔的思路,他不受控制聯想到噴出白色的旗子:“……”
裴虔一眼看穿晏喻的想法,他抖著肩膀笑了起來:“看來哥/哥很懂哦。”
晏喻瞬間回過神來,他游走在惱羞成怒的邊緣:“你給我閉嘴。”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
“晏晏別生氣嘛”裴虔看著像熟透的蝦一般的晏喻,他打開門脫掉西裝往沙發一丟,然后挽起襯衣袖子走進廚房,果斷地收斂道:“你是想吃燒牛肉?還是水煮肉片?”
晏喻抬眼看了一眼客廳的掛鐘,他揉了揉鼻子表示道:“快兩點了,我們隨便吃點,一會兒吃晚飯了。”
他說著跟在裴虔的身后走進廚房:“我來幫忙。”
“好,”裴虔眼底浮現濃濃的暖意,他放到中島臺取出圍裙遞給晏喻:“哥/哥幫我戴一下。”
晏喻接過圍裙將裙帶套進裴虔的頭,他繞到對方身后系著帶子:“小熊圍裙倒挺適合你……”
“我也覺得,”裴虔聞著晏喻身上傳來的薰衣草味道,他舔了舔唇瓣說得意味深長:“等到我們結婚,我穿著小熊圍裙把你抵在中島臺,讓家里每一處插上白色的旗子……”
“你腦子里到底有多少廢料?”晏喻耳根頓時燒了起來,他順勢重重地拍了一下裴虔屁股,不錯的手感瞬間轉移了注意力:“啊,這麼有彈性?”
他說著又忍不住拍了兩下,似乎這形狀很圓啊……
裴虔眸光變得幽深,他轉身一把抓住晏喻的手,啞聲問道:“哥哥幫我戴個圍裙都這麼‘調皮’,不知道以后幫我戴別的會不會‘使壞’?”
晏喻眨了眨眼睛,他不明所以:“什麼?”
裴虔用指腹一根根地摩挲著晏喻青蔥如玉的手指,他湊到對方耳畔輕吹了一口氣,這才好心解惑道:“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晏晏給我戴的東西呢。
”
晏喻反應過來臉皮漲得通紅,他裝作淡定地糾正道:“不要亂用形容詞,那是綁不是戴。”
裴虔定定地看著晏喻抖動的睫毛,他眼里的愛意濃到化不開:“不管是綁還是戴,總歸以后是你要……”
“打住,”晏喻被撩到全身血液倒流,他掩飾般抬著下巴指使道:“現在給我做飯,我餓了。”
喂飽晏喻可是大事,裴虔麻溜地拉開冰箱商量道:“我做個揚州炒面怎麼樣?然后再做一個素湯?”
晏喻是個好學生,他不懂就問:“我只聽說過揚州炒飯,沒聽揚州炒面?”
“淮揚風格,鮮甜咸香,”裴虔從冰箱里取出蝦仁,豬肉絲,紅椒,筍子,他想了想晏喻的口味,篤定道:“你應該會喜歡。”
晏喻眼睛猛地一亮,他看著裴虔夸得真心實意:“你真厲害。”
“那是當然,”裴虔很受用得挺了挺胸膛,他忍著把晏喻擁進懷里的沖動,把食材放進洗菜池,不忘記誘惑道:“哥/哥跟我過一輩子,八大菜系任君挑選。”
晏喻笑著朝裴虔遞了一個‘你別得意’的小眼神,他溫聲詢問道:“我做點什麼?”
裴虔擰開水龍頭,他響起的聲音里全是寵溺:“你負責吃就好。”
“我不想理所當然地享受你對我的好,”晏喻從身后環住裴虔的腰肢,他把臉靠在少/年的肩頭,溫柔繾綣到近乎表白:“我也想照顧我的愛人,享受一起做一件事的過程。”
“我知道,”裴虔感受著晏喻傳過來的溫熱,他的心底一片滾燙:“所以我喜歡你陪伴著我,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都行。”
他說著滾了滾喉結,啞聲拒絕道:“但我舍不得這雙堪稱藝術品的手去洗菜洗手做羹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