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認有人喜歡作精這一款,”晏清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他不贊同道:“但這不是健康的關系,而且大概率會遇渣……”
他頓了頓,壓著不爽補充道:“就像沈肆這種。”溏淉篜里
“對啊,”丁白將臟掉的濕紙巾丟進垃圾桶,他握拳屈著胳膊展示力量:“所以我現在本色示人,做一個自尊自愛的大猛攻。”
“撲哧。”
晏清看著丁白的動作,他沒有忍住笑出了聲音:“看出來了,你現在是狂野校霸風。”
他說的實話,昨天穿著松松垮垮校服出現的丁白一臉的吊兒郎當,今天換上西裝的少年從眉眼到全身都寫滿了老子不規矩……
但不可否認,這樣的丁白很帥。
丁白看到逗笑了晏清,他不著痕跡松了一口氣,從昨晚到今天,青年的眼睛都哭腫了。
晏清反應過來丁白是想哄自己開心,他伸手在少/年胸膛拍了一記,無聲地傳遞著感激之情。
兩位身高腿長的帥哥相視一笑。
懷安廳的角落里充斥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情。
“都給我住手,”白警官眼見制止不了賭徒的施暴,他果斷地朝晏博安求助:“麻煩你讓保鏢搭一把手。”
他帶了六位警察過來維持次序,沒想到這伙人膽子這麼大……
晏博安聞言頷首,他轉身朝李信吩咐道:“你們不像警察那樣束手束腳,直接干翻幾個,剩下的就老實了。”
李信眼底劃過一道了然,他扯松了領帶著保鏢沖上前就是一頓專業的輸出,局面瞬間控制了下來。
白警官將帶頭的賭/徒銬了起來,他走到李天原身邊蹲了下去,對方一臉青紫滿身腳印,看起來似乎是暈了過去。
好在殯儀館考慮到家屬情緒激動等原因,設有急救中心。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著平板車出現,他快速檢查了一下李天原的傷勢:“聯系他的家屬,我先拉他去搶救室。”
白警官沉著臉掃過蹲成數排的賭/棍,他掏出手機走出懷安廳開始匯報,現在李天原生死不明,分局需要派車來拉人。
裴虔看到鬧劇落幕,他抬眼看著鏡頭勾唇問道:“沈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他說著眉眼變得凌厲,利落地插刀補充道:“我說錯了,你哪有什麼良心,怕是只繼承了你母親的無恥基因。”
裴虔不同情賭/徒,但同情賭/徒的家人,就像年幼的自己面對好賭成性的裴順遷,無力又恐懼。
全網網友觀看了一場單方面毆打的直播,密密麻麻地彈屏就沒有斷過,只是大家從‘臥/槽,’到‘警察太難了,’又到‘保鏢好帥’現在都變成了疑問。
【我不理解,沈肆為什麼會追著晏家找麻煩?】
【對啊,沈肆敗壞了晏氏的名聲似乎沒有好處?】
【難道這是因愛生恨?】
【匿名知情人,我覺得沈肆誰也不愛,他試圖追的是真少爺,而且追得太過潦草,沒什麼誠意。】
【我覺得很好理解啊,沈肆本來看不上舔/狗晏喻,哪知道這只狗不但不舔了,翻身一變成了狼王子,這誰受得了?】
【沈肆這是得不到也要毀了?】
【沈肆腦子被門夾了吧,他哪來的勇氣跟晏氏對上?】
【裴虔說得對,沈肆真是又壞又蠢。】
【沈肆還有臉賣慘?他跟親媽周薇還有養母溫玉云一樣可怕。】
……
裴虔不知道沈肆成了全網謾罵的對象,他將手機投屏到了懷安廳的LED:“大家請看,這是沈肆在賭/徒維權群里的挑撥,這是跟被拉走的‘雞蛋仔’的通話記錄以及轉賬……”
“咔嚓。”
相機的聲音瞬間此起彼伏,直播的鏡頭也對準了大屏幕。
沈肆很謹慎,不管是在群里發消息還是跟李天原聯系都沒有任何文字痕跡,裴虔貼心地將IP以及沈肆部分證明身份的截圖以及李天原在學潤苑鬼鬼祟祟的視頻都公布了出來……
裴虔等到在場的媒體將證據拍攝下來,他抬著下巴語氣張揚:“你操控賭/徒抹黑晏氏名譽,安排狗仔監視我跟晏喻的生活,我正式通知你,我們要起訴你,讓你嘗嘗晏氏律師天團的滋味。”
“嘩啦。”
沈肆早就在‘群毆’之初就收受好了證件,訂好了飛M國的機票,只是在看到裴虔囂張的嘴臉不受控制地把茶杯全砸了。
數個茶杯落地的瞬間四分五裂,整潔的客廳變得一地狼藉。
他突然理解沈政為什麼這麼愛摔東西了,因為所有的憤怒無處發泄。
沈肆抬手按了按額頭,他關掉直播走進房間拿出行李箱胡亂地往里面塞著衣物。
真是可惜。
他沒有想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大部分現金被這套房子套住,現在必須得跑,雖然一般的名譽侵權案,只需道歉以及負責民事賠償就行,但造成嚴重后果的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現在李天原生死不知,賭/徒造成的社會影響惡劣,這恐怕不是三年的事了。
草。
晏喻真特/麼邪門,誰對上都會倒霉。
沈肆顧不上后悔,他裝滿了行李箱拖著就往外走,此地不宜久留,爭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機場---裴虔從報案到立案需要時間,自己剛好可以打一個時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