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冉凌連日來的郁氣一掃而空,她美艷的臉龐笑得夸張:“年輕人就是要多嘗試不同的風格。”
“咳咳,”晏喻耳根倏地一下紅透了,他掩飾般輕咳兩聲,果斷地轉移了話題:“現在公司怎麼樣了?”
救命!
他沒想到被全家人看了個正著,考慮到四中以后都要穿校服,所以打算提前搶占校霸的人設……
“沒有什麼大事,”冉凌上前拍了拍晏喻的胳膊,她一臉嗔怪道:“再說公司的事哪有你考試重要?”
她不想跟晏喻提公司的遭心事,‘真假少爺’是讓晏家收獲了同情,但現在更多的人議論豪門爭產的事,各種陰謀論對股價有一定影響。
晏博文的事更是頭大,對方不止開設了賭/球,他還利用網絡殺盤豬讓許多受害者家破人亡,晏氏的法務忙到腳不沾地,股東們就兜不兜底爭得天昏地暗。
“哪有這麼夸張,”晏喻不自在的扯了扯領口,他搖頭拒絕道:“只是一場考試而已,沒必要興師動眾。”
“怎麼會 小事?”晏博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冉凌,他不贊同道:“今天的考試是檢閱你這段時間的辛苦,不管有沒有逆襲,這是值得認真對待的大事。”
他跟冉凌忙到沒空回家,但每晚都聽了周伯的匯報,晏喻跟裴虔刷題的時間超過八個小時,做過的習題冊超過半人高,這架勢堪比小鎮做題家。
晏清壓著心底翻騰的情緒,他羞愧又關心地附和:“還好有裴虔幫你補課,問題應該不大。”
他在確定自己心意以后,根本沒敢往晏喻面前湊,從周伯嘴里知道裴虔是今年的中考狀元,不需要自己班門弄斧以外,他是真的在照顧母親。
說起來真是可笑又可悲。
晏博文逐漸失去了某種能力,對方覺得沒有面子就靠虐待女人發/泄……這跟大清沒有亡國的太監有什麼區別?
值得一提的是,他跟晏博文做了親子鑒定,確定是父子關系,也不知道這是幸還不幸……
“跟我有什麼關系?”裴虔上前攬住晏喻肩膀,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我的哥/哥努力又有天分,善解人意又善良。”
他越了解越深愛,晏喻是個踏實又自律的人,對方不旦從高一的知識點梳理,還不著痕跡地教自己, 上輩子,他是自學習了計算機,對于文化課研究一下是跟得上,但沒有哥/哥整理出來的事半功倍。
“少來,”晏喻漂亮眼眸彎成好看的弧度,他用手肘不輕不重地戳了一下裴虔胸膛:“我拒絕商業互吹。”
冉凌看著晏喻跟裴虔的互動,她覺得這兩個人看起來似乎更親密了?
晏清眸光掃過裴虔落在晏喻肩膀的手,他黯然又克制地移開了視線,現在自己沒能力也沒有立場追求晏喻……
裴虔眼底全是笑意,他湊到晏喻耳畔正準備說話……
“請大家移步餐廳,”周伯蒼老的臉龐少了往日的沉重,他走過來笑著招呼大家:“早餐準備好了。”
裴虔攬著晏喻的肩膀沒有松手,他們勾肩搭背地走進餐廳。
晏博安下意識抬眼看向冉凌,他用眼神詢問著:“他們關系是不是太好了?”
冉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撇了撇嘴無聲地回答:“他們跟你的塑料兄弟情能一樣嗎?”
晏博安訕訕地揉揉鼻子,他不敢再表示什麼。
晏清攥緊手指盯著晏喻的背影,他只有走在少年身后時才敢這麼放肆地看著對方。
早餐是晏家‘失傳已久’的油條雞蛋跟豆漿,空氣里全是油炸食物特有的香氣。
“周伯,”晏喻伸手為裴虔拉開椅子,他吸了吸鼻子笑著打趣:“現在的卷面分基本都是150……”
他的話還沒說完,周伯默默地將餐車上炸好的‘5’分面點擺到了桌面。
裴虔壓了壓上翹的唇角,他坐下來朝周伯豎起大拇指:“周伯厲害。”
他知道晏喻獻殷勤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以后還沒有這個待遇。
晏喻微微瞪大了眼眸,他啞然失笑:“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大少爺,”周伯淡淡一笑,他深藏著功與名,接著將數字3造型的面點擺到了晏喻面前:“我打聽過了,自主招生就兩張試卷,一張滿分150,一張滿分300……”
“周伯,”晏喻緊挨著裴虔坐下,他掰著手指故作苦惱狀:“我要是沒有算錯,這得吃一根油條,兩份面……包,三個雞蛋?”
“你看,”周伯蒼白的胡子抖了抖,他指著不算大的面包強行挽尊:“這些食物個頭都不大,我知道你要考試不宜吃得太飽。”
“哈哈哈,”冉凌眨了眨眼睛,她反應過來笑得前仰后合:“面包?估計周伯炸不出連號的面餅.......”
大家聞言全都笑了起來,一頓早餐是晏家這段時間難得的輕松。
二十分鐘后。
“走吧,”冉凌放下筷子,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我們陪你去考試。”
“真不用了,”晏喻看著浩浩蕩蕩地陪考大軍,他試圖掙扎一下:“你們去忙你們的,我跟裴虔去四中就可以了。”
裴虔站在晏喻身側,他瘋狂點頭,“對,老胡會送我們過去。
”
他一肚子的不愿意,兩人的約會變成了集體出行,還多了一個自以為隱秘實際虎視眈眈的晏清,太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