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文心沒抗住直接哭了出來。
哼哼唧唧的像只剛斷奶的小貓咪,漂亮的琥珀色眸子積滿淚水,淌過暈紅的臉頰,咬著下唇也止不住抽噎。
結果就是得到了短暫的喘息的時間,然后被喪心病狂的某人欺負的更狠了。
永久標記是文心主動要求的。
他的原話是讓魏淮洲給他個痛快,第一次完全標記可以直接結束發情期,文心實在禁不起他的折騰了。
魏淮洲緊緊擁著他,沙啞的聲音像一只小勾子,直直穿過耳膜鉆進心臟里面,勾得他一陣顫抖。
“小炮仗,你真的想好了?標記之后,這輩子我也不會給你洗掉的機會了。”
“老子……都已經給你放權到這個地步了……你說想好了沒!”
文心使勁抓著他的肩膀,一句話要攢半天,被強迫著幫他“量了一晚上腰圍”的雙腿抖得不成樣子。
“快點……別廢話!”
魏淮洲笑了,仔仔細細吻干凈:“聽說會有點難受,忍一忍。”
跟永久標記比起來,之前的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魏淮洲給他擦干淚的舉動就是多此一舉,才剛開始,文心的眼淚就不要錢似的淌滿整張臉,張著嘴細細密密地吸氣,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文心當然知道這樣難受,生理課也不是白上的,但是紙上談兵哪有實踐感受來得直觀。
這根本不是難不難受的問題,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放在砧板上的魚,明知道危險臨近,除了接受,沒有任何辦法躲開。
這種被完全侵占領域,剝奪感知的體驗太無力了。
他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身體,所有的感覺都由對方帶給他,除了接受,他還會本能地區迎合他身上讓他無法抗拒的信息素。
文心仰起脖子,不受控制地想去推他,魏淮洲趁機將五指擠進他的指縫,掌心相觸,感受他微不可查的抵抗。
文心快要被逼瘋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像個細碎的瓷娃娃,難得直白地對他示弱:“洲哥,我害怕,好難受啊……”
“別怕寶貝,乖,是我,你男朋友,不是別人。”
文心想把自己蜷縮起來:“不行,我害怕……能不能,能不能暫停一下……”
魏淮洲握著他的腰,呼吸急促,犬牙靠近他的腺體:“這個時候讓我停下,你不如提個菜刀直接砍了我算了。”
腺體被刺破,源源不斷的信息素帶著肆無忌憚的霸道輸送進去,跟每一次暫時標記不一樣,對方的信息素直接融入血液,刻進骨髓。
從這一刻開始,他的身上除了跟了他十幾年的白山茶味,還會永遠地留下另一個alpha的味道。
文心說話算話,早早答應他的新年愿望終于在今天為他實現了。
結束時,文心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里被撈起來,渾身被汗濕,癱軟得動也不想動一下,眼睛半睜不睜,聚不起焦來,又困又累,下一秒就能睡過去。
魏淮洲心滿意足地親親他的掌心:“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我好困……”
“那你睡,我幫你洗就好。”
浴缸放滿熱水,魏淮洲把人放進去。
一開始確實心疼小朋友累了一晚上,想趕快幫他洗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可是一看見他身上滿滿當當都是他的印記,罪惡的手又忍不住了。
文心只知道魏淮洲有很漂亮的腰窩,卻不知道他自己的也是不遑多讓。
過去的幾十個小時里,魏淮洲就是被它們勾引了一次又一次,指腹壓在上面,按著他的腰翻來覆去的弄。
文心沒辦法在他蠢蠢欲動的魔爪下安穩睡覺,忍無可忍地揪住他的手:“魏淮洲,你他媽真的夠了,能不能有點人性?!”
魏淮洲說:“寶貝,我有沒有人性,我以為你已經體驗得夠透徹了。”
“那老子那麼多次讓你輕點慢點,你聽過一次?”
魏淮洲很無辜:“那種時候讓我慢點,跟要我的老命有什麼區別?”
反正怎麼說他都有一大堆理由。
甩開他的手,悶悶道:“反正你現在不準再來了,我明天還要上課。”
“不請假嗎?”
“不請!”帶著賭氣的味道。
“好,不請。”魏淮洲安安分分幫他洗澡:“那一會兒我幫個上個藥,免得明天你連教室都都不到就腿軟。”
“你別說話,一說我就更想揍你了。”
“那我申請再說最后一句。”魏淮洲說:“明天下午下課,我去你宿舍幫你搬東西。”
“?搬什麼東西?”
魏淮洲聲音帶著誘哄:“我們明天就搬出來好不好,你不是想要養小寵物嗎?周末我就陪你去逛寵物店。”
文心睫毛顫了顫,抿著嘴不說話。
“寶貝?”
抬眼警告地看他一眼:“那你得保證,以后不準再這麼過分。”
魏淮洲心花怒放把人抱起來,文心勾住他的脖子,別扭地撇著嘴:“我要金吉拉。”
“好,金毛都沒問題,你負責陪他們玩,我負責當鏟屎官。”
——
第二天清早,文心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掙扎著爬起來。
魏淮洲在一邊看得發笑,幫他穿好衣服抱進衛生間,連刷牙都沒讓他動手,完美的一條龍服務。
“我今天上午只有兩節課,上完就去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