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猜的沒錯,這種帖子就跟某某學校有學生跳樓猝死那種消息本質上差不多,算得上學校污點,一旦被發現絕對不能留,能堅強地挺到現在還沒有被消滅,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奇跡。
前桌的女生本來腦袋抵著腦袋也在講話,聽見他們的聲音好奇轉過頭,一臉帶著八卦的興奮,顯然跟他們一樣,正在關注“發情門”事件。
“你們也覺得奇怪是不是,我們合計了一下,盲猜校方那邊還沒有發現,吧務得不到消息就一直沒動手,不過也快了,午休之前帖子鐵定沒。”
“不過沒關系!”另一個女生晃著手機,得意洋洋:“我跟幾個姐妹已經全部截圖保存下來了,刪帖也不怕,咱有備份,瓜照吃不誤。”
路言和杜斯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著湊過來,一聽居然有截圖備份,杜斯然瞪大一雙純潔的眼睛:“我靠,這麼牛逼?”
路言嘶了聲,埋頭壓低了聲音小聲問:“冒昧問一句,備份是圖片刪除前還是刪除后?”
剛說完,就被杜斯然劈頭蓋臉一巴掌:“干嘛??有什麼骯臟想法?!”
路言趕緊認錯:“我就是隨口……”
杜斯然憤憤道:“看熱鬧也得有個度,吃點瓜就行了,照片爆了人不就被認出來了?以后人家還讀不讀書了!”
……路言驚呆了。
然然關注的重點有點跑偏啊,居然不是氣他想看那種照片?
“其實早就不少人看過照片,也存了,畢竟刪除也有個過程,點個保存圖片的時間還是有的。”
兩個女生也是看過的知情者之一,不過就像杜斯然說的,吃瓜就吃瓜,傷天害理爆人家姑娘照的事情就別做了,損陰德。
難得在緊張又枯燥的學習日爆出這麼大個事,大家都不愿意放過。
魏淮洲姍姍來遲,教室里討論熱度還沒散,連他座位上都圍了一圈的人,文心被迫聽了一早上的八卦,看起來有點喪。
“哎,各位小喇叭該歇業了,老駱快到了,剛剛就走我后邊兒呢。”
眾人意猶未盡地散去,估計下了自習還能再戰十八場。
文心耳邊嗡嗡的魔音終于消失,頓覺世界都清凈了,長長吐出一口氣,偏過頭看他:“洲哥,瓜吃了嗎?”
魏淮洲把書包塞進抽屜,施施然坐下:“器材室那事兒?”
文心點點頭。
魏淮洲咧嘴笑笑,干凈又明朗:“解氣不?”
文心一愣,原本還想旁敲側擊的話這會兒也不用問了,嘴張了半天只吐出一句:“原來真是你搞出來的瓜啊?”
魏淮洲大方承認:“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放在她身上,就叫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自食惡果的樣子可不好看,不過我可沒她那麼狠,讓人大庭廣眾下出丑,只是關她一晚給個教訓,第二天一大早就讓個姑娘去放她出來了。”
“帖子和那些照片也是你做的?”
“當然不是。”魏淮洲說:“我哪兒有那個閑工夫,估計是她以前得罪的人借題發揮的。”
文心神色有些復雜。
本來這事兒就是岑宴西先挑起的,魏淮洲只是用同樣的方式給他教訓。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事的嚴重程度不亞于他那天發情時搞出的狀況了。
魏淮洲看他沒有很高興的樣子,心里一緊,開始忐忑:“小炮仗,你該不會是同情她吧?”
小炮仗最容易心軟,這個他也是知道的,并且還臭不要臉地利用這一點裝可憐鉆了不少空子,所以這個可能性還真挺大。
正想好好給他講講人善被人欺的深刻道理,對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甩過來,就讓他把一肚子話又原樣吞回去。
“我有病?同情她干嘛?”文心有點煩地合上書本:“本來查出來讓學校來收拾她就行了,現在你來這一出,學校肯定兩件事一道查了,到時候查出來,你這性質更惡劣,吃個處分留校察看你就開心了?”
哦,原來不是同情學姐,而是擔心他被處分啊!
魏淮洲登時樂了,笑瞇瞇道:“提醒一句,小炮仗,你預想的程度太低了,像我這種情節惡劣的,可不是一個留校察看就完了,對方家長真鬧起來,賠錢退學都是分分鐘的事。”
退學??!
真有這麼嚴重?
那你他媽怎麼還有臉笑!
文心瞪大眼睛看著他,整個人都陷入極度不安中。
臉色差得要死,眼看就要當場給他表演一出自燃竄天炮,分分鐘炸給他看。
魏淮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添了這麼個惡趣味,明知道會炸毛還要逗,真炸了費力氣哄人的還不是他自個。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逗誰,可就是樂此不彼。
反正看到小炮仗因為擔心他而沖撒火,他就覺得身心舒暢。
“等會兒再收拾你個傻逼!”
文心氣紅了臉,狠狠瞪他一眼摸出手機就準備給程嘉越打電話。
魏淮洲多雞賊,立刻就知道他想干什麼,趕緊把人攔下來,也不知道在高興個什麼勁兒:“別沖動寶貝兒,這事我早告訴我爸媽了,學校只會追究你被人陰的事,不會去追究岑宴西被人關器材室還發情的事,等著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