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洲縮在被子里,一臉呆萌地看著文心撿起手機爬上床,然后跟他縮進同一張被子。
“看個屁啊?不是說二十個小時沒睡了?”
魏淮洲咽了口口水:“我以為我會被發配去客房,這一趟血賺。”
文心瞪他:“血賺什麼血賺,好好睡你的覺,別他媽胡思亂想!”
“好的。”
魏淮洲又往里面挪了一些,準備做一個乖寶寶,聽話地閉眼睡覺。
兩個人中間的距離遠得都能再塞下兩個人,文心被他縮在角落的慫樣氣笑了。
“才飛過一個太平洋,又搞出來一個大西洋?”
魏淮洲茫然睜開眼:“小炮仗,你說什麼?”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還要我來教你該怎麼抱著男朋友睡覺嗎?”
說著,仗著關燈看不到他的神色,文心一咬牙直接把自己強行塞進他的懷里,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腰上環。
不同于剛剛見面時兩人傻乎乎立在冷風中那個久別重逢的擁抱,被暖氣和被子烘托的擁抱熱烈而溫暖,兩顆心隔著薄薄的衣物撲通撲通地跳動。
魏淮洲冰著一雙手不敢碰到他。
文心干脆把暖乎乎的腳心直接貼上他的冰棍一樣的腳背,罵罵咧咧:“你他媽不是宮寒吧,才洗完澡就冷成這樣,長這麼大冬天沒把你凍死真是一大奇跡……”
“男朋友。”魏淮洲叫了他一聲,打斷他的話。
“做什麼?”
“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麼離你那麼遠麼?”
“我怎麼知道,你腦子有問題。”
魏淮洲抵住他的額頭,涼涼的鼻尖蹭蹭他的,聲音帶著沙啞:“因為一靠近,我可能就要忍不住了。”
“什麼忍……唔!!!”
接下來的話都被魏淮洲給吞了下去,他像一只冰原上餓了三天三夜,饑腸轆轆的野狼,好不容易終于找到了一直不諳世事的小白兔,立刻毫不留情撲上去想要把整只小白兔撕碎,拆吃入腹。
文心拼力氣從來不是他的對手,被吻得暈頭轉向時忽覺兩個人位置被某個不知節制的臭流氓強行調換。
他變成了里側的那一個,被夾在堅硬的墻面和火熱的胸膛之間完全沒有辦法反抗,只能任由臭流氓予取予求。
他開始后悔剛剛為什麼要不知死活地招惹他了。
魏淮洲這個人就是得寸進尺的標桿,一經開始就沒完沒了。
如果可以,他大概連喘息的時間都不想留給他。
就像是一片干草中被扔了把火,一碰到對方的唇瓣,燎原的火勢就控制不住了。
文心被他親得快喘不過氣,每當他抗拒地想要合上牙關拒絕他,往往就會引來某人更激烈的攻勢。
他想把人推開,某人就會不要臉地適當出信息素,讓他下意識臣服,無法反抗。
不斷升高的溫度霸占整個房間。 腰身被摟得死緊,被子里,那麼大一張床,兩個少年就可憐兮兮地擠在小角落,情動時對方的一點變化都可以清楚的感知到。
一個遲來的久別吻,總是能最大限度沖擊理智,輕易讓人欲罷不能。
魏淮洲用食指微微挑起他睡衣下擺的一角,微涼的指腹貼在腰側,文心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脊椎一直麻到后腦勺,讓他除了細細地喘氣,再也沒力氣做出別的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魏淮洲終于舍得放過他已經紅腫的唇瓣,轉而輕吻他霧氣朦朧的雙眼。
“哎,我的寶貝真好看。”
“好看個屁。”文心喘著氣罵他:“黑燈瞎火你拿什麼看?”
“還眼睛看不到,我可以用別的地方看呀。
”
說著,下一秒就非要不要臉地,動了下。
一瞬間,文心整個人都僵住了,呆若木雞。
“怎麼樣?”魏淮洲故意咬了下他的耳垂。
文心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他頓時“看”得更清楚了。
“…………”
文心一張臉都快爆炸了,雙眼亮得嚇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想往后躲,他就追著往前。
文心快要崩潰了。
咬牙切齒地抓著他的肩膀:“聽清楚!老子還沒成年,你他媽給我忍住了!”
魏淮洲把臉埋進他的肩窩,深深吸了口氣,聲音因為極度忍耐,已經啞得不成樣子。
“寶貝,我要是沒忍住,你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死流氓!”文心在他下巴狠狠咬了一口。
魏淮洲嘶了一聲,立刻低頭叼住他的下唇:“小貓咪生氣了?”
文心梗著脖子:“老子才沒有!”
魏淮洲:“那喵一聲我聽聽?”
文心:“……神經病啊,喵你媽,唔!!”
又被逮著磨磨蹭蹭收拾了半天,文心嘴唇都被他弄破了皮,酥麻得紅腫。
“煩死了你……”
魏淮洲:“喵一聲,我就不親了。”
“老子——”話沒說話,某人又故技重施覆上來。
“滾啊,老子不來了!”
魏淮洲低低笑起來,手不規矩地往下,試探道:“小炮仗沒成年,要不要換個別的辦法?”
文心立刻拍開他的手:“想都別想。”想了想,又啞著聲音吼他:“你能不能正常點,別這麼像個色狼一樣?”
“嗤!逗你呢。”
魏淮洲失笑,揉揉他的后脖頸:“誰叫我一看到你就控制不住。”
說完,掀開被子準備起身。
文心一把拉住他:“你去哪?”
魏淮洲大大方方道:“你不讓我照顧你,那我總得照顧照顧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