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我在,怎麼了?”
不知何時,他的聲音也有了抑制不住的低啞,沉沉的嗓音并著窗外搖曳的月色,無端多了七分誘哄的味道。
魏淮洲反手抓著他作亂的手,輕輕松松就將他五指連帶掌心都包裹起來,一邊悄無聲息地彎下腰湊過去,直到將這個滿眼只有他的男生完全困在身下。
“我難受,又熱又不舒服。”
被困的男生像是沒有一點危機意識,不僅沒有躲開的意思,還特意偏了偏腦袋,露出整個,完整的腺體。
“你先咬我一下好不好?”
發情熱讓他的嗓音顯得軟糯又勾人。
魏淮洲第一次覺得“欠操”這個詞,用在他的小炮仗身上會有這麼合適。 明明alpha沒有發情期,他卻覺得自己也被這個人傳染了發情熱,渾身上下燒得難受,口干舌燥,又無從疏解。
“好。”
他低低應了聲,話音才落,接著毫無預兆的咬上面前馨香誘人的腺體,像個愣頭小子一樣失去了本該有的自制力。
在嘴唇觸碰到對方肌膚的一瞬間就咬破了腺體,牙齒刺得很深,濃烈的信息素被不節制地灌入文心的腺體,與他的血液交融在一處,迸發出高匹配度下兩種信息素結合所獨有的纏綿香味。
發情熱已經被壓制下去,文心身上得熱潮也逐漸退卻,可是魏淮洲舍不得放開,自我麻醉著再一會兒,再一會兒就好。
可是一會兒接著一會兒,這個標記的時間被無限延長,直到文心甚至已經聞不見自己的信息素,而全是他濃烈的紅酒香味時,這人還在緊緊叼著他的腺體。
他的牙齒刺得有些深了,有血絲順著齒縫流出來,被冷白的皮膚一襯,美得更讓人難以自持。
文心疼得皺起眉頭,忍了好會兒也沒有察覺到對方有放過他的意思,掙扎著雙手想把人推開。
才一動,就被對方不客氣地單手制住兩只手腕,壓在胸前不讓他亂動,另一只手固定在他腦后壓制地不許他躲開。
血液中被逐漸被融入另一種信息素,陌生和對未知的恐懼漸漸侵蝕上來。
文心茫然又被迫地接受著魏淮洲嚴重超時超量的暫時標記,渾身都軟成一灘泥,就算魏淮洲此時放開他,他也沒力氣再掙扎一下了。
漫長的標記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文心昏昏沉沉地自我安慰著“這個人是魏淮洲那個傻逼,不是別人,不要怕不要怕”,到最后意識都被濃重的紅酒信息素沖淡時,脖頸間的禁錮終于放開。
舔干凈腺體上的血痕,帶著溫柔安撫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上面,文心眼皮沉沉,太多的信息素讓他接受得過于疲憊,累得幾乎睜不開眼。
“乖,累了就睡一會兒,到家了叫你。”
耳邊響起輕輕的呢喃,哄著他放下心,眼睛一閉陷入沉睡。
猶如蝶翼的親吻并沒有隨著他的入睡停止,而是順著腺體一路往上,緩緩滑過他細長纖瘦的脖子,喉結,下巴,落在微微張開的唇角上。
最后,克制地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瓣,一聲似滿足又不滿足的喟嘆從魏淮洲唇畔瀉出,額頭抵在一起,呼吸交纏……
十分鐘后,停在路邊許久的黑色轎車終于點燃火,穩穩駛入夜色,消失不見。
第56章 擁抱
文心是在魏淮洲的房間醒過來的。
大概是為了讓他可以安穩地睡到自然醒, 窗簾被拉得很嚴實, 光線幾乎透不進來。
掀開被子坐在床沿清醒了一會兒, 穿上地上放好的拖鞋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驟然穿入的光讓他無意識躲了一下,長時間處于黑暗的眼睛有些睜不開。
外面天色不算敞亮, 甚至看起來有些陰沉, 似乎快下雨了,樹枝在風中搖擺不定。
文心四下望了一圈,沒找到自己的手機, 倒是脖子一動就覺得腺體處傳來細微的刺痛,顯然是昨晚上暫時標記留下的傷口還沒有愈合。
一般來說標記產生的傷痕都恢復得很快, 加上alpha的唾液對腺體傷口有很好的加速愈合的作用, 標記的傷口很少會有隔夜未消的情況。
魏淮洲就跟只沒吃飽的餓狼一樣,咬得太深了。
狗東西!
文心低聲罵了一句,明明應該是件很生氣的事,他的眼神里卻是難得的輕松。
幸好,魏淮洲那個鍥而不舍的電話。
整個屋子里靜悄悄的, 仿佛只有他一個。
意識到這個可能的文心微微皺起眉頭, 拉開門下了樓,才發現客廳里還有一個人在。
魏淮洲又是穿著他那件白色老年背心,一條寬大的黑色短褲, 正插著腰拿著花灑,像個早起沒事干的退休老大爺似的哼著不著調的歌給露天陽臺上的花挨個澆水。
看得他有點想笑。
魏淮洲側身時余光里看見了文心,嘴里的咕咕噥噥一下子就停了, 咧開嘴來了個標準八顆牙的笑:“小炮仗,怎麼醒這麼早?”
文心看了眼面掛鐘上指向十點的指針,扯了扯嘴角,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你怎麼這麼喜歡穿這件丑死了的背心?邋遢得跟個臭老頭一樣,干嘛,還沒畢業就渴望退休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