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話語平緩,卻凝重了些許,“你應該知道花菟蠱吧,其實這只是個別稱而已,實際上它和巫神是同一種東西。”
“什麼意思?”墨云曠又不解了起來,“什麼叫做是同一種?”
“我與人做了約定,我為他飼養花菟蠱,他與我一起保南疆百年無憂。”男人并未細說那人是誰,卻叫墨云曠起了疑心。
“百年?又為何是飼養?”
墨云曠停下了腳步,他的手微微顫抖,他不知為何原主的大哥會變作這般的惡魔,但很明顯對方走的不是條可以回頭的路。
“是,花菟蠱很是特殊,飼養的過程自然也會繁瑣許多。”
察覺到墨云曠停下了步伐,男人便明白了墨云曠所想,若有所思地看了墨云曠一眼。
“為何要那些名門正派來這里?”墨云曠很清楚若不是當年那件事整個江湖不會有人這般看重南疆蠱術,更何況他就是當初那件事的受害者,如今更是好奇這其中的原因。
“那我就不能和你說了,這是我那位朋友的計劃,我只是幫了他一個小忙而已。”男人雖沒有告訴墨云曠緣由卻變相道出了當年的真相,墨云曠輕抿唇瓣,最終還是沒再開口。
墨云曠就這樣一步步帶著男人走了出去,聽著男人的話語,內心尤為激烈起伏,他只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細想,否則會失去理智。
不過很快墨云曠就停了下來。
“如果你們想他死就盡管動手。”
墨云曠借著男人在自己手中威脅著男人的手下們,那些不知被男人說的什麼話騙了后對其死心塌的南疆人。
墨云曠不止一次接觸過這些人,他們都比墨云曠所想更固執和瘋狂,就好像被洗腦了一般甚至能為此心甘情愿地付出自己的生命。
這實在是太叫人頭疼了,就連墨云曠也對此毫無辦法。
墨云曠用男人威脅著他們,可他們卻無動于衷,每人手中都緊緊握著那柄彎刀,面上毫無情感起伏,叫人看著無比害怕。
但下一刻墨云曠反手就抽出了男人一直別在腰間的匕首,隨后毫不猶豫地刺入了男人的肩膀,隨著一聲悶哼,男人眉頭緊鎖。
“放下你們手里的刀,帶我去見同我一起被帶來的那些百姓,不然下一次我刺的就不是肩膀那麼簡單了。”
墨云曠說罷便將匕首拔了出來,男人肩膀處頓時鮮血淋漓,甚至沾染上了墨云曠的手指。
墨云曠沒在意,同那些手下又僵持對峙了會,最終他們還是沖墨云曠妥協了。
“很疼?”墨云曠推著男人跟著那些人走,看到男人正咬著唇不禁調侃問道。
“有點。”男人倒是承認了。
墨云曠隨即冷笑了一聲,輕拍了下對方的腦袋,罵道:“你個喪心病狂的竟然還怕疼?你這點疼算什麼疼?”
第139章只有相思無盡處
很快墨云曠就被帶到了關押著阿鼓婆婆他們的地方。
正如墨云曠所想,這些村民被帶到這里也是同樣生不如死的存在,當初簡書雖是關著他們,卻也沒讓他們受過什麼苦,如今映入墨云曠眼簾的卻是一個個瘦骨嶙峋的可憐人,眼神灰暗,就連墨云曠站到了對方跟前也沒人有力氣抬眼看他。
墨云曠的眸色浮現憐憫與恨意。
“還有些人呢?”墨云曠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這里并不是所有的人,他尋了一圈并未看到阿鼓的婆婆。
誰想男人卻只是幽幽回道:“都在這了,只要是活人就都在這。”
這話叫墨云曠的身形頓了頓,隨后便伸手忍不住捂住了臉,片刻又嘆了口氣接著毫不猶豫地抬起了手。
隨著“啪”的一聲,男人的臉微微側過,一直以來溫和謙潤的面容此刻終于破裂,浮現了幾分驚愕,臉上的紅印也愈發明顯。
他沒想到墨云曠會這麼做。
“這一巴掌是你該受的。”墨云曠的掌心火辣辣的疼,可他卻并不在意,只是看著面前之人臉上的紅印,刺眼極了。
周邊對方的下屬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騷動了起來。
“把被你們關起來的人都放出去。”墨云曠朝著那些人命令道。
見沒有人動墨云曠便伸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鑰匙在哪?”
男人竟是不為所動:“我能看出你眼中的殺意,這很罕見。”
“所以呢?”
墨云曠冷哼一聲,“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也能照搬到你身上,只要我想你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怕這些。”男人悠悠笑道,即便臉上的巴掌印已經開始紅腫也絲毫不減其笑意。
“不,你怕的。”
墨云曠竟是嘲諷了一句,他早就知曉了一切,“你這般連自己到底是誰都忘了的可憐人。”
正如墨云曠想的那般,在聽到他的話后男人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去,他盯著墨云曠良久,隨后竟是悶聲問了句:“你怎知我忘記了?”
“我當然知道。
”
墨云曠伸手捏著對方的下巴,面容稍顯殘忍,“最后一個問題,我親愛的大哥,在外邊幫你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你再貼近點,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