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墨云曠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無力開口,他幾乎整晚都在想簡書的事。
“睡不著嗎?那我晚些給你取些安神香來。”簡書沒有聽出墨云曠話語之中的嘲諷,甚至還認真思考了一下。
這下墨云曠也是徹底沒了脾氣。
“簡書,其實我……”
墨云曠試圖再和對方解釋解釋,誰想對方卻直接夾了個團子塞到墨云曠的嘴中,叫墨云曠的話一下就卡在了喉間。
熟悉的味道刺激著墨云曠的舌尖,他的眉眼一下就軟和了下來,嚼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這是你做的。”
“是。”對方也不否認。
聽到這回答墨云曠的神情恍惚了一陣,就好像二人又回到了當初,對方還是他的小廝,管理著他的一切生活起居。
如果可以,墨云曠想稱呼那時候的自己為世上最幸福的人。
“你該多吃點,云曠,對比兩年前你瘦了許多。”
簡書其實在懷云城見到墨云曠的那一回就發現了,墨云曠的身形對比兩年前瘦削了不少,就算隔著衣物都能依稀見到背脊上的那一對蝴蝶骨。
“以后我會監督你好好吃飯。”
簡書說著又給墨云曠夾了一筷子,可墨云曠卻沒動,他抬起眼,問道:“你說你要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就是禍亂南疆之人,可他們又不傻,你又是正派師祖,你要怎麼做?”
墨云曠問的很是直接,畢竟他想了一晚都沒想明白,眼下也是憋不住了。
簡書卻沒有立馬回答,他反而是又給墨云曠夾了些菜,隨后將碗推倒了墨云曠跟前:“吃完這些。
”
“不,不是,我現在沒心情吃。”墨云曠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沒有心情吃這些,可誰想簡書的神情很是執著,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被這麼看了好一會兒,墨云曠終是妥協,端起碗開始吃飯。吃飯途中兩人默不作聲,直到墨云曠將碗放下,其碗中干干凈凈,他這才開了口:“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
簡書斂下眼簾,沒開口,而是點了點頭。
“好,那你就回答我剛剛那個問題,你到底要做什麼?”墨云曠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生氣,他實在是不喜歡兩人之間這般壓抑的氛圍。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簡書并未隱瞞,而是真的告訴了墨云曠他想知道的事。
“其實很簡單,既然那些南疆人已經覺得是我做的這一切,而你又被我擄走,他們一定會尋去來南疆的那些門派弟子們,到時候整個八大派也都會知道我的罪行。”
簡書將桌上的碗筷收拾回竹籃之中,不知為何說話的速度很慢,甚至有些刻意。
“不對,你是正派之首,他們為何要信那些來路不明的南疆人而不信你?”墨云曠很快就意識到了其中的紕漏。
就好比有人突然過來和他說淮蔭做了壞事,墨云曠一定不會立馬相信,反而會有所懷疑。
“是,可倘若他們來尋我的時候發現我和那些被抓住的村民一起不見了呢?”男人將飯籃擱置到了一旁,周遭的陰沉氣質不減。
墨云曠也是很快反應,微張開嘴有些驚訝:“你把他們也帶走了?”
“是,等所有矛頭都指向我,我便會把他們放出去。
”簡書就好像不清楚自己的這一舉動有多瘋狂,墨云曠卻都要頭疼死了。
若是墨云芝他們去尋了正派,正派又正好發現自己家的師祖和那些南疆村民都不見了,這是個人都會認為簡書就是罪魁禍首吧。
這樣真的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你你……”墨云曠伸手指了對方,氣到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能說出來,最后竟是憋出了一句正派專用臺詞,“我勸你回頭是岸。”
“岸?云曠不如告訴我何處是岸?”男人對墨云曠這句話嗤之以鼻,一臉固執,“人人都可恣意放縱為何我不可?”
“你這是在毀自己的前程。”墨云曠覺得現在的簡書簡直就是個熊孩子,一點話都聽不進去。他以前這麼沒發現這人這麼死腦筋呢?
“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怎麼?云曠你為何總覺得我應該站在最高處?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當初我上無峰山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被我師父納入門下更是!我入無峰山后確實一心修仙習武,可如今我不愿了,我不想再在那萬人之上了。你可知那萬人之上是何等孤冷,叫人不勝寒啊。”
很明顯,簡書說的條條在理,叫墨云曠聽的都萎靡了下來。
說也說不過人家,墨云曠更氣了。
眼看簡書還要開口,墨云曠瞅著那張嘴就頭疼,直接上前捂住了對方的嘴,隨后眸色幽深地望著對方開口道:“別說話……吻我。”
這般直白的表述確實是將對方的話扼殺在了喉間,兩人對視了良久,墨云曠的手最終還是被男人給挪開。
墨云曠的頭被微微抬起,唇齒被輕含住,但很快對方的力道便不再收斂,肆意摩挲啃噬,叫墨云曠有些吃疼。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方鉗制了去,而面前人也很快褪去了溫潤的外表,動作狠厲到墨云曠根本無法招架,只得被迫承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