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術趕忙也抬起頭,滿臉通紅,因為太過緊張連說話都磕磕絆絆了起來:“恩人你是了解我的,我本就是長寧的人,并且我一直都知道恩人你是男的,要是我真想抓這個什麼神女我也不會讓人去圍攻正派啊。”
這說的也很有道理。
墨云曠轉頭看向淮蔭,卻被對方瞪了一眼:“滾。”
“……”
墨云曠灰溜溜地收回了視線。
這麼看來,最有的嫌疑的還真是他。
墨云曠縮回脖子,只覺得自己在這有些危險。
“不對,還有一人。”
氣氛僵持之時,一旁沉默許久的宋云突然出聲,他抬眼看向墨云曠,指了指外邊,“那天碰到的正派之人。”
此話一出墨云曠眨了眨眼,許久才回過神來。
兄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竟然在懷疑男主?
墨云曠很清楚這件事是誰都不會是簡書,可很顯然除了他沒有人這麼想。
“很有道理。”淮蔭甚至還認可了一句。
這叫墨云曠頭疼極了。
“我覺得不太可能,淮蔭,他要抓神女做什麼?”墨云曠試圖為簡書辯解,可淮蔭卻是冷哼了一聲。
“他是正派之首,抓神女自然是為了花菟蠱。剩下的村民不是還被他們關著嗎?”淮蔭說著說著還不忘罵對方一句,“道貌岸然的小人。”
“是,當時我就覺得他的眼神不太對。”
宋云看著墨云曠補充道,“他瞧你的眼神不純,很顯然有心事。并且那作風看著就虛偽,實在叫人不恥。”
這話說的……叫墨云曠完全無法反駁。
他又沉思了一會兒,最后終于是有了個想法。
“不如我們做個事,把那人給引出來。
”
墨云曠走到墨云芝身側,盯著對方瞧了許久,最終開口道,“我們就拿神女做誘餌,來個引蛇出洞。”
“不可!”
聽到這話宋云第一個反對,“云芝身體本就不好,她要是被那人傷著了怎麼辦?”
“你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墨云曠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我說我來替云芝做那個誘餌,這樣可以嗎?”
“不行。”
熟悉的話語,只是這一回開口的是墨云芝自己。
她伸手扯住墨云曠的袖子,滿臉不愿:“三哥,你不能冒險,他們太瘋了。”
“瘋也得有實力瘋啊,你三哥我不是個任人擺布的。”墨云曠垂眸笑著安慰對方,墨云芝雖然是個小瘋子,可她關心墨云曠的樣子真的讓墨云曠很是心軟。
就好像自己真的是她的哥哥一樣。
“可是。”墨云芝還是有些不肯。
就算分別多年,兩人之間依舊是血濃于水。
“好啦。”
墨云曠的掌心觸碰到其柔軟的頭發,隨意揉了一揉,將墨云芝的頭發揉得亂了些。他穿書前是個獨生,很早就沒了父母,也沒什麼親人,自己一個人摸爬滾打到現在,說不孤獨都是假的。
誰想這一朝穿書竟然還當了個便宜老哥。
“我會平安的。”墨云曠對著女人保證道,這下墨云芝也沒再說什麼,只是伸手抱住了墨云曠,模樣十分乖巧。
似乎在這個男人面前,她還是那個生性活潑單純的小女孩。
這件事就這樣敲定了,墨云曠琢磨了一下要如何把自己的消息散布出去,在幾經商討過后,墨云曠想了一個主意。
他想起了先前去的集市。
如果想要散布自己的消息,在那集市散布是最好不過的了。
“顧十三,小唐,要你們帶著村民們去做件事。”
墨云曠招呼來這兩個乖巧的后輩,告訴了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顧十三聽了倒是沒什麼意見,反而是唐秋術聽完后有些擔心。
“前輩,我們把人都引到你那邊去,你會不會有事?”他還是很關心墨云曠。
墨云曠搖了搖頭,安慰道:“不會的,若是來者是普通人,我忽悠一下便可,可若是來者不善……那倒是正合我意。”
他要看看到底是誰
其實墨云曠這也是準確抓住了這些人迷信的心,叫人擴散出去。他是“神女”,幫人算命又不收錢,想來讓人上鉤很容易。
“你一定要穿成這樣嗎?”淮蔭看著墨云曠這一身裝束,不比以往墨云曠穿的南疆服飾,這身看上去更為華貴,與墨云曠的臉相得映彰。
但太過扎眼不是件好事。
“放心,我又不是一個人,你們不是還會在我身邊守著嗎?”墨云曠說著便把一旁的斗笠蓋了上,“對了,叫阿鼓過來,我有話要和他說。”
“那個小女孩?”淮蔭有些不確定。
“是,她得幫我個忙。”墨云曠應道,他需要一個孩子在他身側做個丫鬟,幫他說話,眼下只有阿鼓最為合適。
“可我看她很討厭我們。”淮蔭不是瞎子,阿鼓對他們的敵意已經很明顯了。
對此墨云曠也是很無奈,他也不想,可他偏偏就被對方給記恨上了。
“沒事的,小孩子而已。”墨云曠說出了他小時候最討厭聽的話。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讓任何人討厭他。
可很明顯他不能。
見淮蔭幫著自己去找了阿鼓,墨云曠坐在那松了口氣,這時宋云卻是坐在了他的身側。
“怎麼?又有話對我說?”墨云曠發現這位差不多算是妹夫的男人總是鉆著個空子就要來和他說話,可每回說的都是模棱兩可,叫墨云曠有些好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不聰明猜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