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放不放得下的問題,你知道這正派之中心思不正之人有多少嗎?”淮蔭剛想繼續開口勸說,卻不想院門突然被人打開。一人影當著兩人的面快步朝著院里邊跑來,看樣子似乎是想進屋。
“恩人!恩人!”
唐秋術拍著墨云曠的房門朝著里邊喊道,誰知下一刻一旁院子的角落里幽幽傳來了墨云曠的聲音:“我在這。”
聽到這話的唐秋術被嚇了一跳,轉頭看向院內,誰想映入眼簾的便是墨云曠整個人被一陌生男子抵在墻角,渾身都被束縛得動彈不得。
唐秋術見到這一幕就要拔劍朝著淮蔭攻去:“你是誰!快放開恩人!”
淮蔭也是眉頭一皺反手就迎了上去。
還沒等墨云曠出聲阻攔,不過三招唐秋術整個人就被淮蔭按在了地上,手中的佩劍也被淮蔭挑飛掉入了一旁的草地里。
這還真是……輸得慘不忍睹。
墨云曠無奈地撫了下額頭,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些安慰的話語。
“你放開我!”
唐秋術一邊掙扎一邊朝著墨云曠喊道,“恩人你快走!”
“你再敢給我吵一句我就送你去見閻王。”淮蔭話語陰狠威脅著這位小輩,手上用了點力讓唐秋術吃痛地發不出聲來。
“好了好了,你別傷著他。”墨云曠上前勸了兩句,畢竟這也只是個小輩而已。
“正派弟子,死了更好。”淮蔭的戾氣不減,但最終還是放過了這位自見面起就倒霉到了現在的正派小兄弟。
“你沒事吧,站得起來嗎?”墨云曠垂眸含笑看著對方,看得唐秋術是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回過頭才慌亂點頭起了身。
“沒事就好。”墨云曠瞧著這倒霉孩子,盈盈笑著。
唐秋術先前沒見過墨云曠的真容,就算是當初在祭臺之上墨云曠也是戴著張面具,回來后也是時時戴著斗笠以黑布遮面,雖知道是個男子,可唐秋術沒想到對方的面容竟比女子還要精致些許,叫他又盯著瞧了許久。
直到淮蔭冷冷開口:“看什麼看?”
唐秋術被嚇了一跳,趕忙又收回了視線不敢吭聲。
“走吧墨云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聽著院子外頭的聲響,淮蔭再度催促道。
“外邊發生什麼了?”墨云曠也察覺到了外邊的聲響不太對勁,于是開口問了句。
誰想淮蔭卻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怎麼會不清楚,你和外邊的不是一伙的嗎?”
唐秋術還是忍不住詫異地開了口,“外邊來了好些南疆人,直接就和所有門派的師兄弟們打了起來。”
“那你怎麼會來這里?”墨云曠看著唐秋術,既然外邊這麼亂,唐秋術又為何來尋他?
“我嗎?”
唐秋術思索了一番,最后竟是皺著眉頭反問了句,“好像誰提醒了我一句,人太多了我沒注意一股腦就跑來了這。”
“到底怎麼回事?淮蔭,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墨云曠聽得有些混亂。
“說來話長,反正你先和我走。”
淮蔭自懷中掏出了一只蠱,身上有著白色的花紋,正窩在淮蔭手中嗡嗡作響。墨云曠知道這蠱,因為他也有養,這蠱能順著氣味尋人。
“墨云曠,正派之中那些心懷鬼胎之人遠比你想得多,你在這就是自尋死路。”
淮蔭頓了頓,見墨云曠還在猶豫,最終還是說出了誰都沒想到的真相,“你以為在南疆犯事的人是誰?就是這些所謂的正派。
他們現在竟然還有臉面賊喊捉賊,說出去實在是令人恥笑。”
“怎麼可能?”墨云曠不由得問道,可轉念一想,若真的和淮蔭說的一樣,那些村民所說便合理了。
“走吧,墨云曠,你忘了你答應教主什麼了嗎?”
見淮蔭搬出了教主來說事,墨云曠聽到后沉思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嘆了口氣:“行,但我得給簡書留個東西。”
說罷墨云曠便將腰間的銀鈴取下系在了一旁的枝頭之上,風一吹便能發出陣陣聲響。
“走吧。”墨云曠轉身朝著淮蔭開口,誰知淮蔭反手便抓住了唐秋術這傻小子的衣領。
“你要做什麼?”墨云曠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看到我了,留不得。”
淮蔭說的直白,嚇得唐秋術只能朝著墨云曠投來求助的目光,誰想墨云曠聽著淮蔭的話竟是覺得在理,于是拍了拍唐秋術的肩膀安慰道:“只能委屈一下你了小兄弟。”
說罷墨云曠便跟著淮蔭往外頭逃去。淮蔭來的路很是隱蔽,但一路上人也不少,虧得淮蔭的身法好,墨云曠跟著對方還拖著一人最后還是平安地出來了。
“隨我來。”淮蔭又帶著墨云曠走了好幾里路,一直走到一處荒涼的村莊里,這里的房屋四處焦黑,到處都是燒殺搶掠的痕跡,甚至在某些角落還躺著幾具尸骨。
“這里是哪?”墨云曠蹙起眉頭看著這周遭的一切,雖然荒涼卻莫名叫他想起了夢中的場景。或許夢中的殺戮結束后最終也會變成眼下這般模樣。
“那些村民之前的住處。”
淮蔭一邊走一邊回答,在兩人分開的這段時間里,淮蔭好像知道了很多事情,“大概一個月前便有中原人來了這,燒殺擄掠,將這些村民里頭會蠱之人盡數帶走,臨走前又放了一把大火逼得剩下的村民只能連夜逃走,便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