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曠一愣,抬眼朝前看了看,發現前邊的路更是重兵把守,甚至還能看到幾個仙家弟子,這叫墨云曠更覺得奇怪了些,“那為何要把整個鎮子都給攔上?”
“還能有什麼原因?整個鎮子都死了唄。”那官兵說罷便想揮揮手將墨云曠趕走,可下一刻卻看到了墨云曠那不同于中原的打扮。
“你不是中原人?”
官兵語氣嚴厲地問了一句,墨云曠剛想回答卻不想只聽悶哼一聲,那個官兵就在他面前倒下了。
其身后也露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竟然還敢來這里,是嫌命大?”
那天的白發少年就這樣站在他的身前,隨手拎著被他擊倒的官兵,因為他們站的位子比較偏僻,其他人并沒有發現這里的異樣。
而白發少年也隨手將那官兵藏到了不遠處的石頭后邊。
“走吧,快點離開這里。”
白發少年說罷便伸手一把環住了墨云曠的腰,隨即腳尖輕輕一點,甚至墨云曠一點都來不及反應便帶著墨云曠離開了這里。
少年的輕功極好,就算帶著墨云曠對方都能穩穩當當地在樹林之中穿梭,直到遠離了那處小路這才帶著墨云曠停了下來。
墨云曠被對方隨手一丟,整個人差點沒滾到地上。
不過他還是沒忘記更重要的事,一邊從地上爬起一邊問道:“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鎮上的人為何會全死了?”
“死了就是死了,哪有這麼多為什麼?”
白發少年不以為然,片刻只是感慨了一句,“倒是可惜了那鎮上的糕點以后是再也吃不到了。
”
這一聲感慨讓墨云曠瞬間無語,整個鎮子的人都死了哎,這是吃不吃得到糕點的問題嗎?
“那你又為何拉著我逃走?”對方不由分說就拉著他逃到了這實在是叫墨云曠不解。
“因為你再留在那邊就會被抓起來。”
白發少年面色依舊從容,就好像只是順手幫了一把,而那鎮上發生的一切也都與他沒有關系,“那鎮上所有人都死于蠱術,心脈被侵蝕渾身抽搐而死,死相極為慘烈。單憑這一點他們就有理由把你給抓起來。”
“怎會?”
少年的話讓墨云曠一愣,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畢竟江湖之中會蠱術之人很少,倘若真是少年說的那樣那他一定會被正派給找上。而一旦找上,結果便不想而知。
“是很難得,但就是發生了。”
“可這不是我做的。”墨云曠咬牙否認。
“你以為他們是想抓到元兇?他們不過是要給百姓一個交代而已,至于到底抓的是不是真的兇手倒也沒那麼重要了。”
少年看著墨云曠那張固執的漂亮臉蛋,不由得輕笑一聲,語氣卻十分隨性,“所以我勸你最好找個地方躲一躲,等風頭過去了再出來,現在整個中原武林都在尋找會蠱術之人,而你恰好就是,你若是被抓到了就恐怕得在正派的地牢里過上一輩子了。”
白發少年剛說完就看到墨云曠在一旁垂眸沉思了片刻,轉身就要往回跑,這叫少年“嗯?”了一聲,抬手一揮,一旁的樹轟然倒地擋住了墨云曠的去路。
“我都說了你現在回去很危險你為何還要回去?”
少年對于墨云曠這種找死行為不太能理解。
“我還有家人,我總不能一個人躲在這吧?”
這麼大的事,墨云曠絕對要回去和教主他們說一句。
“家人?”
少年思索了片刻,突然反問了一句,但很快卻又松了一口氣,“行,那你回去吧。”
說罷少年便不再攔著墨云曠,而墨云曠也趕忙朝著離冬教趕去,瘦削的背影透著幾分慌亂,白發少年看著其離開,面色不變,不一會兒也只是稍稍嘆了口氣,惋惜道:“可惜了。”
說罷便朝著樹林深處走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
墨云曠頭也不回地朝著離冬教趕去,倘若剛才那少年所說都是真的,正派絕對會找上離冬教,而墨云曠剛好前些天去過那鎮上,這無論如何都是說不清楚的。
這根本就是一道送命題。
【我覺得剛剛那個人說的很多,你應該躲一躲。】系統此刻突然發聲,在那提醒道。墨云曠不知道,可它卻很清楚,男主還在離冬教里邊,只要對方愿意,墨云曠現在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不行,我必須回去。】
墨云曠并沒有聽進系統的話,倘若因為他連累了整個離冬教,這會讓墨云曠生不如死。
另一邊,離冬教。
簡書站在院中垂眸看著手中傳信而來的紙條,眉頭緊鎖。
上邊所寫赫然昭示著事情的嚴峻。
可簡書根本就不信墨云曠會殺了一個鎮子的人。
墨云曠是什麼性格他很清楚,對方沒有理由殺他們,這對于墨云曠來說也可以說沒有任何好處。甚至可以說是自尋死路。
可前段時間墨云曠又確確實實出了一趟門,這讓墨云曠一下子就成為了眾矢之的。
無峰劍派已經在來的路上,簡書也很清楚武林之中出了這樣的大事,所有門派都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