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墨云曠可不敢耽擱,立馬便動身去了主殿,一踏進殿中卻只見整個大殿內其他人都在了,只有他一人遲遲趕來。
“呀,蓉兒姐你們回來了?”
墨云曠記得很清楚前段時間教主派蓉兒和洛衣出去一事,看來如今把他叫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是啊,小云曠,姐姐回來了呢。”蓉兒捂著嘴笑道,看上去無比親和溫婉。
就在這時主座上的教主卻是發了聲:“好了,墨云曠你既然來了我們就趕緊說正事,一條天天的就知道耽擱時間。蓉兒,你把你和洛衣這次出去所聽到的說一遍。”
“是,教主。”
蓉兒微微頷首,隨即便稍稍睜開了眼看向教主,“我和洛衣在懷云城外邊打聽了很久,也偷偷進去查看了情況,聽聞胡昔巖之死在整個懷云城鬧得很大,就連無峰劍派都被驚動了。”
“果然……”
教主的眉頭深深蹙起,他就知道那個死老頭給自己找的靠山不好招惹。如今胡昔巖死都死了,卻還要給他們留下這麼多的麻煩
另一邊,墨云曠聽到這個的時候極為驚恐。他沒聽錯吧,無峰劍派?
完了完了,墨云曠感覺他們馬上就要完了。
可還沒等墨云曠想出什麼對策,卻只聽一旁的洛衣接過蓉兒的話繼續道:“可是教主,在我們又打聽了一圈后卻是發現無峰劍派不打算接手胡昔巖的事,這很奇怪,畢竟當初那個胡小公子在無峰山下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按道理無峰劍派不會坐視不理。”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的眼中全都帶上了幾分思索。
倘若蓉兒和洛衣所說不假,這一切便都變的匪夷所思了起來。
誰都知道正派虛偽,可如今無峰劍派竟然會作出這樣的決定倒還真是叫人不解。
“你們確定此事是真的?”淮蔭在一旁緩緩出聲,他不信任任何正派,更何況對方是正派之首。
這件事完全沒有可信的地方。
可蓉兒他們下一刻卻是點了頭。
“我可以確定。”
蓉兒開口道,“我還特意去了胡府一趟,看到胡府那小公子步履匆匆地回了府上似乎是去了一趟祠堂,再出來后便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隨后直到胡昔巖下葬前都沒有什麼動靜,所以這事應該不假。”
這代表著他們暫時不會和正派對上。
“真沒想到他們竟然有腦子了。”
教主坐在上頭感慨了一句。
感慨的同樣還有墨云曠。無峰劍派不打算接手此事,這就說明他們不會和男主對上,這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們還能活著。
在離開主殿后,墨云曠看了眼離冬教的前院,卻沒有看到他想見的人。
為何阿四會去這麼久?墨云曠耷拉著臉疑惑至極。
【人家明明只走了不到一周而已。】
系統在一旁適時提醒,【你該長大了,孩子。】
對此,墨云曠表示長大太累,要承受的太多了。
【好累啊,我們去喝點酒吧系統。】墨云曠實在是沒事做了,干脆想著去放縱一回,隨后睡上個一天一夜。
系統卻表示你開心就好。反正它喝不了酒。
另一邊,無峰山最深處。
周遭的風無比喧囂,依稀能聽到不遠處泉眼的汩汩聲響。
簡書站在山洞門口一動不動,而山洞之中也未傳出一點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簡書才收了視線,微微頷首開口道:“書兒拜見師父。
”
正如其所說,此洞府之中便是他的師父,也是整個無峰劍派得道最高之人。
劍尊蕭白,這是一位單是名字就足以讓整個武林為之震撼之人。
簡書進剛無峰劍派便被其看中收入門下,成為對方百年來唯一的弟子,自此受盡萬人敬仰。
這明明是一個極為珍貴的身份。
可實際上這位他的師父卻是一年到頭都在閉關,出關的日子不過寥寥,特別是在簡書成年之后,對方幾乎就再也沒有出關見過他。
但簡書每次回無峰山都會來看一看他的這位師父,畢竟是對方帶給了自己眼下的一切。
雖然他并不喜歡。
這一回對方依舊沒有應答。
簡書也沒有在乎,只是在外邊自顧自地開始講述自己此次出門的經歷,他將離冬教的事簡單告知對方,不過卻是隱瞞了有關于墨云曠的事。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墨云曠。
以往的簡書覺得這世間所有事都不算是秘密,可如今這個秘密卻被他掩藏在了心底。
“師父,書兒此次出行收獲良多,俗話說善惡終有報,可書兒卻認為這世間所有人都有善與惡,沒有極善之人,也沒有極惡之人,這才是世間的真相。”
簡書說罷又安靜地站了片刻,最終還是沒聽到回應,于是便跪在了洞府前深深地磕了個頭。
等做完這一切,簡書終于是起了身,隨后便毫不留戀地朝著無峰山下走去。
快入冬了,等到了冬天無峰山會下起大雪,白茫茫的雪會將一切污穢掃去。可簡書不喜歡這般干凈的世間。
再者太過于干凈會讓簡書摸不透,正如那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