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墨云曠會繼續和它爭吵,誰知對方卻是沉默了片刻,隨后系統便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小辣雞臉漲得更紅了些。
墨云曠表示簡舒白的身材著實不錯,隔著布料自己都能感受得到對方軀體的堅實。
【沒想到只是看著瘦而已。】
墨云曠對此表示不甘心,憑什麼自己就練不成這樣的身材。
系統頓時閉上了嘴,覺得墨云曠這個小辣雞是沒救了。
“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簡書的視線落在墨云曠緋紅的面容之上,大抵是因為剛剛睡了一會兒的緣故,對方眼底的青灰好了許多,“是發生什麼了嗎?”
“沒什麼大事。”
墨云曠一邊嘴硬一邊伸了個懶腰,隨即掛上了簡書所熟悉的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不過舒白兄每日都來尋我倒是讓我有些意外,進這胡府的路都比我熟了吧。”
墨云曠調侃了一句,簡書面不改色地上前微微一笑:“倒也還沒那麼熟。”
墨云曠嗤笑一聲,沒有再次戳穿對方。
看著墨云曠有些雜亂的頭發,簡書隨手便拿了一縷,開始為其細細打理了起來。
這叫墨云曠有些吃驚,畢竟平日里都是阿四做的這些。
“坐著吧,我幫你理理。”
和墨云曠相處這麼久,墨云曠的動手能力有多差簡書是清楚的。但這并不是墨云曠自己的錯,有很大一部分的責任在他身上。
他不會把這類小事給他人去做。
“好了。”
隨著身后之人的聲音傳來,墨云曠也是直起了身。他對于自己這一頭長發總是無從下手,可經對方這麼一打理卻是感覺清爽了不少。
“你扎的真好。”墨云曠誠心實意地夸道,
卻不想男人垂眸看著他,坦誠道:“是你長得好看。”
這叫墨云曠害羞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麼夸,稍稍將頭撇過,墨云曠剛想回話卻不想余光一瞥卻只見不遠處淮蔭正站在那處黑著臉看著他們,目光如炬。
這著實是有些嚇人,墨云曠都不知道淮蔭站在那看了多久。
見到淮蔭的那一剎那墨云曠下意識的想把簡舒白往自己屋里藏起來,誰知還沒等他動手淮蔭就步伐極快地走了過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還在被墨云曠扒拉著的簡書。
下一刻一柄長劍直直地杵在了簡舒白胸前。
“如果你不想死就趕緊給我滾。”
淮蔭的語氣可以說得上是差極了,手中的長劍泛著駭人的光亮。
這把墨云曠給嚇著了,剛想上前制止卻被淮蔭狠狠瞪了一眼。
“你別說話,你失憶了所以我不和你追究。”
說著又抬眼看向面前這個和墨云曠關系匪淺的男人,“但你就不會這麼好運了,再不走我就殺了你。”
淮蔭說得極為兇狠,墨云曠是真真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殺意。這叫墨云曠心頭一緊,但下一刻卻只聽簡舒白笑了一聲,面色看上去無比坦然,緊接著在二人的注視之下簡舒白點了頭。
“好。”
簡書的聲音極為沉穩,他伸手將身前的長劍緩緩推開,轉過身當著淮蔭的面伸手搭上了墨云曠的肩膀,隨即湊在其耳邊低喃了一句:“云曠,下回我再來尋你。”
聲音穩穩當當落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特別是在叫墨云曠的名字的時候聲音還莫名有幾分黏膩。
這叫墨云曠自己都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耳邊的肌膚被對方呼出的熱氣噴灑,讓他有些不自在。
但簡書說完就離開了,走得很直接。
等男人離去后墨云曠只覺得周遭的空氣更冷了些,眼看著淮蔭周身都要凝固了起來,墨云曠剛忙過尷尬地笑了兩聲打了圓場:“不要這麼緊張,我和舒白兄也只是萍水相逢罷了。”
“萍水相逢?”
淮蔭怒極反笑,恨不得讓墨云曠睜大自己的雙眼看看那個男人到底抱著的是什麼心思。
但眼下并不是爭議這個的時候,淮蔭看著墨云曠,將聲音壓低了些:“胡纖云被胡昔巖關起來了。”
“什麼!”
墨云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眼中劃過一絲不解,“為何?”
“不知,但這事還是姓段那小子和我說的,今早他翻墻正好翻進了我的院子里。”
淮蔭這話說得輕飄飄的,然而等墨云曠真的跟著對方回到了院中看到的卻是捂著胳膊坐在那邊,臉上還頂著個青黑印子的段流年。
“喲,你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狼狽。”墨云曠走過去仔細打量了對方一遍,查看了一番對方身上的傷,不經開口詢問。
段流年哭喪著臉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了眼站在墨云曠身后的淮蔭。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墨云曠就了然了,扭頭看向了淮蔭:“你打的?”
淮蔭倒是沒有要隱瞞的意思,黑著臉“嗯”了一聲。
“這不怪淮蔭前輩,是我自己不打招呼就翻墻進來了。”
段流年看上去委屈極了,卻還是幫著淮蔭說了幾句。這下墨云曠便都清楚了,想來也是段流年這小子翻墻動靜太大被淮蔭給發現了,淮蔭身手極好,恐怕當下就把對方當成小偷給逮著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