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了。”
商立江目送他上樓,溫柔的眼神轉瞬直下,只要進了這道門,又怎麼會輕易放你走?
這一覺,楚淮聲睡得出奇的踏實,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回到熟悉的環境,還是因為與商立江信息素之間的交融,躺到這張具有煙草的床上,比他自己家的都讓他安心,一個夢都沒有做。
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床簾拉得死死的,完全沒有意識到商立江是什麼時候進來給他拉窗簾的。
他能想象商立江在門口探出腦袋注視自己的樣子,然后躡手躡腳地進來,一邊走一邊觀察自己,悄悄地拉上窗簾。
他一定還會站在床頭盯著自己,然后彎下腰趁自己熟睡的時候,烙下他的吻,像偷了腥的貓。
楚淮聲想著這些,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然后逐漸回神,可能因為睡得太久,雙腳踩在地上的時候竟然有點發軟,整個人飄忽著。
他深呼吸了一下,才恍恍惚走出去。
樓下飄上來一股醬香味兒,他好奇地走了過去,在客廳里看見兩個陌生人。
“楚先生好啊~”
站起來和他打招呼的人長得非常俊美,只是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大正經,一雙鳳眼上上下下打量著他,讓楚淮聲多少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自己現在除了T恤,下面什麼也沒穿。
“你是?”
這人的笑容更甚了,湊過去更加放肆更加仔細地觀察他。
就在楚淮聲快要發火的時候,這人收回了視線,說:“你好,我叫關容刑。你的手術就是我負責的,雖然親自操刀的人不是我,但畢竟我也研究你四年了,后來的臨床研究也是我做的,你算是我的……藝術品。
平常在我面前的你都是躺著的,還從來沒見過豎著的。”
什麼叫沒見過豎著的?!
楚淮聲一聲腹誹,但還是接受了這個人的解釋。
“就是……你這下面沒穿吧?”
“……”關你屁事,老子涼快。“那位是?”
另一個人站了起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面無表情道:“你好,我是他的伴侶,蘇辰治,也是給你洗標記的主治醫師。”
好家伙,犯罪團伙到齊了!
楚淮聲象征性地點點頭,隨即上去穿了條內褲又晃著兩條光腿下來了。商立江正在上菜,瞧見他這幅樣子,略微皺眉。
楚淮聲心底一聲冷哼,你吃什麼味兒啊?這里還有誰沒看光老子的身體?
“商總今天親自下廚啊!”關容刑相當亢奮,還指著幾個菜說,“我和這鐵公雞認識這麼多年,他可一頓都沒給我做過,好歹我也是他資助的學生,多少有點親情吧!”
楚淮聲沒動筷,看著商立江圍著一件粉色的圍裙在廚房里手忙腳亂,垃圾桶里的菜葉子看起來還挺新鮮……
一頓飯吃得還挺和諧,楚淮聲自允自己算是個話多的,尤其是在有話題的情況下,但實在沒想到今天來了個話癆王,叨叨叨地說個不停,一頓飯吃得他耳邊聒噪得很,更要命的是,這人話多,飯也吃得多!
他總以為一個人吃飯的時候說話,話一多,吃的就少了,可哪知道這人說完一頓,吃了兩碗!
要不是最后他和蘇辰治異口同聲的一句“閉嘴”,這人能說到明天去!
“你從哪兒拐來的人?”楚淮聲逃命似地躲到廚房,一邊洗碗,一邊小聲地問商立江,“怎麼這麼煩?蘇辰治受得了他?”
“也就蘇醫生能治他。”
楚淮聲往后面瞧了一眼,只見蘇辰治一巴掌打在了關容刑的嘴上,對方立馬就停了,兩只眼睛紅通通的,還沒等楚淮聲把腦袋轉回去,這人又開始了。
“你打我!你怎麼能打我!天哪……我不活了……你打得我好疼,我的心肝脾肺臟都疼了,你看我,嘴巴都腫了,里面出血了,都是你干的壞事,但是你親親我,我就又長好了!”
艸,智障。
楚淮聲洗好碗,在廚房里等了一會兒,看著商立江慢吞吞地把一切都收拾好,解下圍裙,整齊地疊好放在一邊,再把洗好的碗,瀝干里面的水,一個一個按照大小放進碗櫥,水池上的水擦干,再把毛巾疊好放在水池邊,最后又把垃圾倒了放到家門口。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迫癥了?”
商立江看著他,一字一頓:“雖然只有幾天,但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想給你一個家的感覺,哪怕機會渺茫,我也想爭取一下。”
楚淮聲的耳朵一燙:“隨便你,反正信期一過我就走。”
幾人吃飽喝足后,關容刑簡單給楚淮聲做了幾個檢查,采了兩管樣本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留了兩瓶藥,沒告訴楚淮聲什麼作用,倒是給商立江說了,楚淮聲趴在樓梯口,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也沒聽清楚這兩個犯罪分子在嘀咕些什麼。
“關容刑……是alpha?”
商立江輕輕“嗯”了一聲,剛抽了口煙就被楚淮聲搶走了,曖昧地看著對方將自己剛剛碰過的煙嘴放進嘴里,心口一跳。
“一個alpha……”他低聲笑了,頗有些嘲諷的意味,“我看蘇醫生好像不太高興搭理他。
”
商立江撐在陽臺上,緩緩說道:“他當初告訴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他這個脾氣沒人受得了,但是沒想到,他連我都瞞著,等我知道,他倆都上過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