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淮英吧?”
對方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讓楚淮英在心里油生一股自卑。連介紹和詢問都沒有就能知道自己是誰的人,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過人手段,和他的哥哥楚淮聲一樣。
“你是……?”
對方往他身后瞥了一眼,皺起好看的眉頭:“我是商立江,公司有些事務需要楚先生當面處理,我是來接他的。”
這話說得太假,以至于楚淮英無論是站在好弟弟,還是變態暗戀者的角度上,都無法相信眼前的alpha是來接楚淮聲去公司的。
這麼出眾的樣貌,開著價值不菲的車,穿著一身名牌的西裝,怎麼看都是楚淮聲的某位姘頭找到了家里。
本著這樣的想法,楚淮英硬氣了起來,就算哥哥沒有承認自己對他的迷戀,但做為alpha弟弟,他有義務保護好身為omega的哥哥。
“有證明嗎?不是誰都能把他帶走的。”
商立江冷哼一聲,絲毫沒有把這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放在眼里,皮笑肉不笑道:“我可以等,但是項目不等人,如果因為你耽誤了時間,產生的損失是你來賠,還是你哥哥楚淮聲來賠,你最好想清楚。”
楚淮英被這麼一說,像被戳中了痛處,強硬地站在原地擋在商立江的面前。
“反正你不能帶他走。”他索性堵住了門,“我爸說了,這兩天他不適合到外面去。”
商立江一下子皺起了眉頭,陰鷙地盯著他,活像一條準備攻擊的毒蛇。
“淮英。”
楚淮聲窩在里面實在聽不下去了,以商立江的脾氣,楚淮英要是再攔下去,保不齊會被暗箱操作,這才剛上大學沒多久,千萬別死在搖籃里了。
他走過去對上商立江烏云密布的眼,平靜地問:“事情急麼?如果不急的話,進來說,吃過飯后我和你去一趟公司。”
正大光明的邀請,沒有拒絕的理兒。
商立江毫不猶豫一言不發地用肩膀推開楚淮英,跟著楚淮聲走了進去。
平靜又抗議的關門聲在二人背后響起,二人卻絲毫不予理會。
楚淮聲忐忑著把人往樓上帶,一邊安慰自己商立江不會在這里做出過分的舉動,一邊攥緊了拳頭,將指甲嵌入掌心。
他走到自己的房門前,正要說些什麼,竟被商立江捏住后脖頸推進了房,抵在房門上,不由分說地將信息素注入他的腺體。
“啊……唔!!”
痛苦的喊叫被戛然而斷,信息素的突然侵略,讓楚淮聲感到自己像是被密密麻麻成千上萬根針扎入身體,不停地在血肉里折磨自己,痛得他兩眼發黑。
兩次被粗魯地永久標記,就算是鐵人也承受不了。
他能感覺到脆弱的腺體被咬破,專屬商立江的信息素瘋狂地占有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猶如電流般四處亂竄,沒有欲望,沒有安撫,只有赤裸裸、粗暴的攻占,像對敵人一般的攻擊,要叫楚淮聲徹底臣服。
“在這里,還是在我那,自己選。”
楚淮聲痛得腦袋發蒙,喉嚨仿佛被人扼住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趴在門上渾身發顫,緊實的后背被冷汗浸濕,露出勾人的線條,上下浮動。
他想回答商立江,可做不到。于是得不到回應的商立江再一次咬上了他的腺體,被二次摧殘的可憐腺體流出一絲血,楚淮聲的心口猛地一縮,身體抖得跟個篩子似的。
“我再問你一遍。”
楚淮聲很清楚這是商立江的最后通牒,能預想到等待著自己的下場將會是什麼。他用盡全力,哆哆嗦嗦地從嗓子里擠出一點聲音垂死掙扎:“別在這……”
一個天旋地轉,他被商立江連拖帶拽地拎了出去,毫無掙扎之力地摔進車里,眼睜睜地看著楚淮英從家里跌跌撞撞地跑出來,然后又被車遠遠甩在了后面。
他縮在車上,無法動彈,腦海里是簡言行再三叮囑的那句“二次標記”。
會死嗎?
他被商立江拖出來甩到床上的時候,心里只剩下了這三個字。
“是你把視頻給白木子,叫她去消音的,是嗎?”
是。
“是你故意騙我簽字,實際上簽的是白木子,是嗎?”
是。
“你不惜討好我,主動給操,就是為了讓我放松對你的警惕,好被你算計,是嗎?”
……是,也不是。
楚淮聲說不出話來,被商立江掐住脖子,喉部骨頭都被擠到了一起,窒息得嗓子發疼。他無力抵抗商立江,只能雙眼發紅地看著他,看著他撕碎自己身上的遮羞布,就像撕碎他的自尊一樣,然后洶涌地侵犯……
大概真的要死在床上了,真丟臉。
“如果你不做今天的事情,馮長青事情過后,我就把你送回百興。林凡很快就要進監獄了,他永遠不會再在你面前出現了,我什麼都為你想為你做,可你呢?心里有哪怕半點我的位置嗎?”
商立江的動作狠決,可聲音卻哽咽著,顫抖著。
楚淮聲能想象出商立江紅著眼委屈的樣子,可他現在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為什麼要騙我?你為什麼要耍我?”
“我只是愛你,我只是想得到你,你為什麼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