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陸聞,陸聞陰差陽錯去不上國家隊并不能算任驕明的錯,但任驕明還是讓玉氏聘請了陸聞。
可能是陸聞回過味來,這麼多年他一直討厭的人竟然是在他困難時幫他一把的人,換誰都覺得沒臉,所以遞交了辭職信。
楚商絡現在很缺人手,但看陸聞執意要走,也就沒留。
其實走也是好的,陸聞的心思不在他身上了,在這工作又要面對他,再面對任驕明,反而會更難堪。
那天林治被送到醫院后,他去看林治,林治昏迷不醒,陸聞抓著林治的手說:“爆炸時我知道和楚總都在里面,我才發現我的全部擔心都在你身上。”
大概真要經歷一些磨難,人才認清自己的真心。
楚商絡再想起那天的爆炸,他承認在他救下溫彥還被溫彥罵多管閑事時,有那麼幾分鐘他是真的覺得活著挺累的。
而后滾燙的鐵門被踹開,看到任驕明的瞬間,他覺得累雖然累,但還是得活著。
活著,有人擔心有人伺候,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楚商絡穿上外套和任驕明去寺廟。
每一年楚商絡都會在公司復工前趕早去一次寺廟。
這是他家的習慣,求一年公司順利。
大年剛過,來寺廟的人很多。
楚商絡點了香,站在大香爐前,拜著八方神佛。
任驕明現在一邊,靜靜看著一臉虔誠楚商絡。
楚商絡點完香,踩著石階緩緩走著,每來到一間佛殿,都會用心參拜。
這個過程很靜謐,二人誰都沒說話。
冬日的清晨空氣冷冽,楚商絡拜完最后的佛殿,手插在口袋里往山下走。
從始至終任驕明只是看著。
楚商絡開口道:“你信佛嗎?”
任驕明:“不信。”
“看你沒拜就知道了。”
“你為什麼信?”
楚商絡道:“沒什麼為什麼,我爸媽他們信,就拉著我。不管靈不靈,每年來一次捐點香油錢,也算是好事。”
任驕明沒說話,想著如果真的有神佛,溫正陽也不會逍遙法外這麼多年了。
二人走到寺廟門口時,門口粗壯的樹上掛著許多紅色布條,布條在樹上隨風舞動,仿佛開了紅花。
楚商絡來到樹下的小攤前,一位和藹的老人笑呵呵的看著他們,說道:“要不要買一個祈福?”
楚商絡:“多少錢?”
“一百。”
“買一個吧。”楚商絡去掏錢,任驕明先他一步把錢給了老人,“給我一個。”
老人笑著將兩條公布給二人,楚商絡瞧了眼任驕明:“你不是不信嗎?”
任驕明:“試試。”
二人寫完祈愿,交給老人。
老人始終慈祥的看著他們,楚商絡臨走前,老人給了他一張明片,神神秘秘的說:“需要知道點什麼,可以找我。”
楚商絡隨手揣了起來,覺得自己沒什麼想知道的。
坐在車里,楚商絡望著窗外漸漸遠去的寺廟,問道:“你寫了什麼?”
“沒什麼。”
楚商絡有點困,懶散的靠著椅背說道:“不要試探神佛,不信就不信,但試探并不好。”
任驕明想說他沒有試探,一轉頭發現楚商絡睡著了。
他停下車給楚商絡蓋上毛毯,輕摸了下楚商絡的臉。
*
大年初七,楚氏復工。
楚商絡一忙起來,胃病就又有點加重。
他媽聽了這事,也不知道在哪找了個老中醫,天天逼著他喝中藥養胃。
一天三次,楚商絡每次喝完都不高興好一陣,無論是家里還是辦公室到處彌漫著中藥味。
但確實胃好了很多。
真有效果,楚商絡也不好說什麼。
只是他總覺得自己最近火燒火燎的,男人嘛有欲.望也正常,但這個欲望他百分之一百肯定是喝中藥喝的。
這段時間以來,任驕明很聽話,再也沒擅自做主。
之前迫切的想要和好的意圖也不明顯,無論大小事都能做周到。
楚商絡和人談生意,與陳天韻顧遙喝酒廝混,任驕明也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看著。
時間長了,林治竟然覺得任驕明有點可憐,在姜嘉來找楚商絡玩,不理任驕明時,他就多和任驕明說說話,結果任驕明還不理他。
林治:活該!
二月末,京市化了雪。
楚商絡宿醉醒來,昨天晚上顧遙難得情場失利了一次,拉著他喝酒大哭痛哭。
喝完酒都凌晨三點了,顧遙情傷,結果他喝斷片了。
現在楚總裁頭很疼,不僅頭疼,身體也很興奮。
楚商絡又在心里罵了一百遍那個中藥,想要去浴室冷靜一下,門開了,任驕明端著戒酒湯走了進來。
任驕明神情一如既往,但楚商絡還是看出了任驕明不怎麼高興。
任驕明今天穿件收腰的西服,視覺上腿長腰細,特別好看。
楚商絡朝楚商絡招招手,任驕明走過來,接著他就把任驕明按在了床上。
在任驕明略微訝異的目光中,楚商絡翻身騎在了任驕明身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蛋,嘴角一勾:“想當個好秘書,老板的欲.望是不是也得負責解決一下?”
任驕明一時沒反應過來,楚商絡已經解開了自己的睡衣,帶著命令的口吻:“你也不用多想,這不是跟你和好,隨便睡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