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商絡盯著地面想著拒絕的措辭,忽然看到視線里多出了一雙鞋,目光緩緩往上,一雙筆直修長的腿,然后是如衣架子般的身材,筆挺精致的衣衫,最后是一張漂亮冷淡的臉。
他神情陰沉,眼底覆著終年不化的寒冰。
陸聞也看到了任驕明,原本溫和的眼眸瞬間斂起笑意,他伸手攬住了楚商絡的腰,挑釁的看著任驕明,在宣示主權。
陸聞:“你來干什麼?這里不歡迎你。”
任驕明盯著陸聞放在楚商絡腰上的手,一把將楚商絡搶了過來摟在懷里。
眼神陰翳的可怕:“滾。”
楚商絡還是第一次聽到任驕明罵人,隨即他覺得這事不對勁,臉色冷了幾分推開了任驕明,看著陸聞和任驕明一觸即發就要打起來的架勢,想著自己一頂天立地的男人竟然有兩個男人在這爭風吃醋上演搶人戲碼。
一個是他怎麼踹也踹不開的前秘書,一個是他不喜歡的現秘書,搞什麼?
陸聞瞪著任驕明,忽然揮拳砸向了那張他覺得欠揍的臉,任驕明接住他的拳頭,揪起他的衣領。
楚商絡罵道:“草!你們倆有病吧?!?”
隨即走過去將二人分開,他捏著陸聞的領口把他推進了屋內關上了門,冷眼睨著任驕明指向外面:“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楚總其實是秘書殺手
第63章
任驕明沒有走, 目光冷冷的盯著門板,恨不得把門里的陸聞刺穿。
楚商絡看了眼時間,馬上零點了, 他皺了皺眉, 不想跟任驕明廢話了, 反正他們不在一個頻道, 說什麼都沒用。
他打開門要進去, 任驕明扯住了他的手臂,做了讓步:“我走可以, 你讓陸聞也走。
”
楚商絡冷笑一聲, 甩開任驕明,迅速走進屋內,將任驕明關在門外。
“任驕明, 你沒資格跟我講條件。”
楚商絡說完后, 卻沒有離去,安靜地透過貓眼兒看任驕明走沒走。
只見任驕明陰沉著臉, 迅速拿出鑰匙插入鎖孔, 門鎖被大力擰動,但門沒有絲毫開啟的意思。
任驕明臉色越來越冷,又用力拽了幾下門, 最后低下頭看著手里的鑰匙,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商絡早就換了新鎖,他不可能再讓任驕明那麼輕松的進出他家, 見任驕明吃癟,楚商絡覺得痛快。以前他讓任驕明來任驕明一臉為難,現在任驕明只能吃閉門羹了。
吃了閉門羹的任驕明始終沒有走,一直站在門口不動。楚商絡不知道他又打什麼算盤呢, 直在心里罵任驕明真是陰魂不散。
陸聞醉得不輕,被他推進屋后,就靠在墻上一副半夢半醒的樣子,一會兒閉起眼睛,一會兒睜開眼睛盯著他微笑。
楚商絡剛想把陸聞扶到屋里去,就響起了一下敲門聲。
接著從門外響起了一聲:
“楚商絡。”
這聲音平靜卻和往常不同,沒有冰冷沒有固執,好像很失落又好像很卑微又好似交織著無數深情與愛意。
楚商絡停在了原地,說不出現在心里是什麼感覺。
“楚商絡。”
又是一聲。
任驕明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異常清晰。
楚商絡走過去,趴在貓眼兒上一看,樓道內空空蕩蕩,已經看不到任驕明的身影了。
他垂了垂眼,轉頭看向快要睡著的陸聞,走過去扶起陸聞把人攙到了沙發上。
陸聞一坐到沙發上,人好似又清醒了一些,楚商絡抽回手時,他抓住了楚商絡的手,認真的注視著他,輕聲道:“楚總,我不可以嗎?”
楚商絡在這種事上拒絕得一向干脆,他不喜歡給人曖昧不清的希望,長痛不如短痛。
“陸聞,我現在沒有心思去接納一個新人,這種念頭你還是別放在我身上了。你醉得太厲害了,今晚就在我這睡吧。”
陸聞的眼神越來越落寞,他緩緩松開了楚商絡的手,看著楚商絡離去的背影,喃喃的問道:“你還愛任驕明嗎?”
這一聲很小,很輕,可楚商絡還是聽到了。他停了一下,轉頭看向陸聞,神情有些不悅,“明天早上醒來,就把今天的事都忘了吧。”
陸聞還想說什麼,但楚商絡這人太強勢了,再說讓他不高興的話,他也得不到什麼好處。陸聞重重嘆了口氣,忘了談何容易。
他可是心心念念楚商絡很多年了啊。
楚商絡回到房間后,開了一瓶紅酒坐在窗邊喝著,酒喝到一半,一低頭看到手腕上的表。右手腕的表是他自己買給自己的,左手腕上的是任驕明買給他的。
楚商絡下意識地摸著左手腕上的表,想著陸聞剛才問他的話。
愛不愛真的重要嗎?
對于現在他任驕明之間存在的問題,已經不是愛不愛可以解決的,他們之間隔著溫家,隔著上一輩子的恩怨,在這些面前,愛情就太渺小了。何況他不想要這份愛情了,一個摻雜著欺騙利益背叛的愛情,只會讓他深惡痛絕。
一瓶酒喝完,楚總覺得心里輕松了許多,現在的他不想因為情愛勞心勞神,打個哈欠就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