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燃也被砸懵了一下,回過神后他怒上心頭,眼中更加瘋狂了。
溫彥帶著任驕明來地下拳擊場找陳燃時,拳擊場里的呼聲震耳欲聾。
溫彥看到臺上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后,沒忍住罵了句草。
陳燃還勸他沉得住氣呢,陳燃現在是在干什麼?!?楚商絡可是練過的,為什麼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丟人現眼?!?
溫彥回身去找任驕明,卻已經不見任驕明的身影。
擂臺上,兩個人紅著眼扭打在一起。楚商絡嘴角青了一塊,陳燃眼睛鼻子腫了起來。
楚商絡能答應陳燃,是因為他大學時學過這個,這幾年不打雖然生疏了,但和陳燃打,他不一定輸。
前半場他占了上風,后半場陳燃使了陰招把楚商絡鎖在了地上打,楚商絡也不客氣,拳往陳燃臉上砸,腳往陳燃腿上踹。
新仇舊賬,一起算。
此時二人都打紅了眼,楚商絡坐在陳燃身上,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喘著氣,拳頭卻怎麼也不停往陳燃頭上砸。
陳燃被打得頭昏腦漲,反而有了玩命的架勢,他從口袋里摸出了匕首,寒光一閃,刺向楚商絡。
臺上眾人看到刀也知道這真是玩大了,楚商絡來不及避開,只能流著冷汗看刀鋒刺向自己。
下一刻一個人影飛快翻上擂臺,一只手握住了陳燃的刀。
任驕明緊緊攥著陳燃的刀,絲毫不顧鋒利的刀刃劃破手掌,他把怒氣未消的楚商絡推到一邊,面容冷峻地從陳燃手中搶下刀扔在地上,冷冷的開口:“陳總,玉氏的地盤不能見血。”
陳燃咬牙切齒,狠死了這個擋他好事的任驕明,然而下一刻任驕明被怒火中燒的楚商絡推開了,楚商絡盯住陳燃的腿,一腳踹上,他聲音冰到了骨子里,“陳燃,你他媽欠我助理一條腿!今天你得還了。
”
陳燃發出痛苦的悶哼。
任驕明擔憂的看著發狠的楚商絡,攔腰抱住了他,“你在這里打斷了他的腿,你想過后果沒有?”
楚商絡憤怒在任驕明懷里掙扎,“管你屁事,什麼后果我擔著!我他媽連累不著你!”
此時溫彥也已經上了臺,想要扶起地上的陳燃,陳燃雙目赤紅,罵道:“楚商絡你助理一條腿算個屁,就是他的命都不值錢!那天開車我就該多在他身上軋幾回,讓你現在只能抱著他的骨灰哭。”
“媽的!”楚商絡氣得渾身顫抖,這世上怎麼不要臉的都讓他碰上了,現在狠得只想把陳燃弄死,這種人渣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任驕明,你他媽放開我!”楚商絡大口大口喘著氣,像一只嘶吼的獅子。此刻他前所未有的憤怒,明明機會就在眼前,他和陳燃簽了協議,他可以光明正大為林治出氣,可任驕明這個混蛋竟然攔著他!
他一拳砸在任驕明身上,氣得眼里涌動著憤恨的水光,“你他媽真是一條護主好狗!”
任驕明看著楚商絡眼眶中倔強的淚水,閉了下眼,楚商絡真是世上打亂他計劃的第一個人。
他輕嘆口氣,放開了楚商絡。
就在楚商絡再次撲向陳燃時,他被任驕明推得往后踉蹌了一下,接著陳燃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這一聲,令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也包括剛把陳燃扶起來的溫彥。
任驕明將腳從陳燃骨折的腿上抬起來,俯視著抱著腿疼得臉色慘白冷汗直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陳燃,目光陰沉地令人心生畏懼,“陳總,欠別人的,還是還了好。
”
溫彥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可怕的任驕明,深吸口氣,詫異的問:“阮哥哥,你為什麼……”
任驕明看了眼楚商絡,楚商絡雙拳攥緊,他怎麼也沒想到任驕明會幫他廢了陳燃的腿。短暫的愣神后,他憤怒的下了擂臺,陳燃腿斷了他該痛快,可不是他弄斷的他實在是痛快不起來。
任驕明看著明顯不領情的楚商絡,右手輕顫了下,血液滴落在擂臺上,在地面形成了一灘積血。
下臺眾人還回不過神,這出大戲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
任驕明拿出紙巾包扎了下受傷的手,走到陳燃身邊扶起了陳燃,陳燃虛弱的張口要罵任驕明,任驕明道:“陳總還是留點力氣去醫院吧。”
帶陳燃去醫院的路上,陳燃滿眼恨意的瞪著任驕明,卻因為太疼了一句話也說不出。
溫彥心臟砰砰直跳,好久后,他思忖著問道斷了陳燃的腿還能鎮定自若和他們坐在一個車里的任驕明,“阮哥哥,你到底怎麼想的?”
任驕明目光望著窗外,淡淡道:“我這是在幫陳總。”
溫彥:“怎麼說?”
任驕明:“玉氏擂臺有個規矩,不能耍手段贏比賽,玉氏不僅會取消與這人所有的合作,還會懲罰耍陰招的人受下對手三招。陳家也不想錯過這筆大生意吧?所以只能讓陳總輸。再者陳總當眾承認開車撞人,總要用一件事堵所有人的嘴。當時我已經攔不住楚商絡了,如果楚按玉氏擂臺規矩給陳總三腳,陳總后半生可就要在輪椅上生活了,我這一腳,陳總還是可以再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