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深:“……”
一這樣楚深更難受了,“昨天晚上是我在這值夜,都怪我睡得太死了。還有我缺這五十塊錢嗎,你趕緊拿回去。”
“不用你自責,”楚商絡看著地上密密麻麻的腳印,“有人打定注意要搞我們,你就是睡水田里也沒用。”
*
當天下午,楚商絡和林治再次坐上了去玉氏的游艇。
玉氏的第二次合作會面,能來的都是被篩選留下的企業,這次游輪里的人比上次少了一半。
這里面有新面孔也有舊面孔,不出意外的楚商絡在里面的看到了溫彥,溫彥與陳燃坐在一起。
楚商絡盯著陳燃完好無損的腿,腦子里想的都是怎麼才能打斷陳燃一條腿給林治報仇。
溫彥似乎感應到了楚商絡的目光,笑著抬起手里的酒杯。
楚商絡可沒他那麼假,端著酒杯走到了夾板上,海風裹挾著水汽的腥咸撲面而來。
楚商絡握著酒杯的手越收越緊,他要解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海上的溫度要比地面低一些,楚商絡只穿了一件不算太厚的西服外套,被冷風一吹,也就有些冷了。
他剛想著回去,身上就被披上了一件風衣,楚商絡轉過頭,任驕明走到他身邊,目光望著遠處的小島沉默著。
楚商絡打量著任驕明的臉色,他的臉色比昨天好了很多,眼神幽深,看不出在想什麼。
看樣子高燒退了,人也冷靜了,不至于像昨天那樣纏著他。
楚商絡抖抖肩將外套扔在地上,轉身往客艙里走,任驕明朝楚商絡伸出了手,但很快又收了回來。
楚商絡嘴角掛著一抹冷意,想著任驕明昨天還對他死纏爛打,后悔認錯,今天就繼續陪溫彥來玉氏,果然昨天任驕明只是燒糊涂了,今天高燒一退,就又原形畢露了。
他心里倒是沒有那種落差感,他早就清楚任驕明是個什麼樣的人。
何況即便溫彥與任驕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親密關系,他也絲毫不覺得溫彥在任驕明心里一點分量也沒有。
他們是親戚,又相識很早,說沒點感情不可能的。
楚商絡總會想起房頂塌陷那一刻任驕明救了溫彥而不是自己的事,他原以為這種事他早就消化了,原來不是,他只是一直藏在心底壓制著不去想。
自從楚商絡聽人說自己是溫彥的替身,品出來了不對味兒后,任驕明對他的不好就都一件件浮了出來。
也讓他對任驕明的不滿達到了最大。
這些傷害是無論任驕明給他披多少件衣服都無法忘懷的。
楚商絡邊想邊點燃根煙慢慢抽著。
他回到座位上,緊接著溫彥端著酒杯來和他打招呼,“楚商絡,種地種的怎麼樣了?你現在啊,一身土味。”
楚商絡聽出來溫彥是在自爆今天水稻的事是他弄的,如今的溫家確實也有讓溫彥有恃無恐的資本。
楚商絡皮笑肉不笑的往溫彥臉上吐了一大口煙,“ 托你的福,本來我就我不想種水稻了,但不好意思和親戚們說讓他們拔,你這給我送來的免費勞動力,讓我省了不少心,還得感謝你呢。”
溫彥臉色不太好看,要真是誤打誤撞幫了楚商絡,那他真是惡心到了自己。
但他很快調整好情緒,朝楚商絡挑眉,“不客氣,我很期待今天玉氏的最終合作名單里有沒你這位喪家犬。”
“喪家犬?”楚商絡對這個稱呼感到好笑,“那就打個賭吧,如果有我,你管我叫聲爹?”
第54章
溫彥臉色一變, 他盯著楚商絡,恨不得把他的嘴縫上。
此時游輪靠岸,楚商絡毫不客氣地推開溫彥, 向外走去。
溫彥往后踉蹌了兩步,這口氣他是順不下來了。陳燃端著酒杯勾住了溫彥肩膀,望著楚商絡的目光生出冷意,片刻后他低頭對溫彥道:“他現在這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想弄他還不容易嗎?不值得你動這麼大的氣。”
陳燃說完, 忽然回頭看了眼站在他們身后的任驕明:“你說對吧任老弟?”
任驕明神情冷淡,不做任何表態。
陳燃眼神漸漸陰沉, 比起楚商絡, 滴水不漏的任驕明才是最值得讓人警惕的。
一行人來到會客廳, 會客廳門口站著一位白衣儒雅的青年,這里的所有人都見過他, 玉氏東家沈明玉身邊的大紅人宋余初。
不少人路過宋余初時都會停留下來與他說幾句話, 或客套或巴結,宋余初面帶微笑, 表面功夫做的好,但在場的一個個都是商圈里摸爬滾打的老狐貍了, 誰都能看出宋余初的敷衍與疏遠。
唯獨楚商絡路過時,宋余初收起假笑,主動開口:“我給你在海邊安排了房子。”
因為楚商絡喜歡海。
但楚總裁不想領這份情,繼續向前走著, 一秒也不肯為宋余初留。
宋余初臉色不太好看,呆滯地望著楚商絡的背影。
周圍的人沒聽到宋余初說什麼,但他們知道宋余初主動和楚商絡說話了,楚商絡拽著一張臭臉沒有領情, 這讓他們嫉妒又覺得楚商絡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