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墨將飲料一飲而盡,問道:“那我哥現在是做什麼的?工作累不累啊?結婚生子了嗎?”
楚商絡回過神,一一回答范墨的問題:“你哥現在是我的秘書,工作強度會高一點不過工資也不少,至于結婚生子這個問題……”他搖搖頭,“沒有。”
也不會有。
“也是,算一算我哥也才二十六,確實不用那麼早。”范墨看著不緊不慢慢悠悠看手機的楚商絡:“你到底什麼時候帶我去見我哥啊?”
楚商絡一笑:“我問你個問題,你答的好我就考慮答應你。”
“那你快問。”
楚商絡一手拄著下巴,思忖了一會兒,認真道:“你覺得你哥最喜歡什麼?或者說什麼事能讓他高興笑一笑?”
范墨皺眉:“我哥他不笑嗎?他一直不開心嗎?”
楚商絡沒想到范墨這麼敏感,“嗯……不太開心。”
范墨不說話了,常年打魚曬黑的小臉上多了一抹憂愁。
很久后,他緩緩開口:“我們這樣的身世……真的最高興的事,應該是闔家團圓吧,但父母早就死了不可能了,那應該是家,我想我哥和我一樣,應該也都想要個家吧?”
楚商絡看著神情悲傷的范墨,摸出口袋里的棒棒糖塞給了他:“你說的對,你哥和你想要的一樣,也想要個家。”
任驕明那麼在意那個軟塌,又要經常回去一趟照顧花草,是他見過最顧家的男人,或許內心深處,他真的很渴望一個家。
范墨看著手里的棒棒糖,不明白這麼大個總裁怎麼還會隨身帶著小孩子喜歡的玩意兒,他剝開棒棒糖含在嘴里,甜味散開,心情好了很多。
楚商絡考慮了很久,看向范墨笑道:“我暫時不能帶你去見你哥,我們給他準備一個大禮怎麼樣?”
*
楚商絡回到家時已經九點了,書房的燈亮著,客廳餐桌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楚總裁高興得心都要化了。
他覺得最美滿的人生不就是現在這樣嗎?
工作一天回到家,桌上有熱乎的飯,屋有愛的人。
一想到這樣的生活可能要維持一輩子,楚商絡覺得自己給任驕明準備的大禮值當了,他一點也不后悔。
書房里,任驕明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摞合同。
臺燈柔和的光暈落在任驕明身上,冷清的氣質中多了幾分溫潤感。
楚商絡靜悄悄的站在門口看著任驕明,心想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吸引人。
見任驕明合上了文件,楚商絡才走過去,任驕明聽到聲響,說道:“飯在桌上。”
楚商絡嘴角上揚,這短短幾個字,他竟然聽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覺。
“你做的嗎?你做的我就吃。”
“訂的。”
楚商絡當然知道是訂的,手搭在任驕明身上,湊到他耳邊說:“沒關系,別忘了我生日你要做給我。”
任驕明看了眼楚商絡,不咸不淡的“嗯”了下。
“哎?”楚商絡瞧著任驕明的臉,“你戴眼鏡了?你近視?”
任驕明摘下眼鏡,“有一點,不嚴重。”
“你別摘啊。”楚商絡拿起金邊細眶眼鏡,重新戴在任驕明臉上仔細打量,“有沒有人說過,你戴上眼鏡和摘下眼鏡很不一樣?”
任驕明可沒注意過這種事,“怎麼了?”
“嗯……”楚商絡湊近瞧著任驕明,眼鏡邊框正好遮住了眼角的紅痣,竟同時也遮住了任驕明的引人注目的冷艷感。
實在是匪夷所思,戴上眼鏡后的任驕明面容依舊是拔尖的,但就是不如不戴眼鏡時吸引人。
但盯著人看了這麼長時間,楚商絡就有點心猿意馬,他摘下任驕明的眼鏡,吻上任驕明的唇。
自從任驕明說過不舌吻后,楚總裁也就沒怎麼撬過任驕明的牙關了,他們的親吻一直都是嘴唇碰一碰,楚總裁高興時也會吸一會兒。反正舌吻他是不想了,雖然楚總很想試試什麼感覺,但由于多次沒有得逞,楚總就覺得可能也沒多好,估計和嚼軟糖差不多吧。
任驕明雖說現在也不推開他了,只要不太過火,平日里親一親什麼的任驕明都不會拒絕。可任驕明也不主動,所以每次都是楚商絡主動,搞得好像他多欲.求不滿似的。
一問結束,楚商絡輕輕喘氣,摸了摸任驕明柔軟的唇,又親了下他的唇角。
楚商絡把眼鏡戴在任驕明臉上,又拉下來,反復幾次,驚道:“草……太神了,你戴上眼鏡后平易近人了好多!要不你以后天天戴著吧,我再也不擔心別人盯著你了!”
任驕明不是很在乎這件事,摘下眼鏡,說道:“林治來電話請了一周病假。”
楚商絡疑惑:“什麼病吧?用得著請一周嗎?”
“他沒說。”
楚商絡也不調戲任秘書了,立刻給林治打了電話過去,強行問出了醫院地址。
第二天楚商絡買了林治愛吃的水果去看他,林治鼻青臉腫的躺在病床上,腿上打著石膏,病懨懨的,看到楚商絡剛要起來,楚商絡趕緊按住了他,“別起來了,你怎麼回事?和人打架了?”
林治搖搖頭,虛弱的說:“我沒事。”
林治的哥哥林羽杰憤怒的開口:“沒事什麼啊!你跟楚總讓他給你做主啊!”
“哥!不用!”林治急忙抓住他哥的袖口:“沒事的,別說了。